13 我自愿为你付出

    安素气哄哄回到家。看到艾诺和托斯卡昨天还互相有意见，今天已经在友好交流，心中的不快散去了几分。

    “哥。”

    “安。”

    两声问好异口同声，安素心里十分熨贴。

    托斯卡不愧是有专业经验，一眼就发现了不对。而艾诺还差点，但是他也很敏感：“哥，你今天生气了？”

    “没有，工作比较累。我今天早早休息。你们聊。”说完，就躲进了房间。

    两只雌虫对视一眼。托斯卡也跟上去。

    一开门，就看见安素大字躺在床上。他过去，拿出睡衣，帮安诺开始解衬衫。接着他看见他的胳膊上的手印。

    肿了。

    托斯卡面色一黑。去外面拿了医疗包，把安素的手臂轻轻扶起来，开始擦药。

    安素感受到动静，动了动嘴皮，老半天才说了一句，“谢谢。”

    “说什么谢。”托斯卡略嫌弃，“谁弄的，我去教训他。”他上完药，又打算给安素换睡衣。被他害羞的打断了。自己有手有脚，不至于残废至此。

    安素讲了白天发生的事儿，但是他并不是因为自己被捏痛了而耿耿于怀，而是失望于雌虫们的态度。

    “我不知道为何他们都以貌取人，高级雌虫带着一股自上而下的俯视感，如果我不是A级，是否今天就是我被杀？如果我不努力，是否我就是他们口中攀高枝的虚伪雄虫？他们热衷于传播雄虫的八卦，只对雌雄之间的那点事看的无比重要。真正雄虫的想法和内心，在他们看来无关紧要。”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样一个世界？”安素无比丧气。

    “安，”托斯卡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起了前天的事，“你和我做的时候，开心吗？”

    安素有点累，为什么还要问这方面的事儿？但是他又不想让托斯卡伤心，于是有气无力的说：“开心。”

    托斯卡继续道：“我也开心。但是，”他突然严肃，“这种情况很少。大多数情况下，雌虫和雄虫在一起，互相都充满了伤害与攻击。”

    “你的雄父是C级，所以感受并不明显，你离群索居，所以也不清楚。在B级以上雄虫标记雌虫时，雌虫实际会感到无与伦比的痛苦，这本质是一场争夺。雄虫争夺雌虫的虫核能量，而雌虫会下意识反抗。”

    “所以，越高级的雌虫标记，就越困难。往往，在新婚之夜，雄虫要给雌虫灌下肌rou松弛剂，囚禁他们的四肢，用鞭子在他们身上打下烙印，彻底摧毁雌虫的意志力，才可以标记他们的虫核，掠夺能量。”

    安素逐渐打起精神，仔细听。

    “虫族当中，绝大多数雌虫都找比自己弱的雄虫，并不仅仅因为雄虫数量稀少，高级雄虫不多，而是雌虫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他们很乐意用不那么大的代价获得抚慰自身欲望的机会。”

    “因此，B级雌虫选C级雄虫，A级雌虫选B级雄虫。因为雌虫也想活。”

    “对于A级雄虫，你的信息素是美味的，但是你的标记是恐怖的，所以绝大多数雌虫只愿意和你春风一度，而不愿意和你成为伴侣。”

    安素听到这些和课本上完全不一样的说法，一时接受起来很困难。他仔细想了半天，问道：“那么你前面说的，我们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的标记，我是自愿的。真情实感自愿的。”托斯卡深深凝视着安素，这种深沉的目光除了包含爱意，还囊括了一些略微让他感觉到压力和窒息的东西。这里有很多超越他的认知。

    “可是，在标记的时候，我看到了其他的东西。”安素不禁说出口。

    托斯卡略带疑惑的看向他。

    “你当时有意识吗？”安素问道。

    托斯卡摇头。

    “那你被标记的时候，有其他感觉吗？”

    雌虫认真回忆了一番：“当时感觉突然间高潮，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意识陷入泥淖，根本拔不出来。想要离开，但是又不是太想离开。直到突然仿若一股清流涤荡全身，冲刷掉了折磨痛苦的情欲，一瞬间，不但是释放，也是彻底的放松。”

    “但是，我看到的，和你的完全不一样。我看到你在我的精神域。”安素本想保留这个秘密，但此时还是分享出来。

    托斯卡震惊——雌虫的精神内核是无法移动的，这时众所周知的常识。

    安素事无巨细的说了那他标记的全套过程。

    托斯卡大概也是第一次听到，睁大了双眼，好似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在他消化这些他没有听过的消息，打算明天去查一查时，安素突然问他：“所以那只黑黑的大虫子到底叫什么？好凶好厉害啊！”

    本体叫人家看去了，本体还好凶……托斯卡一阵郁闷。

    托斯卡想打马虎眼，安素不让，压着他让他说。被闹的没办法，“长毛蜘蛛鹰。”托斯卡小声回答。

    “什么？”安素没听清。

    “胡峰科，长毛蜘蛛鹰。”

    安素不明觉厉：“听上去就是大杀器，你好厉害。”

    “这个虫种能搜吗？会泄密吗？”安素十分好奇，又有点犹豫。听上去一点都不像虫族的虫种，是不是什么秘密武器？

    托斯卡忍俊不禁：“当然不是，只是我怕你觉得又丑又凶，疏远我。”

    “啊，托斯卡，你一点都不信任我！”安素笑着拿起软枕打过去，托斯卡抱住脑袋假装害怕极了。两虫嘻嘻哈哈，清扫了白天的不愉快。

    因为这一天情绪起伏实在很大，所以安素早早睡了，托斯卡轻轻关了灯。

    客厅里，艾诺有些担心的看着卧室，见托斯卡出来，忙问道：“他没事吧？”

    “没事。工作的时候被雌虫们小觑了，心里不开心。”

    “啊，哥这么厉害，他们还敢小瞧他？！”艾诺也不高兴。

    “你哥可是A级雄虫，多的是虫打他的主意。你说到底是小瞧还是瞧上了？”

    艾诺撇撇嘴，更不开心了。

    “你今天说的，我试了一下，目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艾诺继续说。在安素回来之前，他们两个正在讨论安素信息素的事情。

    托斯卡用仪器测量过，房间内的信息素处于超标状态，尤其艾诺的屋子，不知道安素怎么弄的，信息素浓度几乎等同于拟素的浓度。拟素只是封在一管小管中，而这却是整个房间。

    安素如果不收敛信息素，那真是一个移动的发情诱导器。

    但问题是，从时间上来看，现在虽然艾诺的生殖器已经发育差不多了，然而他依旧没有被信息素影响，最多晚上做做春梦，其他时候没有一点问题。

    而今天托斯卡就用专门仪器提取了环境里的信息素，制成一个高浓度信息素，用传统拟素的方法，放在艾诺体内。他下午放进去，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了。

    “一点湿意都没有？”托斯卡确认问。

    “没有，很正常，而且有点不舒服，我可以取出来吗？”

    “再戴一晚上吧，时间久点。”

    “啊，那样的话，不会……被撑大吗？”艾诺问得直接又委婉，托斯卡听懂了。

    他笑着瞧了一眼青少年雌虫：“如果是他的话，可比那个大多了。”

    “轰……”艾诺觉得自己脑袋瞬间爆炸。一股热流从下体控制不住流出来。因为他穿紧身运动裤，所以很快就印出来。

    托斯卡看到这一幕，态度有点奇异。“仅靠暗示和想象，就可以达到，但是信息素的刺激反而效果不大。小子，你很厉害啊。”

    这句话让艾诺脸更红了，他急忙要去换裤子，没想到被托斯卡拦住。他坏笑着问艾诺，“想听更多吗？”

    艾诺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托斯卡见状摆摆手：“那我走了。”

    “别！”这下变成艾诺拦住托斯卡了。

    “走，去你房间。”托斯卡一把带上艾诺。

    他当然不是无的放矢，他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刺激可以让艾诺无法自控。又是什么，可以让艾诺可以自我控制。这可是困扰太多雌虫的问题。

    当晚，艾诺以光屁股的代价，换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生理课，有雄虫的，也有雌虫的。

    成年已婚雌虫荤话太多，根本不是他这样的毛头小雌能把握的住的。托斯卡沉稳、不苟言笑的形象彻底一去不复返，在艾诺心中变成了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猥琐雌。

    到最后，在艾诺被托斯卡逗到自己无师自通来了一次小高潮后，托斯卡这才笑眯眯让他把体内的小管拿出来，艾诺手塞进去，勾到设计的小线球。轻轻一拽，管子出来了。

    托斯卡看刻度，几乎没用多少。就算雌虫高潮后的信息素索取增大，艾诺也并没有和普通雌虫一样，将一管拟素20％用掉。一晚上，湿了这么多回，结果几乎耗费不了什么。

    托斯卡看着刻度，想了一会儿，最后拍板：“明天请假一天，我们去做个全面体检。”

    说完，他就要回屋了，艾诺经过一晚上的羞耻挑战，也暂时放下了羞耻心，他问了一句托斯卡：“你说，我能嫁给哥么？”

    艾诺自从被安素收养，就过着平淡简单的生活，尽管如此，也比他前十二年好太多。他很明白这一份平淡简单是谁带来的。

    托斯卡倒也没有故意刁难，但是他想到当初安素说他知道别虫喜欢他时的样子，也不愿意看到孩子伤心，只模棱两可说了句：“这需要你们两个虫共同努力。”

    艾诺依然被安慰到了。

    托斯卡是个正直的雌虫，从他不介意自己这个毫无关系的小雌虫依旧和他的雄虫住在一起就知道。

    他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