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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黄粱一梦(二)

    武举考试设在永安城。

    折思谟与我本住在城中一处客栈,客栈人来人往,又离武场近,极方便折思谟探听考试相关讯息。

    后来,折思谟不愿再在客栈住下去,便拿着离家时父母塞给的大把银钱在城东租了间宅子。

    他说,独门的宅子清净,还有院子可以供他练习射术和负重。

    但大概还有另一项原因,便是独门的宅子,可以叫他随意jian我罢。

    虽然我到凡界来寻他,便是为着用自己的身子助他修行,但如今,他虽日日要将我摆作各种姿势jian上几回,但却丝毫不为修行,只为补益经络,好在乡试中一举夺魁。

    我心知他无心向道,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安慰自己,兴许悟得道机,亦要靠机缘,强求不得。在那之前,便先助他调理道体,也未尝不可。

    这日练完负重,折思谟照例又出门去马场练习骑射。

    时日虽已过了炎夏,但早秋仍颇燥热,我估算好时间,便去灶台起火,放上两口锅子。一口烧着热水,预备着给折思谟回来时沐浴用。一口煮些绿豆汤,给折思谟降降火气,免得他在外头受了热烦躁,回来便寻着各种由头撒气。

    日头渐西,院子外头也渐多了孩童玩耍的声音。

    门外传来清浅的叩门声,想来是隔壁院子的小娃娃替我们送饭食来了。

    初时宿在客栈,饮食倒也方便。如今租住在外,却连一日三餐都成了难题。

    折思谟虽长得高大,人却娇气得很,万万不肯接触这烟火气。而我贸然来学,做些简单的汤水尚能应付,若是三餐正食,实在叫人难以下咽,为此,折思谟也没少闹脾气,连cao我时,也是恶狠狠的。

    无法,最后只得向隔壁的嫂子付了些银钱,劳她在准备饭食时,多备上些。

    我快步走到门边,轻开了门。门口果然站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双手提着一个篮子。我将篮子接过,又从兜里掏了块麻糖递到娃娃手里,末了看娃娃一脸的高兴,又揉了揉他发顶,才盯着他一蹦一跳地回了自己院子。

    转身时,却看见折思谟在另一头呆愣愣的站着,傻里傻气的,也不知在那处站了多久。

    “今日回来的有些早。”我大开了门,等他进来。

    “嗯。”他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食篮,大步往里屋走去。

    我拿木盆盛了热水,小心端了往屋里走。那食篮放在桌上,折思谟正在一旁解衣服。

    他将上衣几下除了,只剩条长裤,然后便赤着上身去井旁取水。

    待他拎着两只大桶进来,将水一股脑倒进浴桶里,我便端过热水,一边往浴桶里舀,一边拿手试着水温。等水温试得合适了,他也已拿着干净衣物和布巾,在一旁站着了。

    我见他一直看着我,料想他心中有事,便这样问他。

    他默了片刻,却只摇头,道:“无事。”

    他既这样说,我也不好强问,便将还剩了些热水的木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又出去继续鼓捣绿豆汤。

    过了一会儿,我听他声响,应是沐浴完了,便端了已放凉的汤进去,将汤碗和食篮子搁在一块。

    他虽穿着衫子,却似乎仍是嫌热,将襟口敞着,露着胸口结实的肌理。

    他坐在桌旁,慢条斯理喝了两口汤,也不看我,却低低开口道:“我一直未问你……”

    我望着他,等他继续开口。

    “你既有那处……可会,可会怀上身子?”

    我愣了愣,才想过来他是何意。

    这些日子,他虽日日cao我,每次也都将yinjing狠狠插在我rou腔里射精,但他只是凡人身躯,那些jingye在我肚子里,不多久便叫我身子都吸收了去,供我行走呼吸,倒从未叫我孕过果子。

    难怪他有此疑惑。

    “不会的。我本就是,就是异类……是怀不上身子的,你莫要担心。”我立刻向他坦诚。

    他却脸上泛了红,嘴里嗤到:“谁担心了,我早猜到你不能怀身子,不过确认下罢了。”

    他说过话,脸上却更红,接着只捧着碗喝汤,从头到尾也未看我半眼。

    折思谟与我相处时,时常显出些别扭。我有时仔细去想,也总想不通畅。

    或许他仍是介意我这男女皆具的身子……他刚开始cao我时,连面也不愿见我,只叫我跪趴着,也不许我出声。他在我身后将yinjing狠狠往我身子里入,手却只捉住我腰侧,从不去碰我胸乳。

    不知多久以后,一次我跪在他腿间为他含弄yinjing时,他才突然伸了手探到我乳上。

    他只拿手在我乳上轻轻抚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紧了手掌,在我的乳上揉捏起来。

    那夜他cao我时,便伏在我背上,双手紧握住我双乳,一边用力耸动下体,将yinjing在我rou腔里左突右刺,一边用力揉着我的乳rou,仿佛要将我两团胸乳揉烂一般。

    口中也哼出声音。

    他头贴在我颈旁,脸上汗水融在我颈背上,呼吸间热气俱打在我耳根,口中渐渐呻吟出声音。

    “哈啊……啊……嗯……嗯啊……”

    我死死咬住唇,不叫自己泄出一丝声音。

    不知为何,兴许是因为我的化灵是因他而起,每每折思谟cao我时,我竟会难耐情动,不能自已。

    他yinjing每往我身子里入一分,我便更战栗一分,时常觉得那过程十分难熬,想叫他立刻将整根yinjing狠狠插到我身子里去,莫要叫我身子深处那般麻痒难耐,求而不得。

    但他不爱听我声音,我便只得牢牢咬紧牙齿,用尽力气去抵抗那身体深处的欲望。

    后来,他便不再只叫我跪着去插我。

    换了几种姿势以后,他似乎得了乐趣,总要尝些新花样。

    有时我仍在灶台前倒弄锅盆,他便过了来,先将我衣襟扯开,叫我两只乳都敞露在外面。又从后面掀了我衣衫,将我下裳褪下几分,便将yinjing插进我xue里,狠狠抽插起来。

    有时因天气炎热,我到外面铺子里买了些冰,预备给他做些冰镇的汤饮,他见了,却将我按在桌上,将我手脚绑在一处压在耳边,然后将冰块一颗一颗地推到我xue里。他嫌手指够得不深,便拿剑柄来推,直将冰块都推到我rou腔中,才插了yinjing进来,将冰块顶得在我rou腔里四处游移。

    有一次,他不知从哪里寻来两只缅铃。他将缅铃俱推到我rou腔里,只剩两根绸带悬在我腿间。他将我压在桌上将我双乳玩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起身更衣,却又非要我陪他同去马场。待马倌将他惯骑的那匹马牵来,他又非要叫我和他一起,口中说着要教我骑马云云。

    我rou腔中缅铃仍在震颠,他又将我抱在马上将我颠来颠去,待下得马时,我的下裳几乎都叫yin水打湿,双腿软得几乎不能行走。

    他也懒得等到回家,径直寻了处无人的地方,便将我抵在树干上狠cao起来,直到在我身子里射了好几回精,才替我整了衣裳,背着我往家里走。

    我叫他弄得十分疲累,便这样伏在他背上昏昏欲睡,连什么时候回了家也不记得。他却不知哪里来的精神,回家后自己烧了水,备好沐浴的东西,又将我抱进浴桶里清洗。我二人赤身挤在一处,自然又是一番插弄,直到月色透进窗户,外面起了蛙叫,水也都已凉透,他才肯罢了休,叫我终于能够昏睡过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折思谟功夫的练习也一日勤过一日。

    乡试比之童试不同,童试时,考生主要靠着拳脚力气,文试时只需默写一段武经即可。乡试中的文试,却要考策,更莫说若是中了武举,下一场的京中会试,得需要考生写出两策两论。

    折思谟白日里俱在练习外场功夫,晚上又每日看书到三更,那用功程度,分明是在为下年春闱做准备,而非仅仅为着一场乡试。

    我看他辛苦,便时常在夜里为他备些简单的餐食。他却不爱我待在他旁边,看见我便要撵我去睡觉。

    待三更过了,我睡得迷迷糊糊时,他却蹑手蹑脚地摸上床,将我摆了不同的姿势插弄一番,才肯睡去。

    一月下来,他虽皮肤叫每日的日头晒得黝黑了些,人也显得更沉稳,身形却是显见的瘦了。

    乡试的日子就定在中秋之后。

    中秋临近,折思谟早早便托了行商带了信件和一些永安特产回四方城。到了中秋那日,他在房里温了会儿书,便非要拉着我去外头放河灯。

    他似乎十分高兴,一气买了五盏河灯,又拉着我到一旁,递给我一支笔,要我和他一起祈愿。

    我有些赧然,道:“我不会写字。”

    他有些讶异,问道:“一点也不会麽?”

    我望着他摇了摇头。

    他却笑道:“不会也没什么,左右我会。”

    他拿起一盏河灯,在上面写起字来。待写完一盏,又拿过我手中河灯,在上面写上一模一样的几个字,又将河灯递还给我。

    “你写的什么?”我看着河灯上字迹,问他道。

    “祈愿父亲母亲身体安康。”他笑着答。

    我虽觉这般称呼似有不妥,但又想我不会写字,他便按照他自己的说法照写了一遍,原也没什么可辨驳。

    我学着他的样子,将河灯小心放入水中,看着两盏灯晃晃荡荡的一齐远去,心中忽然多了一些莫名的情愫。那情愫实在陌生,待我仔细去想,却又不知那情愫藏到哪里,叫我遍寻不出。

    在我愣神间,折思谟已经又拿了两盏河灯,在上面写起别的字来。

    “这次又是什么?”我又问。

    “祈愿折思谟会试高中。”他低着头,手中不停,在河灯上一笔一划写得认真。

    点点河灯在夜里勾勒出他面庞棱角,他眉眼低垂,显是心有所思。最近功课辛苦,他本有些圆润的脸颊,在河灯的映衬下,更显瘦削。

    “他果然志在会试。”

    我心中叹气,待随他一起将河灯放入水中,终于还是忍不住劝他道:“阿婉姑娘既已许了人家,你这般强求,以后,定要伤心的。”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说,面上显是讶异,稍过便又显出怒色,道:“谁,谁说我是……”

    话说一半,他干脆不再理我,只拿起最后一盏河灯,侧身到一旁,自顾自写写画画起来。

    待最后一盏河灯入了水,他望着河灯追着先前几盏而去,才幽幽开口道:“我以后总要娶妻的。我总不能,叫他跟着我吃苦。”

    我愣了愣,才想过来他是在接我方才说过的话,便又回道:“你家中那般光景,哪里会叫别人受苦,未必便非要投去官场不可……”

    他却转头望着我道:“那些都是我父亲所挣,与我有什么相干。”

    默了片刻,他仍望着我,眼中映出河上的光,一字一字道:

    “我想自己做出一番成就,不想叫他,瞧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