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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雀上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和漫长,雪厚厚的一层层笼罩在京城上,裹上一层银装。

    崔府中传来老人持续不断的咳嗽声,崔言已经老了,冬天的寒冷和漫长,加重了他的病疾。所有人都在等着,瞧着,昔日威震朝野的崔相是不是能够挨过这个冬天。横纵朝堂多年的崔相到底会不会被当今天子发落,崔家之后的结局。

    “大人,该喝药了。”崔言被仆人唤醒喝药,谁能想到当年也是能够弯弓射箭,能文能武的崔言已经是衰老到了服药都要人服侍的地步。当初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已是被岁月和疾病到了行将就木的地步。

    崔言虽然已经年老无力,被疾病折磨,但却显不出来一点儿的老态。可那双眼睛的光芒依然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只需要对视起来,那一双眼便能看透一切。经历过了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通身沉稳的气质让人几乎不敢随意冒犯。

    崔言咽下苦涩的药汤,药热气腾腾形成的薄雾在着崔言面前缠绕。

    崔言仿佛又听到那人的声音。

    “子舒,今日先生说的那篇文章我还不懂,你能帮我讲解一下吗?”

    “子舒,你看,书院中的桂花开了。子舒,谢谢你在书院里帮我。”

    “子舒,恭喜你中得状元。”

    “道不同,不相为谋,崔言,你我不是同一路人。”

    “下官祝崔大人百年好合,今后官运亨通。”

    ·····

    崔言闭上疲乏的双眼,想要将日日夜夜怀念的面容给拭去,但他知道,这只是徒劳。身体越不好,以前的事情越发的清晰,那个人音容面貌一直出现在脑海里。仆人不敢打扰床上闭眸沉思的老人,皆是静静的侍候在一旁。

    “大人,李大人和王大人求见。”管家刘青的禀报声暂时的打搅了室内的静谧。

    “不必见了。”崔言睁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们求见有什么用呢?他已经老了,无力再折腾什么了,向皇上乞骸骨,只求回去养老。清河崔家不是他真正的家,他也无家可去。只想到回到当年和那人一起读书的地方,陪着他,守着他。至于之后结局如何,他也不在乎了。

    ·····

    不知过了多久,刘青的声音再度响起。“大人,沈公子求见。”

    “哪位沈公子?”刘青语带踌躇的回应道,“大人····是···宫里头的那位。”

    本是困顿倚靠在床榻之上的崔言眼睛一睁,眼中露出来了明亮的光,像是依然在官场之上永远狡诈精明的崔相一样。仿佛方才疲惫显出老态的人不是他那样。

    “哦,原来是皇后娘娘。”崔言语带讽刺的说着这个人天底下除皇帝外最尊贵的人。刘青听着崔言的话语,只能是深深的埋下头来不敢说话。

    要说起现今这位皇后娘娘,可是一位传奇。以男子之身被封为皇后,这在当时差点激得一些老臣撞柱反对。但当今天子手段强硬,硬是要把这位给封为皇后,且天子幼年登基,接触政事之后手段沉稳,在其治下逐渐的将着周朝给带向了盛世的一步。当今圣上由崔言亲手教授,若说最为反对立后这件事,崔言必然是最激烈的那一个。圣上与着自己的恩师崔言矛盾俞积俞深,立后这件事不过只是导火索罢了,正是借着这件事当今天子萧云路将着崔言的势力给缓慢的铲除。

    若说起现下的这位沈皇后,当年可是一位才名颇盛的探花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当年被钦点成为探花郎的沈思骑马游街之时的风姿,不知道撩动了多少京城少女的芳心。哪曾想到这般夺目的少年郎,却是爬上了龙床成为宫里头最为娇贵的花,被帝王宠着。

    崔言当初本想收着沈思做弟子,哪知道却和皇帝有了首尾。崔言这么多年总是讽刺或带愠怒的说着沈思。颇有一种痛惜其狐言媚主的堕落心伤。

    刘青对着崔言的想法也只是凭着对跟随崔言多年的了解猜测,但久居官位的崔相是如何做想的却没有人知道了。

    ·····

    “不知道崔大人的病好点了吗?”来人因是太过于怕冷的缘故,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带着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着微微的露出来的小半张脸。便知道此人五官艳丽,气质却不过于艳俗,反而像是高山之上的雪莲那般不可攀折。只消一眼,便能够知道为何会如此得到帝王的宠爱。

    崔言微微咳嗽了几声,颤颤巍巍的行了个礼,“皇后娘娘折煞老臣了,老臣现下身体不适。不知皇后娘娘为何来此。”

    来人嗤笑一声,拿下兜帽,露出来了艳丽的脸庞。笑道,“崔丞相何必假惺惺的,不就是因为着一曲子的细说罢了,还真的值得大动肝火伤了身体吗?毕竟崔大人可不是陷害同窗抛妻弃子的小人。”

    崔言此时咳嗽声更厉害了,像是被刺激到了什么一样,剧烈的想要喘息反驳着,“你!咳咳·····”

    “崔丞相那么着急干什么,看来是杀害同窗杀妻杀子被说中了是吗?可惜到最后孤苦伶仃一个人,连个送行的都没有,还真是可怜啊?”

    崔言激动的攥紧了床沿,激动的想要反驳,但咳嗽堵住了他想要说出口的话语和疑问。

    沈思居高临下的看着崔言,“难道不是吗?你欺骗阿娘生了我,最后又陷害阿娘 把他弄死了。还想要杀了我,不是吗?”

    “你···你是··阿潭···你娘是不是···是不是···”崔言拼命的抑制住咳嗽,说出自己的疑问。心中惊涛骇浪,原来···原来····当年并不是梦···原始是这样!为何是这样!

    “你闭嘴!你不配说这个名字,也不配这样叫我!我处心积虑用着这样的手段爬了上去,终于能够把你拉下来了。你果然很强,势力真大,但那又如何,只要我爬得够快。”沈思看到崔言这副神情,笑了起来,神情略带癫狂和哀伤的说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思又痴痴的笑着,“别以为我会延续你们崔家的香火,反正我是一个男子,连脸都不要了爬到这一地步,又怕什么呢?”说完看了崔言一眼,觉得这个幼时见过的高大男人现在已经老成了这一副模样,当初自己觉得报仇仿佛高不可攀的崔丞相已经是老成了这一地步。心里似乎也没有多高兴,更多的是不断涌上来的哀伤。沈思收敛起来了自己的笑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走了。也不管身后激动得呕血要昏倒的老人。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刘青急忙上前扶住了崔言,且不停的唤着大夫。崔言,拼命的撑着,嘴唇上下的合动,想要说出什么。

    没有···我没有····真的没有····崔言大力的捉住刘青,“快拿药来,我要活着,不能···不能给···他带麻烦····”

    初更一到,沈思便早早的起来打点好了一切。整理好着装之后装作看似平静的样子在桌前看书。沈思平日寡言少语,即使说话也是惜字如金。在旁侍候的书童柳三还以为自家公子对着之后的殿试胸有成竹,现在只不过是更加的勤奋做主准备而已。柳三跟随沈思的时间并不长,当初听说自己被会试第一名的沈思买走之后,好是激动了一阵子。因为这样自己之后的日子或许会更好过一点。

    而在服侍沈思这段时间之后,柳三越加的对他家公子感到钦佩,这么早便起来温书学习了,想必之后的殿试一定能够得到好成绩。柳三不知道的是,表面看上去没有表情淡定自若的沈思,其实坐在书桌前一点东西都看不进去,书上的东西他已经掌握得够熟悉了,虽不至于胸有成竹,但面对殿试他是有足够的把握来应对。

    不理会书童钦佩的眼神,沈思低下头看着书上的字,心中那一股子兴奋和激动却一直没有平定下来。是为什么呢?或许是要达到自己目标和计划开始的第一步快要到了,若是在殿试上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天子青眼,这更能助推自己离所想要的东西更进一步。沈思放下书本,看着自己的双手,双手光滑白净,纤细。是一双适合拿笔的手,手背上幼年留下的疤痕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的消淡。但沈思只要一闭上眼,仿佛便能回到那一天的惨像,每每想起,总是觉得又回到自己幼时无依无靠被人欺辱的时候。

    造成这样的到底是谁呢?自己这么多年借着那一点儿已经快要不甚清楚的温暖回忆,像在死命攥着一颗糖反复的咂摸,靠着那一点儿可怜的甜,死撑着追寻答案。终于找到了是谁,或许只有拼命的往上爬,到达高处,才能把那位德高望重的崔相拉下马。不久之后的殿试一定要更好的应对,给当今皇上留下点子印象也是好的,报仇这件事不能急,只能慢慢来的。虽然自己恨不得立马杀了那个人,但还要死死的按住自己脑海中一直反复出现的疯狂念头,等待着,努力的爬上去。

    在旁端着茶壶的柳三,看到自家公子看着书突然的笑了起来,沈思本就长得美艳,但是因为一直冷着脸的缘故,又不多说话,虽然是有着一双的多情的桃花眼,但像是被冰封住的一池深潭,虽然清澈,但内里却有着寒冰冷气,常年不化。从未有人见过冰潭融化之后的春水涟涟的景象,看着总是冷若冰霜的艳丽脸庞,也不敢多想什么。此刻难得一见的笑容绽放在了沈思的脸上,虽然只有一瞬,但仿若春暖冰水消融,少了点压抑,多了几分鲜活和明艳。柳三对自家公子更加的敬佩了,想来工资是从书本上发现了什么道理吧,才如此开怀。柳三没有看到的是,在烛火晃动之下。自己认为无欲无求的公子,眼中绽放的哪是什么开怀的笑意,而是对着权势的渴望,和一股子不死不休的疯狂。半明半暗的灯火,让艳丽的脸庞像极了山间的鬼魅。

    几日后,天子御奉天殿,以三位大学士和翰林侍读等作读卷官,两位作考试官。天子亲笔写下题目,崔广文作为丞相侍候在一旁,心思却飘到了别处,那位会试第一名的沈思旁人向他说过,说此子才华出众,他日必将成为朝中栋梁。崔广文也曾远远的看过沈思一眼,虽未曾谋面,但却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到底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人,仔细想想却毫无印象。不过沈思的文章他看过,确实写得非常好,不知怎的崔广文对着他不由得上了心,想着以后在朝中或许还可以提携他一二。

    沈思看了题目,不慌不忙的写下答案,不知过了多久,旁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上交了卷子,沈思也停下了笔,细细看了之后,最终才把自己的卷子交了上去。

    ············

    过了几日后便是发榜的正式日子。宫中侍卫在庭内设仪仗,文武百官各着朝服为列两侧。举子换上深蓝青边的进士巾服,等待开场。沈思被选在众举子之首,轻而易举的便能看到自己想要的对付的人在何处,那人也瞧见了他,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沈思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低垂下视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进士巾服大袖挡着的手,却死死的握着,将手心插出了一片红痕。

    高作在皇位上的天子萧云路低下头看着这批新选的进士,三甲都是年少风姿挺秀的青年才俊,但三甲当中的探花沈思却长得极为艳丽清秀出尘,身姿清丽,风采无双出众。萧云路早已知道这位探花的容貌出众,但现在仔细一看,脑中无端的却想到了艳如春花这样的俗语。不知怎的,倒是一直盯着他瞧,想来还真是入了障。

    半响,天子口中终于说出威严的两字,“传制。”传制官当即按着榜上所写的念道:“一甲第一名费梦。一甲第二名连春。一甲第三名沈思。”按着传唤的名字顺序依次出列跪拜,沈思听到自己的名字一阵恍神,虽然内心知道不会考得那么差,但是就像这么多年的拼命努力终于暂时来到了可以停歇的地方。虽然这样子还不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还要更加谨慎的做事。

    萧云路垂眸看着出来跪谢的沈思,或许眼前的人因为中得探花之喜的缘故。虽然极力的按捺住激动,但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却显得脸庞更为的明媚姣好。不知怎的,看着新科探花的淡淡的笑意,高坐在皇位上的天子,在这个时候心中无端觉得有些欣喜。

    恩荣宴是当朝为新进士举行的宴会,前朝创建科举,后设曲江宴以宴请新科进士。前朝虽只短短历经三代,但其所创的科举是打破世家大族选拔人才的垄断,为朝廷输送新鲜血液。到本朝依旧沿用了科举并逐渐改进加以完善,仿前朝的曲江宴设恩荣宴,以显天子威严。于殿试传胪之次日在礼部设恩荣宴,钦命内大臣一人为主席。

    恩荣宴上当然得作诗,只是沈思幼时遭逢家变多流浪于乡野和市井,后遇恩师李青阳收养,才勉强生活安定下来。后之后才能在松鹤书院读书学习,虽天资聪颖,写得一手科举应试的好文章。但对于吟诗作赋这一件事,总是不太开窍。

    可这时崔丞相却叫了一声:“沈探花。”点名了要他为今日盛宴做一首诗。沈思想来做好了准备,平平淡淡的做了一首诗。这诗作倒是平平,萧云路身为天子前来赴宴,坐在上头。听了沈思所作的诗,想来这个探花郎倒不是什么风流才子,吟得一首好诗。沈思今日穿着这一身深色蓝罗袍,显得更加眉目如画,虽然无甚表情,轻启朱唇之时念出那一首平淡的诗词之时。萧云路觉得由沈思如玉器清脆的声音,那一首诗的韵调好像也变得更为动听一样。

    萧云路看着沈思,觉得那人的脸颊实在是过于苍白了些许,这样淡淡的神情,或许应该多添一点红艳才好看。萧云路看着沈思,不知怎的忽然开了口:"沈探花。"众人听了皇上突然开了金口,皆安静下来。沈思行了大礼,疑惑的问道:“皇上,微臣在。”

    沈思此时才真正看清端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那人年纪与他相仿,容貌俊美,眼眸深沉黑亮看不清其中蕴含着的思虑。沈思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恭顺听着皇帝的安排。

    萧云路也不知道自己此时为何会突然唤了沈思前来,只是觉得那人的好相貌不该那般落寞。萧云路抬眼看着他,“探花郎看这园中的那花如何。”沈思顺着萧云路所指的一处地方望去,看到了那一树繁花。倒是长得极好,“微臣觉得甚是好看,想来皇上喜欢得紧。”

    萧云路道:“那你且为朕折一枝过来吧,这花合该是要探花郎所折的。”

    沈思听了皇帝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倒也不推辞,走到那花树前,选了一枝最为嶙峋曼妙开得艳丽的花折了下来。萧云路远远的看着那一枝红花将他的容貌多添了几分红润,那花开得倒是好,仿佛真让这冷面如霜雪的探花绽出了一点清浅的笑意。

    沈思将这一枝花折来呈给萧云路,萧云路看到他走进了,觉得红色才是沈思最该适合的颜色。那一枝花拿在他手上,整个人仿佛都多了那么几分鲜活,不再像高山雪莲让人觉得不可攀折。这样子奇怪的想法萧云路也觉得讶异,贵为天子第一次觉得世间居然有人让他产生这份心绪。

    萧云路笑道:“赠你了。”看着沈思疑惑的表情,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众人看到新科探花居然就这么得到了皇帝的青眼相待,还赠了一枝花,虽说只是普通的花,但天子所赠,实在是说明了一份荣宠。

    位于另一旁的崔丞相此时却没想到那么多,觥筹交错宴饮之间。崔丞相这个时候倒是比往常喝下了许多的酒,看着沈思折花的样子,无端的让他思绪好想回到年少还在书院读书之时,仿佛还是和那个人读书时的场景。

    “子舒,你看那一枝桃花开得真好看。”

    他那时玩世不恭的说道:“我倒是觉得没有寻玉你好看。”

    这样子的话常把那个人闹了个红脸,“不要老开这种玩笑。”

    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再见到那人。那人或许已经成了家,带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稚童揪着衣衫说着:“花花,阿潭是男孩子,不要爹爹给带花花····”

    之后呢,都去哪里了呢?崔丞相觉得这宫中的佳酿让他醉了,仿佛回到年少那一场梦中。

    沈思将笔放下,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看着眼前点燃的烛火眼中神色莫名。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浅饮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饮入口中带着挥之不尽的苦涩。

    晦暗不明的烛火让他精致的面庞在暗室之中像是一个艳丽的鬼魅,在暗中静静地蛰伏。沈思手中把玩着茶杯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自己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虽然在科举当中是探花,现在还未显出什么多大能力,即使皇上想要培养自己成为他的势力。但那天的态度也实在是太过热切,不像一个皇上对待臣子的热情。沈思大不敬的想到,倒是有着一点儿的讨好?

    他被自己脑海中升起中的念头震了一震,到最后反而自嘲的一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于自作多情,身为天子,坐拥四海。想要什么还得不到,自己居然妄自菲薄的认为他在讨好。

    仔细一想,那个男人眼中的情绪他很熟悉,当年在书院求学时也不是没有人用过这种神态想和自己做所谓的“兄弟”。但皇帝眼中更多的情绪,沈思就看不透了。

    他看着桌角花瓶上插着那一株红杏,红杏是 皇帝赐给他的。恩荣宴结束之后,还御赐了一个花瓶用摆放。花瓶是 闻名天下的定州曲窑烧制。胎质细腻釉润,带着象牙白的之感,为天下名品。沈思纤长的的食指拂过瓶身,轻轻的敲了一下,听着清脆的声响。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古往今来皇帝身边的近臣想要有个好下场都得慢慢熬。而史家记载的佞臣下场更是凄凉,也为人所不齿。但凭借着帝王的宠爱,权力极大。自己若真的想要实现扳倒崔相的目的,真的慢慢爬可得要等上好几年,甚至几十年。沈思越是在官场上挣扎,越发现自己最恨的那个人势力盘根错节,门生故旧遍布天下。

    越是深挖,心中的无力与愤恨之感愈发的强烈。现在是个好机会,自己捉住了并不断的往上爬,放下廉耻,放下那一点子可悲的心气,才能更快的结果自己的仇人。

    沈思眸中的迷茫像卷在漩涡当中的一缕薄雾,逐渐的沉沦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飞蛾扑火搬的决绝与疯狂。他攥紧了瓶上的红杏枝,轻声叹道:“阿娘,阿潭这样做你肯定会生气的,但是阿潭好想你啊,阿潭好想回家………想回家………”

    沈思低声的呢喃着,仿佛这样轻轻的低语,就能回到幼时那个江南那个烟雨朦胧的小镇,白墙黑瓦的小家。梦中穿着青衫的人,看到他犯懒的样子,点了点他的头,笑道:“顽皮。”日子单调又美好。

    要成为男宠媚上之流容易,但要成为一个得到皇帝宠爱甚至能够左右朝局的男宠佞臣却不容易。毕竟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卖屁股上位的玩意,少不了得小心伺候。若是惹了主子不开心,那下场谁也说不好。

    要想成为佞宠之流,除了得讨人喜欢,还得要有特色。若只知道一味奉承,小心讨好,难免流于俗套,最终被厌倦摈弃。沈思清楚的知道自己长得不差,有才华。皇帝萧云路什么千娇百媚没看过,但在这个时候莫名的对自己献殷勤,大多离不开新鲜两字。

    沈思不由得想到自己幼时横遭大祸,家破人亡。差点被人贩子卖到勾栏院当中时,听到牙婆怒斥她的从良的好女儿:“这男人啊,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得不到,要的是新鲜,得让他捉心挠肺。吊着,他才不会把你丢了!”话糙理不糙,自己如果真的急于讨好,反而显得庸俗了。但应如何让皇帝知道自己也想乘着东风上青云,也是个难题。

    “爱卿,你看这编修一事,该如何安排。”上方传来的沉稳的声调将沈思的思绪拉回来了不少,

    听到问话,沈思忙打起精神细致的阐述

    萧云路端坐在上方,虽是摆出了一幅认真倾听的样子。沈思声音 许是来自江南的缘故,嗓音当中带着温润,如溪水潺潺滑过人的心底。他的嘴巴一开一合说着说什么,萧云路已经听不清了。心里想着的是昨晚的那一个艳丽朦胧的梦境,在梦中眼前的人依然穿着一本正经的官服。姿势变成了跪坐在他身前,那张小口也在一张一合的,多了几分红润。口中含着他的物事,眼中不再有着平日那一种淡淡的哀愁和凉意,多了几分恣意甚至还有一点挑衅的笑看着他。

    萧云路知道自己对臣子产生这种想法实在是过于龌龊不堪,不是一个好君主的作为。初始他想要压抑,眼不见心不烦的将沈思视若无物。但越压抑,每晚梦中的景象愈演愈烈,也越发不堪。索性到最后他也不再压抑,任由心底里升出的欲望在每个晚上的梦境当中到来。甚至是有着见不得人的期待与盼望,他想得到沈思。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在阴暗与算计当中滋生的欲望,随着得不到,像是一株阴暗生长的植物,逐渐的茁壮长大。萧云路暗哂,可笑自己身为天子,真想得到一个人,却也不容易。自己甚至是可鄙的,要因为好一己私欲来抢走掠夺眼前这一个人。沈思会怎样看他这个君王?萧云路一时不敢想,也不想想。

    沈思正低下头低声说着,今日的他虽是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官服。但身上熏的香却是特意挑的萧云路最喜欢的那种清细淡雅的香,闻着细腻,却若有若无,寻不到痕迹。沈思自己不知道的是,萧云路喜欢这种香,仅仅是因为这香衬自己罢了。

    沈思觉得周遭越发的安静了,好像旁边侍从已经暗暗的退下了。室内显得静谧空旷了许多,不知不觉之时,皇帝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萧云路虽然养在深宫当中,但自幼受到恩师崔言教导,崔言对他教导严格,绝不让萧云路成为长于妇人之手的草包。故而对于骑射之类的技艺,萧云路绝不只是绣花枕头那般简单,还有着祖上的那一股子劲悍。虽然对待朝臣多温和,就像是一个翩翩世家公子,

    此刻他站在沈思面前,身形 长 投下一片阴影。伸手扶住沈思,低声询问:“可是累了?”

    沈思少见的怔愣一下,还未作答。便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已经到了暧昧的程度,那人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

    沈思不由得攥紧了手掌心,慌乱的抬头问道:“陛下?”却得不到回应。萧云路比沈思高不少,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他只要稍稍低下头,便能看到沈思沈思雪白的脖颈,还有因为慌乱脸上多出来的几分颜色。

    郎独艳绝,不是吗?萧云路眼中的眸色暗沉了不少,既然真得想得到眼前的人,何必再做那么多的犹豫!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太快了!简直让沈思反应不过来。他知道萧云路对自己的心思,但是自己还没想到怎样利用。萧云路就那么快对自己出手,实在是让沈思错不及防。

    “唔!陛下!”唇齿上传来的疼痛让沈思的思绪打断。萧云路唇舌带着一股子与他平日温润气质不符的蛮横,像一个青涩鲁莽的少年,尝到初时见到的美艳。带着惶恐和急切的占有掠夺,急哄哄的想要固执肆意在恋人身上打上标记。

    两人都是生手,但萧云路对比沈思是一个优秀聪明懂得举一反三的学生。初初尝到嘴里的甘甜鲜美,让他几乎完全想要横冲直撞的沉溺于其中,口中尝到甜美,远比他想到的更甜。

    越发靠近沈思,沈思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倒像是起到了催情的作用,在撩拨他,激怒他心底的野兽,冲撞禁忌的牢笼。他逐渐摸索到了不少的技巧,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唇舌相互作用,将那诱人的红唇牢牢的捕获。让其带上自己的痕迹,永远无法逃离。

    “唔…嗯啊…唔…”沈思乍然被这一番cao作给弄得迷迷糊糊,萧云路初始的亲吻算不上多号,当然自己也没有什么经验。现在自己的脑子还是一片迷茫,下意识的想要抵抗。

    自己的舌尖想要推拒,轻而易举就被男人给带歪沉沦。口腔中的甜蜜一丝一毫都没有被放过,被萧云路耐心的用唇齿舔舐品尝。

    沈思想要紧闭住牙关,纤细的腰身被男人用力抱住。像落入渔网的鱼儿想要逃离,却被攥紧。萧云路手心稍微的一用力,将沈思搂抱进自己怀中。双手在沈思被官服勾勒的弧度上游走。不一会儿,沈思觉得腰身酸软,男人的手掌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在他身上煽风点火,软化他的抵抗。

    沈思这时受不住身上越来越强烈的软麻无力,下意识张开了嘴给了男人可乘之机。萧云路极快的送入了一颗药丸让沈思来不及反应的吞咽进去。意识到吃进去的是什么东西,沈思想要拒绝,但实在太快了,那颗药丸瞬间进入腹中。

    来不及反应,萧云路就继续逞凶似的带着nongnong的占有欲侵占。并用力抱着沈思往内室走去。

    吞进腹中的药丸带着催情的作用,但并不过于强烈让人难受。像是一粒小小的火星逐渐燃烧,又像迅速结成的蛛网,一寸又一寸的往沈思身上攀爬,让他放下理智与廉耻甘为下贱的臣服与情欲当中。

    萧云路臂膀有力抱着沈思往内室走去,边走,一手带着急切的力度隔着衣物大力揉捏着沈思的臀瓣,酸酸麻麻和一阵又一阵的虚软无力不断的传来。沈思觉得身下那一处地方甚至在不经意的时候,悄悄的流出了一点儿的蜜液。感受到这一处的变化,他又羞又耻的不断挣扎

    但萧云路一手扣住沈思的后脑不让他挣脱,依旧霸道狂妄的夺取着沈思口中的甘美还。

    “不!不要!唔……”若说被亲吻的时候,沈思还是迷迷糊糊的,等到萧云路的大手不停揉捏他的时候,他登时才反应过来,急了。一瞬间像一尾灵活的鱼不断地挣扎,想要摆脱男人的控制。

    虽然一开始是真的想要媚主,但临到头来,沈思还是害怕极了,身体上的异样在猝不及防的时候要被发现,害怕和羞怒让沈思心跳加和拼命挣扎。但此举无疑是惹怒了萧云路,甚至是有些恶劣的大力揉弄了一番沈思的屁股。

    他步伐加快,迅速走进内室。天旋地转之下,沈思被萧云路压在床榻之上。萧云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身下的美人红唇被自己反复蹂躏品尝了这么久,显出好看的艳红色,甚至有些微微的发肿。眼角眉梢泛出的一抹淡红融化了平日里所见的几分冷意,多了几分妩媚艳丽。又因为药效的作用与室内点燃的熏香作用下,沈思面庞多了几分好颜色,胸膛上下起伏不定。

    几缕发丝带着些许狼狈的散乱在嘴角。眼中水光潋滟,有着惶恐不安和几丝不甘的情绪。红色的官服凌乱,显出脖颈的雪白。明明身下的人并未做出什么放浪勾引的举动,当就只是穿着一本正经的穿着官服躺在自己身下的情状就已经萧云路为之癫狂。

    到底是熏香的作用还是他未喝酒就已经醉了,此刻的萧云路只想抛掉一切,管他什么礼仪廉耻,君臣之仪。他只想做个昏君似的行径,来占有掠夺品尝身下人的甜美。或许卑鄙而为人所不齿。

    萧云路的眼眸暗沉,其中的暗含的意味沈思自己不用多想也明白那是什么。萧云路亲手解开沈思的发髻,并温柔的说道:“朕心悦爱卿。”

    那人眼眸中的深情沈思看不透看不清,下意识的也不想看透看清。他害怕了,他不干了!“陛下!不行的!不要!”沈思急了,想要起身拼命的推拒,小腹内里的火焰猝不及防的点燃席卷上来,让他全身无力的瘫倒。

    室内点燃的熏香极淡极清浅,但又致命惑人。沈思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双腿越发的无力,脑子一片混沌不清醒,高床软枕,锦被香浓,一切都是极好的。如果忽视掉上方越发强烈的威压与侵略的话,沈思觉得全身上下越发的酥软难受无力,尤其是腿间那一处的濡湿让他难堪不已。

    萧云路若是一开始便急躁撕掉沈探花的官袍的话,便能清楚的看到层层衣摆掩藏下的隐秘。原来外表冷艳的探花郎双腿之间竟是多出来了一处嫩xue,那xiaoxue郑微张着小口,吐露出来不少的蜜液,悄悄的弄湿亵裤。不过也快了,高高在上的天子迟早会发现他最为属意的臣子的秘密,并占领,掠夺,打上标记。

    身下的美人衣领已经敞开了一点,雪白的脖颈显露出来,像一片洁白的新雪,无端的想要让人来玷污弄脏。萧云路不在按捺自己的愿望低头在那一处洁白打上自己的烙印,肆意的啃咬,品尝。

    近乎蛮横强硬的分开沈思的双腿,扯落他的犀带,丢落到床下。伸手撕扯掉沈思一层层的官袍到床下,与自己脱下的衣物想混杂,倒是有着一番迤逦之景。

    “不!不行!陛下!不要………”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褪去,在繁复的衣物中掩盖的雪白肌肤毫无保留的呈现在皇帝眼前。

    萧云路啃咬舔舐着沈思的脖子,压制住沈思反抗的动作,萧云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身下人的触感比他梦中所幻想的还要细腻柔软,鼻翼间传来的淡淡幽香在催促着自己占有他。双手一寸寸的拂过身下人的肌肤,在其上点火放纵。

    终于到了腿间那一处地方之时,“撕拉——”一声,最后的遮挡也没有了,那一朵诱人的小花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人前。

    “唔………不要………”萧云路还在埋首在沈思脖子上仔细的打上层层叠叠的红印,在忍不住撕掉他身上最后的遮挡物之时,伸手本想探到沈思后头,但伸入到内里的时候,却被开始的一手湿润给吸引了注意力。

    “放开!不要!………唔…”沈思现在宛如案板上的鱼在剧烈的挣扎,萧云路按住他,在慌乱之下,误打正着的指节探进去从未遭到侵犯的花xue口。“嗯啊……唔………”异物入侵的感觉,加上药效的挥发作用,沈思挣扎的动作顿时就松懈了,瘫软在锦被当中,给了萧云路机会。

    萧云路将沈思的双腿打开,终于看到了他腿间那一处令人着迷的瑰丽景色。原来自己喜爱的人竟是一个双儿,萧云路心中充满惊喜又有着心疼。腿间的花xue因为没经历过情事的,还有着稚嫩的粉嫩颜色,两瓣微微的张开,小小的阴蒂微微挺翘起来,因为方才指节的入侵,下口微张,流出些许的蜜液,让身下的床单多了一片暗色,玉柄也是干净粉嫩的样子。

    沈思双腿大张,看着自己这个屈辱的姿势,身上的秘密被毫无保留任人端详打量,明明想要反抗,但小腹处的邪火和异香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发软发热,想要挣扎却没有任何力气。沈思心中鄙夷的嘲笑自己,明明都想当一个不知廉耻向上爬的人了,怎到头来还要装什么样子。但现在这个场面,沈思自己也不清楚该如何收拾,索性自暴自弃偏过头来不去看。

    沈思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落在了萧云路眼里,就是他死命咬着嘴唇,死死按捺住 痛苦,妩媚的眼角带着一丝泪花。萧云路心口顿时一疼,起身抱住沈思,耐心温柔细致的吻了吻他的眼角,“朕的探花郎哪样都好。”

    沈思被皇帝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语,弄得迷茫。正想开口,却被下身的异样给弄出了一片呻吟,“嗯啊……唔………”双腿依然被打开,花xue一览无余之后被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粗暴蛮横的品尝掠夺,带着一股子暴虐。萧云路宛如饥渴的旅人,在那一朵干净稚嫩的花xue上用自己的唇齿丈量,掠夺,舌头灵活的舔舐深入,带出一股股的蜜液,让含羞待放的花朵不再羞涩。

    萧云路扣住沈思的臀瓣,雪臀摆脱了平日古板的衣物的束缚包裹,就像青涩的蜜桃被人捉到手中把玩,耐心的催熟,让其变得柔嫩多汁。沈思哪里想到萧云路居然做到了这般地步,花xue传来的反应像一波波的潮水朝着他席卷,又热又麻,还有着让他觉得难堪不已的空虚之感,甚至心底放荡渴望的想要萧云路更粗暴一点。

    纤细的手指难耐的在锦被上磨蹭,想要捉住什么来缓解自己xue口的难受,玉柄这个时候也在药物的催动下下意识的挺立,沈思死死的咬住嘴唇,防止口中溢出呻吟,但终究不能。

    低低的呻吟反而是更好的催情剂,让身下的男人越发的用力,玩弄着这一朵花xue。小小的花蒂没有被萧云路放过,轻轻的用力一咬,变激起了花xue里不少的蜜液喷涌而出,成功满意的听到了探花郎压抑不了的呻吟。

    花唇已经被男人给玩弄得多了几分艳红之色,更为楚楚动人。萧云路抬头笑看着沈思,眼中似带着笑意和满满的疼惜。

    沈思偏过头去,暗自忍耐着情欲的折磨,恰好错过了。萧云路自下往上的来到沈思胸口处,白皙的胸口还是平坦一片,其上点缀的茱萸还未被品尝玩弄过,萧云路这时微微的发愣,想着自己若是反复的把玩些许时日,这一处地方是不是会变大?

    他想他自己也许是真的陷进去了,疯魔了一般的放出了心中的野兽。近乎蛮横粗鲁的压下身,啃咬着这一点的嫣红,嘴中说出与自己平日看似温和清隽的形象不符和的粗鲁话语。“探花郎下面这一处saoxue真是像花一样,探花探花,不知道这一朵花有没有被人探过。”口中继续反复的吞吐玩弄着那点茱萸,手下的动作也并未停止,在粗鲁的来到湿润许多的花xue口,探入了进去,在花径内里搅弄。

    沈思被萧云路突然说出的粗鄙话语给弄得面红耳赤,但身体内里埋藏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自己反而被这般粗暴的话语对待暗自里兴奋得想要被更加的蹂躏。

    手指在花xue当中抽插玩弄,空虚感不减反增,花xue甚至想要下意识的挽留吮吸不让其撤离。萧云路察觉到身下人态度的软化,另一指也加进去,轻扣扉门。揉捏了一会的花蒂,连着先前进入的一指,在里面粗鲁的抠挖,将春水探出。

    胸口上的那点茱萸,已经被舔弄得红艳了不少,挺翘。另一边萧云路也没有放过,耐心仔细的捉住平坦的那一处地方,来细致的揉捏把玩,在茱萸上轻轻的揪弄,满意的看到这一处地方也被自己玩到了挺翘红艳。

    药效的作用已经在不断的发挥了,一场情欲的大火不可避免的将两人卷入欲海当中。情香和药物的作用,轻而易举的变使得沈思下方的花xue饥渴万分的来吞咽着已经伸入进去的三根手指,三根手指在其中的进出带出来了不少的水液,并发出来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沈思小嘴微张,双腿已经下意识的打得更开方便男人的侵犯,花蒂的瘙痒让他想得到更粗暴的对待,想了,很热,很难受。花xue即使在紧紧的痴缠着进出的手指,但还是止不了空虚,需要的是更热更粗的的东西来把他狠狠地贯穿插入。

    白玉似的脚趾微微蜷缩起来,两人彼此之间的肌肤相触让他逐渐的不抵触,甚至得到了一股荒谬的安心之感。

    身上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痒难受,胸口上的那两处地方在反复的舔舐之下,更加的难耐。

    沈思此时已经放弃思考,媚眼如丝看像帐顶。丝丝缕缕缠绕着的香气将他往最深沉的情欲当中堕落,此刻沈思脑海里想着什么读书人的cao守,这种情况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略微自嘲的勾唇笑了一笑,沈思伸手抚着萧云路劲壮的腰身,装作难耐忍受委屈的模样。

    一手来到自己已经湿润成一片泽国的花xue,不知廉耻掰扯着自己的嫩逼,带着委屈和难耐至极的嗓音,哭求到:“嗯啊………陛下,好痒……呜呜………微臣好痒………好难受…cao进微臣的嫩逼里面去…呜呜…”最难消受美人恩,尤其是美人特地的勾引。

    平日里最适合舞文弄墨的手,此时却悄无声息的打开自己的嫩逼,露出里面粉嫩的xuerou,阴阜雪白,没有被cao熟还是平坦一片的样子。但堂堂探花郎主动敞开自己的花xue任君王玩弄,让人想马上提枪进入,好把这个文弱君子给cao弄成yin娃荡妇。

    萧云路咬紧牙关,将在花xue当中作弄的手指缓慢抽出,低头看着身下眉梢一片艳红,色如桃柳之花般越发艳丽的人。或许是在迷药的作用之下倾吐出诱人的话语,那人白嫩的手指将自己最美艳的一处地方打开,颇为不知廉耻的让他进入,哪有平日一本正经的沈大人的样子。

    “妖精!”萧云路暗骂一声,再也不多做忍耐,提枪进入。

    突然而来的疼痛让沈思蹙紧了眉头,想要挣扎却被死死的定住,承受xue口被入侵强占的快感。

    沈思无力的咬紧下唇,眼角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滑落,美人玉体横陈,雪肤乌发,贝齿紧咬住红唇,但溢出来的几声呻吟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萧云路的心弦。

    狰狞粗壮的巨物闯进了紧致窄嫩的xue口,花唇无力的打开,蜜液带着丝丝缕缕的血丝给锦被带上了一片脏污。

    白皙修长的大腿之间粉嫩的花xue此刻被一根狰狞粗长的巨物给占有侵略,疼痛与快感交织让沈思控住不住的呻吟,自己的手指还保持着先前放浪的掰扯花唇的姿势,真是放荡而不知廉耻,他闭眼偏过头不去看。

    但萧云路却恶劣的带着他纤长的手指来到自己尘柄处,来上下撸动。“唔……不要……陛下………”萧云路却不给沈思任何反驳拒绝的机会,下身的飞快的动作起来,大力的挺弄。

    狰狞炙热的roubang毫不留情的抽插,戳弄,翻卷开柔嫩的花唇。萧云路舔舐着沈思小巧的耳垂,喘着粗气问道:“爱卿可是得了趣?不知道爱卿这另一处地方是不是也想要了?”沈思大脑发昏,洁白平坦的小腹被狰狞的物事给弄得微微凸起,全身又热又痒又酸软。

    迷香的作用让他口渴,双腿不由自主打开迎接入侵之时,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在叫嚣着。roubang在内里疯狂的抽插,带出来许多蜜液,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挽留,花xue此时浪荡不堪的打开想要蹂躏。xue口含住着roubang依依不舍的挽留,不让其离开。

    萧云路方才的一番话更是刺激着他,xue口控制不住的流出不少水液,狰狞的孽根进出之时进到敏感的地方,花蒂微微的挺翘起来,让他止不住的战栗。

    尘柄被男人的大手带着自己上下的撸动,身体另一处脆弱的地方被掌控的感觉,让他迷茫沉浮当中吐出更多的呻吟,甚至存了一份勾引的心思更为放浪。哪还有曾经在金銮殿之时一副清朗如皎皎明月的样子,分明是帝王囚禁于深宫榻上的禁脔妖妃。

    下身的sao逼流着sao水,口中不停地呻吟,真真是个亡国的妖祸。尘柄被上下的撸动,铃口微微的张开,溢出一点儿浊液,粗热的roubang搅得初经人事的花xue欲生欲死。明明下身都被搅弄得一塌糊涂,狼藉不堪,他还呻吟着,哭泣着,勾引着。

    萧云路来到沈思的乳首狠狠地咬了一口,深埋在湿润花xue深处的长枪转了个角度狠狠地戳刺了一番,将尖端抵进柔嫩的深处。内心中囚禁的猛兽终于出笼,“爱卿这身子真sao,这么快就受不了了,rou逼sao得流了那么多的水,也不知道这一处地方玩久了会不会变大。”这一番话把沈思羞燥得手指攥住锦被,天子好歹也是得到最好的皇家教育,接二连三说出这般的言语反而更为刺激了沈思现下敏感至极的身躯。

    沈思不知道的是,这深宫当中最是藏污纳垢,萧云路幼时所遇倒是另一番故事了。不过这情人床榻之事,当然是怎么恰合怎么来。沈思眼中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了,冰冷的美人被情欲融化,露出脆弱毫无防备的样子,打开双腿任人索求。对这些粗鄙的话语只是惊讶了一下,身体却做出诚实的反应。

    花xue顺畅的流出更多的蜜液,含住男人粗壮狰狞的巨物吞咽,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xue口内里轻轻的一收缩,但嘴中还吐露着求饶,萧云路被这么猛的一吸,头皮舒爽得发麻,巨物毫不留情的继续贯穿着这甫一开苞就sao得流水的花xue。

    “真是浪荡,嫩xue那么紧,就是要好好的开一下,爱卿到哪里痒说清楚才好。”被上下撸动的玉柄,此时已经不断的挺立起来,铃口微张正是要喷射的时候。此时被男人牢牢的堵住马眼不让其释放。

    沈思弓着身子,全身上下一下又一下止不住的发热难受,不得释放的压抑,花xue空虚被强力蹂躏的快感,让他香汗淋漓,白皙的肌肤多了一层粉嫩之色。红唇吐出呻吟哭泣,乳首被啃咬得红肿发痛。

    快感一波又一波的不断堆积,口中的呻吟是最好的催情剂让人失控,

    萧云路大手终于暂时放开了他的被玩得可怜兮兮玉柄,但临了还恶劣的在小小的囊带上捏了捏,这可把本就敏感的探花郎一激,xue口拼命的一收缩,脚背一绷。玉柄上方的铃口微张开来,尽是被cao射了。

    沈思控制不住的哭泣抽噎,不知道是情欲的折磨缠绵,还是羞愤委屈心伤,一声声的惹人怜惜。

    萧云路环抱住沈思,扶住美人的纤细的腰肢,亲吻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红唇,动作极尽温柔,下身却动作凶残的在温润湿软之处纵横驰骋。

    沈思觉得男人进得实在是太深了,好似要把他贯穿。花xue已经被打开得更深,甬道里的媚rou被一一的抚平玩弄,身体起起伏伏,药效实在是太过厉害,让他反而食髓知味,身子陷入片片发软的境地。什么计谋,什么心思,到了最后他只知道收缩着xue口来吞吐roubang。

    近乎崩溃的快感,男人一下又一下有力的狠狠捣入,粗硬的耻毛也在不断的摩擦着娇嫩的花唇。

    反复的进出之下,花唇已经是鲜艳的红色,越发深入的捣入,saoxue依旧饥渴的吞吐着roubang。

    “嗯啊……啊哈……呜呜……”低垂的帷幔当中传来抑制不住的抽噎哭泣,像是小钩子一样在勾动着人心,想要探寻内里的活色生香。

    沈思平坦的小腹微微的凸起,一看已经被男人浇灌进去了不少的jingye。先前已经射进去一轮,xue口白浊的jingye在缓缓沿着腿根往下落。身上已经多了许多斑斑点点的红痕,眼角迷离含情看着萧云路,眷念而又勾人缠着他。

    明明自己已经被浇灌得满满当当,但花xue还是不知饥渴的留着sao水,双腿不再打而是用着更为纠缠的姿势环绕着萧云路精壮的腰身,催促着,腰肢如水蛇般纤细摇摆。

    男根一下下戳弄进去,温暖的巢xue不断的被打开深入,先前已经射进到肚子里的jingye很好的起了润滑的作用。

    男人的囊带还是鼓鼓的,仿佛要进得更深,cao得更深好把那两个东西也塞进去。xue口中的东西还没弄出来,眼下还得受到更深更浓郁的欲望,即使是惊才绝艳的探花郎,到了这时候也不只过是像yin娃荡妇那般哀哀哭求。

    沈思觉得自己要被撑满了,但是身上的男人仿佛不知道疲倦的样子,仍然在不断的占有cao弄着自己,那一柄rou刃毫不留情的划破开来冲到内里,卷起他连续不断的高潮。终于到了深处柔软湿滑的那一处地方,轻轻的一碰到那儿的一处软rou,像是剥开了一层果rou。

    沈思瑟缩一下,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受到男人居然一下子深入进到了他zigong深入,宫腔口被完全的打开占领。他只能全身酥软无力的绷紧了脚背,xue口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在不断的收缩。

    xuerou充分的艳丽嫣红,萧云路毫不留情的占有着他昔日臣子,将自己的探花郎身下的那一朵隐秘幽花给完全的采摘。

    “嗯啊………好深………”探花郎无力地偏过头,学白的脖颈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红印,被吮吸得发肿红唇微张,发出沙哑且勾人的求饶抽泣。眼眶发红,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落,胸口上的两粒茱萸被吮吸到了发红肿胀的地步,双腿因为长时间打开而微微颤抖。

    最终无力的缠绕在男人的腰身上,像一株妖冶的藤蔓,夺目,蛊惑人心,在不经意当中拉着人一同往深渊坠落。小腹在被jingye灌得凸起,花xue不复初时所见的稚嫩粉嫩,直接被狰狞的孽根完全cao开绽放至yin靡。xue口外翻,在进出之时能隐约的看到内里销魂蚀骨的媚rou在贪婪的吮吸纠缠那一根把沈思cao得欲仙欲死的roubang。

    王朝景佑三年的探花郎在君王的床榻上,被cao弄玩坏成了一副yin娃荡妇的样子。萧云路长着一副温润君子,好说话的样子。外人皆以为当今圣上是个文弱的,但萧云路自小学过的骑射从未荒废,世家翩翩公子的样子只是表象。

    皇帝脱去龙袍孔武有力,蕴藏着无尽力量的身躯压着身下清瘦白皙的美人在征伐,耐心细致中带着无尽的占有欲,在自己的臣子身打上痕迹。

    孽根进到更深处,进出之时连着花xue不断流下的蜜液,方才灌进去的白浊jingye。一起捣弄着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男人嗓音沙哑,带着餮足的笑意,沉沉的在沈思耳边响起,带着他看不透的宠溺与温柔。唯有着那一点儿的恶劣是怎样也掩盖不住,“爱卿这处地方,倒是吞得越发紧了。”边说着,伸手来到被雪白的阴阜上阴阜倒像是逐渐到了成熟时期的桃子,带着青涩带熟的生涩。

    大手用力的一按下去,在汪泽当中的那一杆枪也随之一挑入。此举激得沈思想要蜷缩起来求饶,

    那作恶的一杆长枪不知进到了什么地方,对着软红湿润的贝rou用力一插入,到了更紧致隐秘之处。霄云路揽着沈思纤细的腰身起来,让他完全的坐在自己怀中。

    姿势的转变连带着深埋在身体深处的孽根角度也随之一变,进得更深。并恰到好处的将xue口的敏感给一下子挑弄,显然是将zigong口给完全的cao开了。沈思无助的低吟哭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哭泣,只觉得全身上下连续不断的热浪让他难受。

    完全cao进宫口的感觉让他双腿止不住的发软,全身上下仿佛都被打上了男人的痕迹。又疼又痒,濒临灭绝的快感使得他小腹痉挛着,花xue忍不住的又流出了不少的花液。腿间的濡湿让他受不住的夹紧了双腿,这一刻沈思心中哪还有什么计谋,只着依靠身上那个男人,让他抱住自己,好cao得更深一点。

    沈思靠着男人的胸膛,像柔弱无骨的藤蔓蜿蜒而上,男人凶狠的握着他的腰肢起起伏伏 ,孽根像一个凶狠的巨兽不断的潜伏,到了恰当的时机露出狰狞的本性开始啃咬品尝自己的猎物。

    罗帐里端的是大好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