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的猫(当众失禁、丢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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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冬押着顾川一路来到青霄大殿,扬声喝到:“敢问青霄剑宗论剑大会窝藏妖孽是何居心!” 所过之处人人侧目,顾川双手捆着仙索被拖行至大殿长阶,头上一对绒绒立耳清楚分明。 青霄剑宗上下都知道小院来了新人,对顾川出身妖族亦是心照不宣。此番见他被擒着颇有种自家人被欺负了的微妙情绪,纷纷提剑上前围住了殷冬一行。 “你们青霄与妖族暗中勾结被我识破!还想杀人灭口不成!”殷冬俨然一口勾结异族的大锅就要扣在青霄头上。 谢长清走出殿外,先让青霄弟子散去,以免落人口实。再对殷冬行了一礼:“不知赤水堂殷仙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殷冬却摆摆手不欲与他过多纠缠,只揪着顾川不放:“本君瞧这小妖身怀青霄之物,不是有仙君赠予便是偷的。敢问谢仙君,此妖混入论剑大会青霄剑宗知是不知?”说罢,甩手将顾川摔在地上,一只黑白大猫滚了一圈,颈上系的翡翠铃铛铃铃作响。 围拢在此的各门各派无不讶然,一时都屏住气不敢作声。 若知,则青霄有与妖族勾连之嫌; 若不知,则堂堂青霄任一只两百年的小妖来去自如说出去也无颜在江湖上立足。 霎时殿前落针可闻。 谢长清有些后悔刚刚遣散了青霄弟子,就该让他们砍了这人才好。 就在此时一声鹤唳划过长空,打破了殿前的死寂。 一羽仙鹤落于阶前,昂头展翅,霜羽贲张,清鸣绕梁。鹤尾染墨,翼缘锋锐,其大如牛,观之形貌不似凡品。鹤身上倚着一个人,琅玕紫的道袍上绣着薄藤色的星斗,初暑的天气衣衫整肃,仅垂着一截玉白的颈项。 黑发如瀑,用一根玉簪绾着,一臂攀住鹤颈,一臂掩在腹间,隔着层叠衣衫也能看出身形细弱委顿,腰背塌陷扭曲,藏在宽大衣袍下的双腿软垂无力,伶仃晃荡。 眉如远山眼含春水,娇喘微微泪光点点,琼鼻挺翘,菱唇水红,瓷白的面颊上氤氲两团病态的潮红,玉白的手腕敷着薄粉,垂着软掌勾缠鹤颈。身如弱柳不堪风,貌胜新雪遇春融,衣袂蹁跹涟漪起,朗月照花暗香盈。骑鹤而来之人竟是这样一个残弱无力眉目如画的美人儿! 江湖百晓堂每旬都会列天骄、美人二榜,蝉联美人榜榜首的离火殿圣女在此人面前恐怕都要黯然失色。 殷冬看的痴了,青霄剑宗竟藏着这么一位绝色!手下不自觉放松,美人儿蜷手微蹭,趴在地上的黑白大猫被一阵清风托起倏地撞进瘫软的怀抱。 纪还真被撞得一晃,顾川这些日子在青霄山吃好喝好,妖身壮实了不少,结结实实弹到纪还真脆弱敏感的肚团上,直把娇嫩软肚撞的晃荡歪咧,下腹一紧,腿间渗出一小片湿热。 “诸位道友围着我的猫儿是做甚?”音色如冰珠落玉盘,只是尾音懒懒气力不足,入耳便多了几分缠绵娇态。 烂泥似的倚在仙鹤身上,手也抬不起来,还得那只黑白大猫自己伸头往蜷缩的软掌底下拱——这样一个废人,说话倒好似比在场众修士都要底气足,凭什么呢。 殷冬痴痴盯着纪还真柔若无骨的身段,那蜷软的指头抚摸的好似不是猫毛而是他……直叫人心尖尖都酥痒。 心神电转间摆袖行了一礼,朗声道:“在下赤水堂大弟子殷冬。见此妖于小路徘徊,不知是仙君座下妖宠,恐生歹意,遂擒了来请诸道友一辨忠jian。” 纪还真哼了一声,一抚仙鹤颈子就要带着猫儿离去。怎知赤水堂长老不依不饶,上前喝到:“你又是何人?青霄山混入来历不明的妖族,不能就让你这么不清不白的带走了!” 纪还真不欲多言,反问到:“我若偏要带他走呢?” 赤水堂长老见他浑身瘫软无用,只有一张脸可称绝色,想必是哪个青霄道友养在床上的脔宠,这样的东西也敢跟他叫板,青霄剑宗实在是目中无人!于是拔剑立于仙鹤身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那老夫只好以剑正我等所修之道、以血来清我等所修之心!” “噗嗤。”谢长清笑出声来。 “两千多岁的人了欺负小孩,”谢长清召出配剑,剑尖下垂指着赤水堂长老脚下,“长老若是想提前试剑,晚辈乐意奉陪!” “竖子不可理喻!”赤水堂长老不愿与谢长清交恶,转头面向纪还真,“老夫且问你,你今日是要袒护这小畜牲到底了?” 纪还真也有些生气:“我今日便带走这猫儿,看哪个老畜牲敢拦我!” 话音未落,赤水堂长老所佩之剑竟在鞘中挣动,脱鞘而出高悬空中,剑尖直指赤水堂长老! “两百多年不用剑,我都要忘了剑该怎么握了。” 纪还真道体被废灵脉损毁,废蜷软掌再无执剑之力,然青霄剑仙道剑双修,世人只见他剑法绝世,忘了他道法也是顶尖。 一道御剑诀,便驭使赤水堂灵剑倒戈相向,赤水堂长老顿时起了一背的白毛汗!这美貌的瘫子竟有如此深厚的道力! “老夫不欲与你这残废之人计较!以免外人说我赤水堂以大欺小,恃强凌弱!”长老一甩袍袖,大就此罢休的意思。 “是不愿?不能?还是不敢!”纪还真却动了真火,藏在长衫下的垂足都簌簌抖动,滑出一点蜷软的足尖。 剑冢方向万剑齐鸣,如长虹破日疾驰而来,悬停在赤水堂众人眉心! “你!”殷冬本被那掩在衣摆下的柔弱双足吸引了全部心神,乍被剑尖寒芒刺破眉心,一滴血沿着鼻梁慢慢滑下。 剑阵铮鸣还未止,一柄三尺长剑从纪还真身后浮现,清光破开蒙尘,仙气凛然!赫然是青霄剑仙佩剑霄河! “这是……!”在场众人显然认出了霄河,当年青霄剑仙执剑令河水倒流的一幕还留在河边照影壁上。 殷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残废无力的美人竟然就是那惊才绝艳的青霄剑仙纪还真! 魔族东征之战纪还真当真未死,成了这般废人模样!只是他平素以纱笠示人,没想到竟生的这般绝色! 殷冬低着头神色不明,青霄定是有洞天福地,不然一个残废了的纪还真,如何能有今日的绝世道法?纪还真,纪还真……根骨尚在时处处压我一头,现在残废至斯仍要落我脸面……哼哼……想到那道袍掩映下畸弱瘫软的残躯,眸色不由得愈发晦暗。 纪还真此刻也不好受,他本就是强撑着驭鹤而来,瘫废的四肢百骸早已震颤不已,再加上动用灵力,魔气于无声无息间悄悄滋生。 浑身上下酸痛不已,从背脊深处蔓延上一股奇异的麻痒,一点点啃噬空他仅存的气力。 软足已不自控的轻轻弹跳踹蹬,身子止不住地往下滑,腿间裹着的尿布在抽动中移位,涓涓细流悄无声息浸湿几层衣袍,顺着仙鹤洁白的飞羽,坠下破碎的淡黄尿滴。 再无余力顾及殿前众人,勉力揽住顾川妖身,控鹤振翅飞起,消失在云间。 众人被一重接一重的冲击惊得头晕目眩,无人注意到地上落了一只雪白足衣。殷冬悄悄捏诀隔空取物将那只小小足衣攥在手里,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那仙鹤背上整肃道袍下白生生软绵绵内蜷乱甩的娇嫩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