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出门

    在等雄虫吃完后,堂译把雄虫吃剩下的残渣和异兽的其他部位都一扫而净,还再去啃了一条大概有胳膊那么长的rou干,雌虫对能量的需求太大了。

    至于郅风,他会自己找rou干吃的,堂译无所谓的想着。

    吃饱喝足的程彦宁被堂译抱回了卧室,正所谓饱暖思yin欲。

    程彦宁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身后的小尾巴却仿佛有自己的小心思。

    黑色的尾巴好似不经意间擦过堂译的小腿,尖端的一撮细小的绒毛划过堂译敏感的腿根,引得他大腿一阵痉挛。

    看着浑然不觉地趴在床上玩着一小团蛛丝的雄虫,堂译产生了怀疑。

    “崽崽,”他开口把雄虫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于此同时那条黑色的小尾巴“嗖”一下收了回去。

    “嗯?怎么了堂译?”程彦宁有些疑惑的问。

    堂译看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小尾巴,只好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强行给自己另找一个话题,“崽崽现在已经完成了第一次蜕变,你的身世我们之前也有跟你提过,你想回到原来的部族吗?”

    堂译紧攥着拳头,他知道雄虫大概率是不会回到原部族的,但是这个问题就像高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刃,止不住的让他心慌害怕,在一旁织衣服的郅风也悄悄竖起耳朵等待雄虫的回答。

    程彦宁故意装作沉思,想吊一吊雌虫的胃口。

    而堂译见此却恨不得自己从未说过刚才的话,就在他想打断雄虫的思考,强行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时,雄虫开口了。

    “堂译和郅风都这么好,我怎么会离开你们呢,”程彦宁吊足了两只雌虫的胃口,“再说了,当初是他们亲手把我卖掉的,我也没有雌父了,那里对于我来说就只是一个曾经孵化过我的地方罢了。”

    接着程彦宁又嘤嘤装哭了两下,“呜呜,你们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吃的不多,好养活,你们别不要我好不好。”一双手捂着眼睛,乌溜溜的眼睛从指缝中悄悄观察两只雌虫的表现,眼中是一点泪意也没有,他笃定两只雌虫是不可能会抛弃他的,嘻~

    然后两只雌虫争先恐后的开始表忠心......

    然后......程彦宁就后悔了,因为这两只虫表着表着就表到他身上来了。

    两只雌虫对他上下其手,甚至都动嘴了,呜,香喷喷的我又脏了。

    ......

    这是一个难得天晴的日子,在经历了时长将近半个月程彦宁无数次想要出去看看的死皮赖脸后,两只雌虫终于在今天答应了雄虫的外出请求。

    在被雌虫全副武装好后,他终于踏出了离开山洞的第一步。

    浑身上下只能够看到小半张脸的雄虫就像一个大号的糯米团子,他身上的兽皮衣是两只雌虫在冰冻年间努力猎杀的成果。

    异兽们为了自保都换上了雪白厚实的毛发,以便隐藏和保暖,而这也方便了两只雌虫为自己的雄虫准备保暖的衣服。

    现在大糯米团子兴冲冲的“滚”了出去,紧接着就被呼啸而来的一阵大风给吹的真的滚了回去。

    滚倒在地的程彦宁废了好大劲才把自己圆滚滚的身体重新立起来,一脸郁闷的雄虫正准备再次尝试时,身后传来了压抑的笑声。

    “噗——哈哈哈,崽崽好傻。”郅风忍不住了,索性不忍了直接捧腹大笑,而旁边的堂译也控制不住地握拳凑到嘴边掩饰性的咳了几声。

    原本就有点觉得丢脸的程彦宁彻底炸毛了,好家伙,怪不得刚才都没有虫扶他一把,原来都在这看笑话呢。

    程彦宁生气的背过身去,他决定就先不理这两只坏虫了,至于什么时候和好,嗯,看心情吧。

    眼看着雄虫不理他们了,堂译一眼朝向郅风瞪去。

    没办法,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还,郅风只好努力绕到雄虫前面,扮丑,做鬼脸,讲冷笑话,努力讨好请求原谅。

    眼看着雄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动容的痕迹,郅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离开了。

    而程彦宁还在欣赏着郅风的讨好呢,结果雌虫直接转身就走,一点留恋也没有。

    程彦宁傻眼了,不带哄到一半就走了的吧。

    他想扭头看看郅风去了哪里,可是他死要面子硬是忍住了好奇的冲动。

    在他低头数着地面上的小裂缝时,一只眼熟的紫色小蜘蛛就这样映入眼帘。

    毛茸茸的小蜘蛛用那细溜溜的八条小腿跳着有点眼熟的舞蹈一点一点挪到他身前,只不过这次身上没了小果子。

    在小蜘蛛的不懈努力下,程彦宁终于赏脸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着雄虫不在生气,紫色小蜘蛛就趁机爬到了程彦宁的肩膀上,伸出一条小细腿,示意程彦宁向前冲。

    这次没了强风的阻挠,程彦宁顺利的走出了山洞。

    白雪皑皑覆盖万物,一眼望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山洞前的雪因为有雌虫经常清理,所以只有薄薄一层,勉强能看出其下的褐色的山石。

    在等堂译带着他飞下去后,一个大糯米团子“嗷”的一声就兴冲冲的朝着一大堆雪扑过去,将自己埋入雪中,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只雌虫这件事。

    凄惨的小蜘蛛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就直接被雪掩埋。

    程彦宁在这个世界待的几乎已经快忘记了下雪的滋味是什么了,他舔了一口身下的雪。

    好的,一如既往的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