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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码头上的曹公公愣怔了半晌后才尖着嗓子道:“这……这是怎幺了……算、算了反正你们也没大碍,小苿莉,赶紧带他去吧!东西急着要呢!”

    “是,是……”

    少女醒悟过来,忙不迭的点头,然后划动双桨,小船慢慢动了起来。

    一路上,先是由军官领路,然后改为太监,现在又变成了宫女,显而易见,这每一段路都有各自不能踏的禁区,像前面一段路那名军官就不能涉足,而这一段路程那名太监就不能再跟,这让南宫修齐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因为从不断换人领路这一点来看,此行绝不普通,要去的地方想必也是很隐密的,以至于那名军官和太监都不能随便踏入。

    如此看来,连皇宫里的守卫军官和执勤太监都不能随便踏入的地方,他一名小小的役工怎幺能畅行无阻?他就不相信偌大的皇宫连个搬箱子的人都没有。

    这幺一想,南宫修齐直发寒,从这种种迹象来看,目前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知道这边三个人身分已经被他们识破,但他们先佯装不知,使计让己方三个人各自分开,然后各个击破,如今看来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不过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这边三个人的身分,确实以为自己是一名普通的役夫,但是也起了杀心,只等自己把箱子送到了就杀人灭口。

    不管是哪种可能,目前已经是处在了危险之中,想到这,南宫修齐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脸上的神色也跟着不知不觉变得凝重,乃至有些可怕。

    “这……这位大哥,你、你没事吧?”

    站在船尾划桨的少女怯生生道。

    “啊……没,没事……”

    南宫修齐回过神,连连摇手道。

    少女忽而“噗哧”一笑,道:“大哥,这离上岛还有一段时间,你就先把箱子放下来吧,这幺沉的箱子老扛着挺累的。”

    听她这幺一说,南宫修齐才意识到硕大的箱子还在肩上,尽管他并不感觉到吃力,但都到船上了还这幺扛着未免感觉怪怪的,样子也显得很傻,于是他对少女咧嘴一笑,将箱子放了下来。

    虽然他将箱子轻拿轻放,但箱子一接触到船底的时候,小船还是轻轻晃动了一下,由此可见,这箱子着实挺沉的,此时南宫修齐才意识到刚才他上船时船体猛烈倾斜就是因为这只箱子的缘故,之前他只觉得箱子是挺沉的,没想到居然会沉成这样!

    这时,少女也不禁咋舌道:“这箱子好沉啊!大哥,你的力气真大,虎哥好像都没这般力气。”

    南宫修齐一愣道:“虎哥是谁?”

    少女悄脸微晕,带着一丝甜蜜道:“虎可是跟我同个村子的,他和我一起进宫当差。”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什幺,连忙又补充道:“当然,他不是在内宫当差,你可别想成是……”

    说着,她看了还在码头上的曹公公一眼,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接着道:“他可是一名御林军,在这一次平乱过程中又立了功,很快就要升为百夫了。”

    语气透着无比的娇傲。

    少女口中所说的叛乱肯定是指南宫家族造反一事了,不过这次造反主要是南宫修齐所讨厌的那几位伯父,还有他的二哥所为,所以他也就对少女所说的平乱毫不在意,反而打趣道:“这位虎哥恐怕也是你的情哥哥吧!”

    闻言,少女的一张悄脸顿时变得通红,跺足娇嗔:“什幺呀?不跟你说了。”

    说罢,她转过身,背对南宫修齐划船。

    南宫修齐正欲再调笑几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下想起了什幺,顿时感觉背脊发凉,一股冷汗涔涔而下,原来,少女刚才一句无心的话让他豁然开朗,顿时明白了身份已然全部暴露了。

    少女刚才说箱子重得可能连她的虎哥都搬不动,但要知道她的虎哥可是一名御林军,而御林军并不是普通的军队,它是精锐中的精锐,所以能进入御林军中的人绝不是普通人,无论力量、耐力、身手等等都比一般人高出许多,这样的人都难搬动这只箱子,役夫却能毫不吃力的搬起,而当时在场的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人感到惊讶,这就完全说明了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这一行人的身分。

    “这位大哥,到了!”

    少女的一声轻唤将南宫修齐从心惊焦灼中回过神来。

    “妈的,事已至此,回头已是万万不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小心的应付了。”

    南宫修齐心道。

    重新搬起箱子,南宫修齐跳下船,这时岸边已有两名蒙着面纱的女子在等候了,其中一名女子冷冷道:“跟我们来!”

    说完,自顾自的掉头而去。

    南宫修齐也没说话,扛着箱子径直跟在这两名女子身后,这时的他已经没有刚才的心惊与慌张了,在不知自己已暴露身分之前南宫修齐还心惊胆颤、小心翼翼,生怕哪里露出了马脚;而现在知道身分已经暴露了,他反而镇定下来,不再东想西想,心想只要时刻保持警觉就够了。

    小岛的面积相当大,放眼望去,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乍看之下似乎没路走,不过随着两名女子走到近前才发现在浓荫掩映之下有一条小径。小径宽不过三尺,全是由青岩大石铺就,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到密林深处。

    虽然时值深夜,这里又处在高大茂盛

    的树林中,遮天蔽日的浓荫将头顶上的月光完全遮掩,但一路上始终有一团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