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149节
见他如此理直气壮地护犊子,欧阳秋险些被他气疯了。 司尚山哼了一声,“是我不讲道理,还是你们不讲道理?你们有四个人,笙儿就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能在你们手上讨到好处?退一万步说,你们要针对她,还不准她正当防卫了?” 四人:“……”惊、呆、了。 见过护犊子的,没见过这么护的! 你家笙儿势单力薄? 你家笙儿正当防卫? 她那一招致命的身手,足以以一当十,怕是打他们四个连带肖嫂都不带费劲的! 看到沙发上的刀片,等于是铁证如山,你是如何缺心眼,才能颠倒黑白地将司笙描绘成“受欺压”形象的?! 司炳算是比较理智的,不过司尚山这一套说辞,也让他有些怀疑人生。 深吸口气,司炳尽量用冷静口吻道:“小叔,就司笙那身手,就算我们四个真合起伙来,也欺负不了她。” “司尚山,你长着眼睛,就不会睁眼看看吗?”欧阳秋指着刀片,“这能叫正当防卫?!” “我看到了,这确实不叫正当防卫。” 司尚山不紧不慢地说着。 没等众人松口气,就听得他话锋一转,继续道:“这是我家的沙发,她是我家的人,她想怎么损坏就怎么损坏,她要是高兴了,我能给她买个百八十沙发当靶子。” 他做了总结:“她性子顽劣了些,在自己家戳破了自家沙发,怎么能叫正当防卫?” “……” 四人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 这一套自圆其说的逻辑,令他们瞠目结舌。 司尚山又一看欧阳秋,浓黑的眉紧紧拧起,直接开诚布公:“嫂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有数。向来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司笙区区一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还奈何你不能。” “……” 忽然被捧高的欧阳秋,气得直咬牙。 被她气血上涌,司尚山又开门见山地说:“我没有限制晚辈来往,因为他们是无辜的。不过你,我这里就直说了,我家里不欢迎,以后就不劳烦你跑那么远来串门了。” “……” 他将话说得直白,不留任何情面。 不止是欧阳秋,就连章姿、司裳、司炳,都震惊地盯着他。 说到这份上,等同是撕破脸皮了。 欧阳秋气得浑身在抖,站着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倒下,司炳赶紧伸手扶住他。 “小叔,我尚且还叫你一声小叔——”司炳忍无可忍,脸色彻底垮了,“说话做事,不要太过分。” “这话你跟你妈说去!” 司尚山丝毫不给他面子,冷声回着,转身就走。 司炳脸色变了又变。 他知道司尚山不欢迎他,也不喜欢他们全家,但以前也没过分到这份上。 这一次—— 太不给面子了! 他分明是来帮司裳、章姿找回颜面的,没想他和母亲的颜面,却丢得一干二净。 “爸!” 司裳再也坐不住了,刚喊一声,眼泪就簌簌往下掉。 她泪眼模糊,看着司尚山的背影,控诉道:“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她没想到,司尚山一回来,谁也没问,也不调查,一颗心直接偏向司笙。 见他们一个个如此难堪,他一句场面话都没有,第一反应竟是担心司笙被他们欺负。 一样都是女儿,他为何这么偏心?! 司尚山平静地看她,几秒后,语气沉稳地开口,“你若能待她如亲姐,我也不至于偏向谁。” 话音落。 司尚山走向书房,没再回头。 司裳是章姿一手带大的,有什么毛病,司尚山心里一清二楚。 因他的偏心,她们肯定对司笙心存芥蒂、记恨于心。这次司炳、欧阳秋过来,定然是跟她们二人串通好的,想给司笙下马威。 若不是他们主动找事,以司笙的脾气,她又怎稀罕搭理他们? 偌大一个家,谁都不接纳司笙,他再不帮着司笙,司笙又有什么回家的必要? * 书房一扇门,隔绝了外面所有动静。 叩。叩。叩。 “笙儿,你在吗?” 伴随着敲门声传来的,是司尚山的轻声询问。 开门的,不是司笙,而是设计师。 “司总。” 设计师冲着他点头哈腰。 见到设计师,司尚山神情严峻几分,问:“谈完了吗?” “谈完了,谈完了。” 设计师郁闷至极,往后看了一眼。 真是太服气了。 入行多年,他从未见过如此挑剔的顾客。这几个小时,他给出无数个设计方案,司笙都不满意。 直到刚刚,司笙干脆留下他带来的一堆图纸和方案,摆摆手,允许他离开了。 看样子后面还有得折腾。 “那行,辛苦了。” 司尚山察言观色,看出他疲惫不堪,对他态度好转了些。 “没事没事。” 设计师赶紧客气几句,然后火急火燎地告辞了。 他一走,司尚山才进书房。 司笙没有使用书桌,占据沙发和茶几,茶几桌面摆满了图纸。 见他进来,司笙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整理着那堆图纸。 在茶几旁站了片刻,原本在会客厅还无比强硬的司尚山,此刻像是丧失所有底气,有点虚。 “笙儿,他们没欺负你吧?”司尚山好声好气地问。 司笙整理图纸的动作一顿。 她略微奇怪地抬眸。 本以为,司尚山进书房,是听到章姿、司裳她们的“告状”,前来责问她的。 没想,跟她所想的,正好相反。 微顿,司笙垂下眼睑,淡淡道:“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得到司笙的肯定,司尚山这才彻底放下心,长吁了口气。 “他们呢?”司笙索性问道。 “他们?”司尚山连忙道,“我让欧阳秋和司炳以后少来,尽量不碍你的眼。如果他们再来sao扰你,你不用对他们手下留情。” “……哦。” 司笙对这答案颇为惊奇。 她本以为司尚山会大发雷霆的。 将司尚山此般表现看在眼里,司笙微微一顿,瞥了眼旁边的空沙发,“你不坐吗?” “坐坐坐。” 忙不迭地点头,司尚山赶紧坐下了。 将图纸全部一收拢,司笙懒洋洋道:“正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啊,”司尚山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进来前,做好心理准备,打算迎接司笙的责怪与怒骂的——质问他,为何接她回来,还让她遭此针对。 没想到,就这么轻描淡写几句话,司笙就将话题绕开了。 俨然没将先前在会客厅里的事放在心上。 司笙问:“听说易诗词是学室内设计的?” “对。” 司尚山一想,赶紧点头。 眯缝了下眼,司笙又问:“她有在你家工作过吗?” “算有吧。” 司尚山如实回答:“她跟我回司家时,我爸刚准备往室内设计转行,缺人手。她当时怀着孕,本来可以好好休息的,为了讨我爸欢心,也去帮忙工作。不过没去公司,一般都在家里画图纸。” “上次给你的那些图纸,基本都是她那时候画的。”一顿,司尚山又补充,“不过,她画得应该挺多的,保留下来的只有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