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得怎么样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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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也吃了,过去也聊了,她有必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叫他:“青哥。” 曾佑青面上露出动容的神情,这个称呼,太久远了,让他忍不住抢在她之前开口:“阿云,我想补偿你。” 阮贤云摇了摇头:“当年我答应和别人在一起时,就打算把你放下,我也做到了,这些年,我很少想起你。”她顿了一下,想起邹楠粤曾经说过的话,“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需要补偿我,你不欠我。” 曾佑青一动不动望着她,他心里不好受:“我欠你,如果不是我当时不敢顶着压力坚持和你在一起,你不会背井离乡遭遇后来那些事。” “我说这些,不是想博你的同情。” 长久以来堆积在内心深处的隐秘向人全盘托出,阮贤云感到微微的松快,她说,“这些事情我不知道可以向谁倾诉,想来想去,最适合听的人居然是你。这次能遇见你也挺好的,咱们就算和解了,你现在人上人了,我的生活也不差,过去的事情彻底翻篇。” “我翻不了。”曾佑青坚持己见,“我们的人生才走到一半,还有重头来的机会,以前畅想过的好生活,咱们现在能过上了。” 阮贤云不由笑了笑,她叹气:“青哥,我理解你对过去可能有些心结,但……” 话未说完,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见到来电显示,阮贤云对他说:“我先接一下我妈的电话。” 曾佑青点头:“你先接。” 阮贤云未避开他,郑暇君说静静mama落气了。豪豪和静静太年轻,完全没有处理后事的经验,家里还有个奶娃娃,阿松两口子手忙脚乱的,老太太必须过去坐镇提点一下,她叫阮贤云赶回去,陪她一起到阮贤松那边。 挂了电话,阮贤云拿上手提包,对曾佑青说:“青哥,我们就这样吧,我家里有事,我得走了。” 曾佑青见她神色略急,也不多作纠缠,关心:“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我弟弟吧?他儿媳妇的妈刚刚走了,他家情况有点特殊,需要阿松来cao持丧礼,我妈和我也去搭把手。”阮贤云简单说,并往门外走。 曾佑青拿上自己的手机跟着她:“这样吧,我送你们过去。”他不容她拒绝:“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晚上还有得折腾,坐车就让她舒服一点。” 阮贤云想了一下,接受他的好意:“谢谢。” 曾佑青结了账,他的车就停在店外,拉开副驾驶,让阮贤云坐进去。阮贤云很少乘私家车,一时没想起来系安全带,曾佑青倾身过去时,把她吓了一跳。 她随即反应过来:“我自己来就行。” 他便退回去,发动车子,开出去后,阮贤云想起来给邹楠粤发了条微信:【粤粤,静静mama刚刚过世了,晚上我和外婆去你舅舅家,你加完班回来见到家里没有人别担心。】 过了一会儿,邹楠粤回电话给阮贤云,她对此事倒也不感到惊讶,前天中午出去过母亲节的时候,mama就提到舅舅说过那位阿姨快jojo不行了,她问:“你现在已经回去了吗?” “我在回去的路上,接你外婆。”阮贤云问她,“你今晚加班到几点?” “我正想问问你需要我请假跟你们一起过去吗?”邹楠粤又问。 “你工作要紧,今晚不用特意请假,我和外婆过去就足够了,也没有你能做的事情。”阮贤云知道女儿心肠软,她说,“静静有豪豪陪着,没事的,她妈得了这个病最受折磨的还是她自己,走了就不受痛苦了,静静有心理准备。你安心上自己的班吧,早点做完早点回家,晚上注意安全。我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到时候灵堂布置好了,你来一趟就行。”顿了顿,又说,“实在请不了假也没关系,当时你爸爸过世,也只有外婆和舅舅来了,大家都能理解。” 邹楠粤的确能理解,她说:“江城确实太远了,他们不方便,我这周请半天假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商量好丧礼具体章程后我给你打电话,这两天早晨没人做饭,你自己在外边吃。”阮贤云继续嘱咐。 等到她结束和邹楠粤的通话,曾佑青问她:“你女儿做什么工作?这么晚还没下班。” “她做设计。”阮贤云也解释不清楚,说,“她工作确实很忙,天天加班,好在周末可以休息两天。” “有机会真想见见她。”曾佑青笑了一下,“她和你长得像吗?” “是挺像,大家都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阮贤云没接他前面半句话。 曾佑青也不介意,但听她这样说,更想见一见她女儿了,心里甚至想,第一次见面,应该给她准备什么见面礼恰当呢?太贵重的东西肯定不会收,倒可以送个两三万的包包或首饰,年轻女孩子嘛,应该会喜欢。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小区,阮贤云已经回过神来,她说:“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带我妈打个车就行了。” 都到门前了,曾佑青更不会半途而废,他说:“我今晚没事,你进去带你mama出来吧。” 第五十一章 冠冕堂皇 车子静静停在居民楼前,稍微对车有点了解的人经过时都会忍不住瞧上一眼,保驰捷卡宴,车漆奢华,昏暗夜色里愈发的亮。 大概过了十分钟,阮贤云和郑暇君一起出来,她换了一套黑衣黑裤,老太太也是同样的打扮。不知道阮贤云说了什么,老太太的目光投向这辆车。 这时曾佑青下了车,他拉开后座车门,等她们过来。 郑暇君尽管诧异,事情有轻重缓急,现在不是探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深深地看了阮贤云一眼,在她略显窘迫的神情中,只是说:“既然你同意了,就坐他的车吧。” 两人走了过来,曾佑青面上带笑,不过分热情,显得虚假,但也不冷淡,表现出与郑暇君有芥蒂,他一手挡着门框顶部,一手搀了老太太一把,帮助她坐进去。 阮贤云也坐在后面,曾佑青重新坐进驾驶室,他回头问地址,输到导航里,送两人过去。 虽然郑暇君对汽车品牌一无所知,但区分东西好赖的水平还是有,更何况这辆车坐起来这么舒服,里面的装饰瞧着比岑岑那辆还上档次,老太太就知道,这是贵车,上次偶然碰见得出的结论有了确切佐证,曾佑青现在真的混出名堂来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郑暇君不由自主看了旁边的阮贤云一眼,不知道阿云心里如何想,如果当年没有阻止她和他在一起,她从始至终跟着曾佑青,也许日子早就好过起来。 车里三人都未说话,到了地方,阮贤云才向曾佑青道谢。 “阿云,别和我客气。”曾佑青看着她,他说,“你去忙吧,过几天我再联系你。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也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他语气肯定,当着老太太的面,阮贤云不欲与他打太极,只不过她也没有点头,而是拉着郑暇君下车:“妈,我们走吧。” 曾佑青目送她们离开,他没急着发动车子,拿起手机,拨出一通电话。手机连着车内蓝牙,对方轻快的声音直接从音箱里传出,环绕整个车厢:“你有什么事呀,爹地。” “今天心情很好?”曾佑青笑问。 “我谈成一个大合作,当然很开心咯。” “说来听听。” 女儿故意打趣他:“我们属于竞争对手,商业机密不好告诉你吧。” 曾佑青失笑:“难不成老爸还会跟你作对,抢你的生意?” “那可不好说咯,毕竟公司大了,你也放权下去,不是所有业务都由你决策。” 女儿开玩笑而已,最终还是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曾佑青,并让父亲解答了两个难题,才问他:“对了,你本来想说什么事?” 曾佑青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他直接告诉她:“我遇到三十年前的爱人了,打算重新追求她,如果发展顺利的话,我会再婚,你不会反对吧?” “我反对有用吗?当年我还反对你和我妈离婚呢,你们谁听了。”女儿吐槽一句,又说,“挺好的,我支持你。只要你不找比我还小的、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女大学生都行,那样太丢我的脸了。” 曾佑青如实告诉她:“当年我和她感情很好,但是由于一些现实因素,没能够走到一起。她这些年吃了些苦,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当时不够坚持,而且,我心里还有她,在经济上,今后我不会亏待她,她还有个女儿,我也会爱屋及乌。” “初恋情人的女儿总比不上亲生女儿吧?老头,我可告诉你,你可以给,你自己创造的财富,你有自由分配权。但是你得公平,别到老了反而办糊涂事,该我的,也不能少。”他女儿一向直言直语,性格霸道。 曾佑青不由笑起来:“那是当然,我也没有昏头,这不是在问你的意见么,征求你的理解。” 他能想到女儿大概在电话另一头撇嘴了,因为她语气不屑:“拉倒吧,你无非是怕我到时候不尊重人,给那位阿姨和她的女儿委屈受,提前打我的预防针,我还不了解你。”接着又哼了一声,说,“冠冕堂皇。” “……” “不过,爸爸,你能提前告诉我,代表你尊重我,我也尊重你。” “谢谢。” 女儿正经不过两秒,继续打趣他:“那位阿姨见到你有今天的成就,很吃惊吧?你在人家面前是不是可得意了?” 曾佑青面不改色:“她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以后你见到她就会知道了。” 女儿“嗯”了一声,她问:“这事可以让我妈知道么?” “随你高兴。”曾佑青没什么意见,如果不是有着女儿这个链接纽带,前妻和他的私人生活已经互不相干。 “她应该会恭喜你的。”女儿随口道,也许也是试探,“我妈前年给我添了个弟弟,你也要再给我添个弟弟或者meimei?” “我没有这个计划,我和她年龄都太大,没有必要再生。” “你倒想得开。” “少一个人和你分家产不好吗?” “……” 另一边郑暇君也问阮贤云:“他现在没有家庭?” 阮贤云摇了摇头:“离婚了。” “最好还是了解清楚,不要听信片面之词。”郑暇君不无担忧,“我们当年没看得上他,他现在一看就出人头地了,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阮贤云没听得下去,她打断:“你别把他想得那么坏,他在我身上也没利可图。” 郑暇君说:“我只是怕他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有意报复。” “他不会的。”阮贤云和曾佑青接触了三次,不认为他有这种心思,如果他抱着这样的目的,那也伪装得太好了。她说,“他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那就好。”郑暇君松口气。 反而是阮贤云蹙眉:“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和他有什么可能吗?” 郑暇君回:“看你自己的想法,假如你还没有放下他,他也是单身,当然没问题。” 阮贤云心里有些不愉,现在曾佑青发达了,她明明清楚记得当年反对过的事情,如今改口表示支持,都不会觉得做法难看么,还不如从始至终都看不上人家。 这时电梯抵达楼层,阮贤松家到了,阮贤云不再说什么,与郑暇君一起去处理紧要的事。 邹楠粤下班时,再次给阮贤云打了通电话,问她那边情况如何。阮贤云简单说了一下,说是今晚打了 120,医生已经上门开好急救病例,明天上午带去找医生开死亡证明,告别式就在殡仪馆举办。 车里,梁和岑听着她讲电话,末了问:“要不要我现在送你过去一趟?” 他这两天结束工作后都泡在健身房,说实话,是因为邹楠粤加班成常态化,他才选择公司附近的健身房,反正他下了班能不应酬就不应酬,时间自由,在哪都没差。 邹楠粤回答他:“我妈说不用,告别式的具体时间定下来我再过去。” 虽然都是男孩,同住一栋楼,但梁和岑与她表弟年龄不一致,三岁一个代沟,自然玩不到一块,两人小时候还相对熟一些,自从邹楠粤回江城上高中以后,除了面对面碰见时能说上两句话,而且这两句话还多半围绕着他姐的消息展开,平常完全不联系。 梁和岑点了下头,问她:“你今晚一个人在家不会害怕吧?” 邹楠粤小时候是挺怕鬼的,舅舅故意讲鬼故事逗她和豪豪,她记不起具体内容,只隐约知道有老巫婆吃小孩的情节,有段时间她晚上都不敢关灯睡觉。她说:“工作以后我一个人住了好几年。” 梁和岑听懂她的意思,笑了笑,好奇道:“江城房租怎么样?” 邹楠粤说:“相同的工作,对比我以前的工资和现在的工资就知道江城生活成本要低很多,毕业后,我第一次租的房子才花六百块。” 梁和岑以为她说错金额:“六百?” 邹楠粤“嗯”了一声,她说:“对,就是六百。城中村,老破小,离公司非常远,每天上下班需要花三个小时通勤时间。最顶层改出来的一室一厅,住进去后,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厨房排风扇是坏的,冰箱的制冷效果比较差,卫生间漏水,热水器的水压总是出问题,修了几次都没用,最讨厌冬天了,有时候把衣服都脱光了才发现没来热水,还要挨着冻出去……” 说到这里,邹楠粤猛然发现自己似乎讲得太隐私,她看了梁和岑一眼,他表情倒很正常,没什么异样,于是她也面不改色讲完:“调很久才能打上火。” 梁和岑问她:“房东不给你换?” 邹楠粤说:“租金太便宜,房东懒得管太多,叫我自己找人修。” 梁和岑又问:“那你后来搬家了吗?” 邹楠粤说:“在那里住了两年,后来工资涨得多一些了,我就另外找了一套条件好一点的电梯楼房子,离公司也近很多,居住体验比之前好多了,房东也要热心肠一些。因为搬家麻烦,后来我就一直没换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