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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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跟齐家合作搭上了,以后去府县,听说以后还要跑北雁郡,一个夏日不得挣四五两银子——齐家还给管饭管干粮的。 而且那地里东西多,要是一趟送不完,再跑一趟,这银钱—— 众人心里惊骇,要是光靠给齐家送货,赚了银钱,平日还拉什么散活,其他时候都能回家歇息了。 当即是没人埋怨,下了苦力搬货,众人车多人多,走夜路打头有老把式带路,怕什么。于是继续赶了一夜的路,其实晚上走的快,白日里有人有村子,夜里没人说话,静悄悄的,都想快一些快一些。 如此走了三日到了丰禾府县。 岑越对吴掌柜调度安排能力很是信任,到了丰禾府县大门,直接分道扬镳,岑越送小邹大夫进来,二是留了八车草莓交给吴掌柜。 “郎君和三少爷路上当心。”吴掌柜拱手,也没多少客气话,说:“一路走来,王勇、赵立二人,一个年轻一个老练,郎君可以交给他们二人办事。” 岑越:“府县买卖交给吴掌柜,祥和酒楼掌柜与平安堂有几分面上交情,草莓先送他一些,由着他帮忙联系贵客。” 吴掌柜道知道了,面上难得有些复杂,“不如郎君在府县,我带车去北雁。” “不了。”岑越摇摇头,“我想去北雁探探路。” 吴掌柜便不多说,北雁是生地方,郎君第一次去,把丰禾留给他,还有熟人做打点——想到此,是郑重作揖,请郎君三少爷走吧,不必担心。 岑越看吴掌柜虽是没说完话,但面上就差立了誓的果断,其实他不担心丰禾,香料打开一角,让他看到丰禾市场百姓对吃食上的追求,八车的草莓肯定没问题。 他带着剩下的九车货,继续走,去北雁。 吴掌柜提的赵立王勇二人,王勇年轻,十八九岁,还未成婚,是一股子拼劲儿,很能吃苦,人也听安排吩咐,听说骡车的钱都是借的。 赵立年长,三十出头,去过北雁,为人圆滑却跟吴掌柜一般,不是狡猾人,就是车夫赶车时日久了,看得多,有时候是笑呵呵应付过去,不同人生气摆脸色,算是车队里的老大哥了。 这车夫,拉货卸货,风吹雨淋,都是十八九二十多的壮小伙,三十多那就算年岁大了——像牛师傅那般是少见,牛师傅是主人家的车夫。 一路往北雁,赵立带队,众人都习惯了吴掌柜安排的夜里行车赶路,因此如今照旧,又是走了六日多,赵立来说:“岑老板,傍晚时能到北雁,但怕进不了城了,九车货重了些,不如开箱,把坏的丢了,咱们轻车上路跑的快一些……” 要是进不了城,那就得再耽搁一晚了。 “不急,进不去就在城外睡一夜。”岑越道。 众人赶路,最后还是没进到城里,留在了城外,赵立叹气,说:“差一点,分明门还没关,见我们队伍是关门关的快了。” 自然了,队伍多,门口守卫兵卒子要检查,要看路引户籍册的,嫌他们车多麻烦——车一看就是行商的,也不是大官,自然是快快关门了。 岑越:“卸货休息吧。” 北雁郡不愧是郡,城门高耸威严不说,外头同他们这般过夜的不少,一看都是外地赶路来的,不过车队没他们多,都是小贩,这几个小贩便上前结实。 “你们是送什么的啊?” 赵立不说话,王勇也不吭声。 小贩扫了一圈,是眉头皱着,他看到一个年轻夫郎,莫不是年轻夫郎挑梁子做买卖?等他看到旁边那位着长衫的男人,当即是眉头松快,迎了上去。 “这位老板好,同是在外头过夜,出门在外,你们车多,借个方便,肯定不打扰你们的。” 齐少扉懵了下,看越越,这人跟他说这么多什么意思呀?岑越看了眼对方,这人想‘借个方便’,都不自报家门,半点诚意也无,便笑笑说:“你凑过来借方便,我们也没什么话,不过自己东西要当心,要是夜里睡着丢了货,我们人也要看货,管不过来的。” “哈哈好。”这小贩笑了两声便又回去了。 原来是个夫郎当管事啊。 这般的小气,不凑就不凑呗。 夜里众人卸了货,王勇喊了几个兄弟轮流守夜,见几个小贩都围着他们外围,王勇问岑老板,管不管。 “先紧着我们的货,要是有宵小摸过来,发出一声喊换人轮班就成了。”至于外头小商贩因此醒不醒来,出门在外连这点警戒都没有,那他们也没法子。 夜里和衣入睡,岑越想了一路到北雁如何卖货,如今到了北雁,就睡在城门外,心里反倒一片安宁,靠着阿扉,说:“睡吧。” “知道了越越。” 这一夜,王勇喊过几次换班了,声挺大的,吵醒了人还被嘟囔了让小一些声——岑越听出来,就是那位想‘借他们力’的不知名小商贩。 第二日天不亮,岑越便醒了,这是日夜颠倒以来第一次睡得好觉,外头有人吵吵嚷嚷,说他货丢了一些,问谁偷的,没人应声,这人就是昨日找岑越那小贩。 “老板,城门开了。” “装车进城。”岑越道。 那小贩一看那夫郎老板顿时是想质问,同在一处,你们看货怎么不顺带帮他看看啊,可一看旁边都是壮汉,只能打消了,嘟嘟囔囔说一些难听话,什么夫郎做商贾就是小气云云。 旁边其他几位商贩看不下去,说:“人家昨夜有喊换班的,这么大声你都没醒,你还喊了什么?别吵吵了吵死人了,还怪人家?” “那、那他怎么不叫我。” “初来乍到,都是生地方,为啥为你得罪地头蛇小混混?就是那小偷再不起眼,你那货又不是人家的货,管你干啥。” “是了,没点道理可讲,小兄弟你第一次做买卖吧?这行不适合你,还是早早回去吧。” “你凭什么说我不合适!”小商贩就差跳脚了,气得脸涨红。 他家做商贾买卖的,爹娘却看重大哥,不就是大哥是嫡子,他是姨娘生的吗,如今非要把买卖做成了,给爹看——却是不说,他前头的几个庶出哥哥,同是姨娘生的,也是在家得了重用,或是管账,或是进货,或是分了一间小铺子。 唯独他……不成器。 几个老江湖也瞧出来了,这小商贩年轻气盛,脸皮还薄,听不进劝,肯定是家里情况不错,养坏了,哪里是出来做买卖的,像是当少爷,还不如两手空着被家里养,省的败坏家业。 岑越一行已经进了北雁郡城大门。 门口兵检查过路引,看过户籍册,见是举人家的,眉目略略松了一些,没那么严了——虽说只是举人没当官,但也不是没功名在身的白身,谁知道背后有什么关系,因此都客气着,问过车里装了什么。 岑越答果子,看门兵让拆开一箱看看。 “开吧。” 这九车货,到了如今已经第十日了。岑越没打开过,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王勇起了钉子,一揭开木条盖,接着是麦秸秆编的盖子,一股说不上来的酸味。 “这是你们的果子?都烂了吧?天这么热。”士兵一看捂着鼻子让进,不管了。 王勇:“岑老板这都坏了?” “没事,盖起来走吧。”岑越等收拾功夫,问看门兵,北雁郡最热闹的地方在哪里,要是卖果子,给谁交摊位费。 看门兵给指了路,说:“北雁郡大着呢,寻常买卖交易那是在西市,东市住着达官贵人,北市是普通老百姓那儿,我看你们这烂果子还是去北市,捡吧捡吧,便宜了卖。” “要是去东市,小心冲撞了贵人,味冲的。” “东市有酒楼吗?” “有啊,也有买卖铺子,不过多是贵人在,你们还是别跑去了,就你们那果子,闻着味我都不吃。” 岑越谢过,摸了银钱递给对方,那守门兵摸着有十文呢,还挺高兴,只是一看车队走的方向,这老板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咋瞧着往东市去了,人家贵人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买烂果子…… 错了错了。 岑越一看那烂的模样,就知道他的果子怕是一半一半的坏了,赵立来说,租个便宜客栈先安顿,想办法再卖,岑越点头。于是一行人先找客栈,岑越花了大价钱,请小二送热水,吩咐说都擦洗擦洗,有干净衣裳换上,没有就算了,吃了饭,一会验货,下午有活。 “?啊?”赵立都摸不到头脑。 岑越刚是一路打听一路问,他自然不是头铁往东市跑,门卫说话对着,要真是冲撞了做官的,他们赔钱吧,但也不能随便找个消费地段不高的。 最好是那种热热闹闹地段,且还有一些贵人出入那边——寻常百姓有,贵人也有。 还真有,东市、西市交界处,有个瓦舍,那边管的不严。 瓦舍可不是妓院,在北雁郡,这地是演艺场所,表演杂技的、弹琴奏乐的、舞蹈表演,瓦舍旁边有酒楼、茶楼、商铺,不同于街边卖艺的零散表演者,瓦舍里更精湛,更挖心思去琢磨新杂技、表演。 这片门口街道两边,零零散散时常见货郎,也有卖艺的,想碰一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哪位贵人,手指头露个缝打赏打赏,就能让他们家一月糊嘴了。 瓦舍最热闹的时候就是傍晚了。 这一日,这片来了十辆马车,一瞧就是外地的,不过都洗的干干净净,头发也梳的整齐,衣裳虽是补丁旧衣,但好在没什么臭味,相反还有股皂荚的味。 头发洗过吧? “车子停了吧。”岑越说。 赵立不知岑老板要做何,但他就是个车夫,老板说什么他应什么,便都停了车。 “卸货。” 开始借地卸货。 “开箱。” 就是连旁边卖艺往脑门上叠碗的,这会都有些分神,想看看,这旁边人是干啥的—— 岑越:“我们是桃花乡齐家果园的,日夜兼程来北雁郡卖果子,今日刚到,如今嘛给大家表演个砸果子。” 草莓是一格一层码,一层直接还铺了麦秸秆编的垫子又包着布,是开了一木箱,众人好奇看,岑越一看全坏了,说:“砸了,捣碎。” “老板?” “砸吧。” …… 瓦舍里,有人喊:“外头有个商队疯了疯了,听说是从北面赶车赶了十天来郡里,拉了一车什么草莓,如今是在门口开箱,坏一层就砸一层,如今全捣烂了。” “那不得赔死了?这大热天的,果子能好?” “可不是嘛,听说都是夜里赶路的。” “也不是全坏了,我看砸了一箱,这么大,码的多多的,结果就一盘好着,其他的全坏了。” “还真有好的?” “就一盘。” “听说是个夫郎老板,这会开第二箱了。” “真砸了假砸了?” “真的啊,我都闻到味了,其实果子红艳艳的到好看,就是坏了,可惜了。” “人家好的果子,真是漂亮,没见过。” “去瞧瞧。” 第72章 桃花乡72 秦家在北雁郡是老牌氏族了,大盛未有之前,几百年秦家就盘旋在北雁郡地头上,是出了名的望族,其家祖辈经商、做官、做将的都有。 是家族繁盛,在北雁郡当地,百姓们戏言,就是秦家旁枝末节,那也比旁冒出头的主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