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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 第106节

    韩一梅冷笑一声,“昨天刘家一家人到我家讨论婚事,我妹正好下乡回来办些公事,她看到我妹张口就咬,当着我一家人的面说一个以前爱慕过我妹的男同学是我妹对象,我妹压根不记得那人是谁,她就开始各种大放厥词,最后我妹直接说她精神病,然后刘家一家人都被我奶奶用扫帚给赶出我家了,还婚事,我奶奶说了,刘家人,以后她见一次用扫帚打一次!”

    众人:“!!!”

    “这,这不能吧,”

    王姐也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道,“这刘红珠我还挺熟悉的,她不像是这么个样的人啊?”

    怎么会在两家谈婚事的时候当着韩家人的面对韩一梅的meimei造谣诽谤?

    韩一梅听她这么说话就不乐意了。

    她下巴一抬,冲着王姐就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你觉着她是怎样的人?那我告诉你为啥她敢当着我一家人的面对我meimei造谣诽谤,大放厥词吧。”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刚刚问她话的女同事,道,“柳姐,你刚刚不是问我为啥我姓韩,我妹姓程吗?我平时是不是从来都没跟你们说过我还有个妹?我告诉你们是啥原因,因为我妹不是我亲妹,是我后妈带进我们家的拖油瓶,所以我不爱提她。”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刘红珠见到我妹,那心里压抑多年的嫉妒之火就蓬蓬燃烧,她以为我不待见我妹呢,所以就开始大放厥词,当着我一家人的面想坏我妹的名声,刘家人更可恨!”

    她说着就看向王姐,道,“那刘家人竟然还拉着我,说什么刘红珠是刘存刚的亲meimei,以后是我小姑子,我妹是什么人?不过是我后妈带进我家的拖油瓶,”

    她说着一巴掌就“啪”到了桌上,骂道,“一家子的坏心眼,当着我全家人的面挑拨我跟我后妈,还要我去骂我妹,他们心黑脑子也黑吗?呸,什么小姑子,她也配,我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她白净多了,我跟你们说,以后谁再提那刘存刚是我对象我就跟他急,什么玩意儿,贱人!”

    众人:“……”

    他们知道韩一梅脾气火爆,但也不至于这么火爆……

    王姐被骂得嘴一张一张的,面色是变来变去,那“啪”得一巴掌更是吓了她一跳。

    虽然韩一梅骂得对象不是她,但这不是在对着她骂吗?

    “一梅啊,这事真是真的?”

    一位婶子问。

    这么说,这刘家人是存心不良啊。

    怕是本意是想挑拨韩一梅跟继母的关系,想要让她跟继母那里生嫌隙,这样以后就没娘家助力的。

    结果没想到挑拨没成,一家人都翻了车。

    “你们不信?”

    韩一梅“呵呵”一声,道,“这简单,我叫刘存刚过来,让他跟你们对质。”

    说完又从最后一个人手上抽回那张“道歉书”,道,“也没事,我改天就让那刘红珠签了这张纸,你们再一个一个看一遍,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这么一说,大家的注意力又被引到那张“道歉书”上。

    天,这种“道歉书”,真有人敢签?

    先前的那个柳姐问:“一梅啊,姐不是不信你,姐信你,你一向都是直来直去最信得过的人了。不过,就算这事是真的,那刘红珠,她怎么肯签这么一张道歉书啊?”

    这么一签,一辈子都要贴上一张标签了。

    韩一梅冷笑一声,道:“她既然敢当着我们一家人的面说,怎么就不敢签了?反正你们等着,她自己做出来的事,不签也得签!”

    又有人问:“一梅,你妹真的很漂亮?”

    韩一梅长得也好看,但是那种英气的好看,一瞪人那就不是英气,就是凶了。

    要她妹长成她这样,那刘红珠脑子有坑竟然敢当着韩家人的面对她造谣生事?

    “呵。”

    韩一梅再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一位一直张着嘴巴被这事给震得一愣一愣的年轻女同志,道,“阮珍珍,你去过我家,你说我妹长得好不好看?”

    阮珍珍没想到被点名,“啊”一声,反应过来,道:“好看啊,就,你们这辈子肯定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那天我去一梅家,那时候她还在读书呢,我看到直接就呆住了,唉,又美又乖,不知道多好一小姑娘,这刘红珠和刘家可真可怕啊。一梅,还好这事是在你真跟那个刘存刚结婚之前发生,要不可不呕死了,一辈子都被坑里头了。”

    大家一阵七嘴八舌的唏嘘。

    还有人冲王姐道:“王姐,你是那刘存刚的表姨,应该知道些那刘家的底细吧,怎么介绍这么一个人给一梅,你这不是存心想害一梅吧?”

    王姐这会儿只恨得想要挠墙。

    这刘家可害死自己了!

    忙不迭的撇清自己,说其实跟刘家真不熟。

    办公室里面一间隔开的房间,有人放下窗帘,笑道:“钟主任,我不过就是过来跟你谈一下事情,没想到就看到这么一场大热闹。”

    里面的办公室主任钟主任无奈的按了按太阳xue,摇了摇头,道:“见笑了,见笑了。”

    程柠捧着自己的笔记本和一垒资料下楼。

    韩一梅正坐在桌子前吃东西。

    她看到程柠从楼上下来,十分吃惊。

    她今天中午跟大家风风火火,“义愤填膺”的控诉了刘家的“罪行”,再去了车间转了一圈做了质检,完成工作就不乐意再呆在办公室对着大家还没消减的八卦了,这事吧,说一遍就成了,她可不乐意几小时对着大家叨叨说刘家跟她家,刘存刚跟她那么些破事。

    所以她就跟办公室主任请假提前回家了。

    她跟程柠一个房间住着。

    她回来了已经有两小时,这两小时都没见着程柠,本来还以为他们出去了还没回来。

    却没想到看到程柠从楼上下来。

    敢情她这两小时,不,甚至更长时间都在自己弟弟屋子里?

    她就看着程柠从楼上走到楼下。

    刚刚跟韩东塬厮磨了许久的程柠本就有些心虚,哪怕她照镜子从头到尾照了好几遍,在韩一梅这探照灯似的眼神下也有点不自在。

    她稳住步子下了楼,挤出了个礼貌的笑容,冲韩一梅点了点头,唤了一声:“二姐。”

    韩一梅:“???”

    更奇怪了!

    平时程柠见到她可从来不打招呼的!

    两人一向谁也不理谁。

    她就盯着程柠一直到她回了房间。

    程柠回了房间,韩一梅也没心思吃东西了,她想了想,把筷子往桌上一扣,就“蹬蹬蹬”上楼了。

    她敲了敲韩东塬的门,听到里面懒洋洋的一声“进来”就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先打量了一遍屋子,然后就看到了桌上扣着的小镜子。

    镜子?

    程柠刚在这里一两个小时,这里放一块镜子,干什么?

    她心里越发狐疑,最后就把目光从镜子上再移向了自己弟弟。

    然后就对上了韩东塬看她的目光。

    韩东塬就那么坐在那儿,远远看着韩一梅,似笑非笑道:“韩一梅,我说你突然冲进我屋子,就跟猎犬似的就差嗅鼻子了干嘛呢?”

    韩一梅:“!!!”

    “你怎么说话的?!”

    韩一梅怒道。

    “看你怎么做的就知道我怎么说话的。”

    韩东塬只当看不见韩一梅的怒气。

    韩一梅大怒。

    她忍。

    她来不是来跟他吵架的。

    再说了,她哪回吵的赢他,哪回不被他气得要死?

    她伸手拖过茶几前韩东塬对面的椅子,坐下,看向自己弟弟,道:“刚刚程柠在这里?”

    “是啊。”

    他看她。

    眼神直白道,是啊,你有事吗?

    韩一梅忍气,心里“呵”一声,道:“东塬,你现在,挺喜欢程柠的啊。”

    “唔,是吧。”

    韩东塬是谁啊。

    就韩一梅这么一看,一问,他要是不知道她过来是干嘛的他就不是韩东塬了。

    他懒洋洋的,还是那么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神态,道,“至少能帮我干挺多活,这在那山沟沟里可不容易。”

    韩一梅心里再“呵”一声,道:“对了,我听说不少女知青下乡,到了当地都会有很多老乡喜欢,程柠又长得那么好看,她下乡,挺多人喜欢她的吧?”

    韩东塬眯了眯眼睛。

    他一般对很多事都没所谓。

    就韩一梅那道行一般也激不到他。

    但她在说的是程柠,他不乐意听别人说很多人喜欢程柠什么的,这让他不爽。

    他道:“韩一梅,你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倒是有闲心关心起有没人喜欢程柠了,你一向看到她不都是鼻孔长天上,下雨都不好出门的吗?”

    韩一梅:“……”

    跟韩东塬对话,她每一刻都处在想要发作的边缘。

    深呼吸,韩一梅笑,道:“是吧,我也没想关心她,这不是今天刚去厂子,就有人上来找我问她吗?问她在乡下过得好不好,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给家里写信,明晃晃的爱慕放在脸上了。”

    “是,我是不咋待见程柠,但好歹是看着她从个奶团子长大的,就算我再不喜欢她,也不会见不得她好。她要是下乡,真在那个山沟沟里找个老乡嫁了,就她那风一吹皮都能破了的模样,还不得让人愁死,所以能早点回城那自然还是让她早点回城的好。”

    “找我问她的人叫梁恒洲,最后一届高考考上的大学生,正经木工设计专业毕业,是我们厂长十分倚重的年轻船只设计师,厂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给他拉媒做媒,可他心心念念的就只有程柠她一个,从来不沾惹半点这种事的。其实你以前就应该见过他吧,他读大学的时候就往咱们家来过,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看一次程柠,这都已经几年了,也可见他的诚心了。”

    “以前程姨不乐意这事,一来是因为他比程柠大太多,二来是因为他家是南方的,怕程柠要是跟了他,就要跟着去南方,不过现在他已经进了我们船厂,也就不担心她跟了他就要去南方的问题,至于年纪,其实也没大上太多,我爸不还比程姨大十几岁?年纪大些,至少性格沉稳,脾气稳定些,知道体贴人,不像有些人,整天阴阳怪气,一有什么事就炸,整天的惹事生非,从小不知道把多少人打进了医院,要跟着这样子的,还不得一天到晚给气死?”

    韩一梅一开始还是过来试探的。

    可刚刚被韩东塬气着,说着说着陈年旧恨都涌上来,最后的话就不免夹了私货。

    韩东塬一开始听得是面色越来越青,最后听她含沙射影的讽刺自己,反而泰然自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