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吃不下?”闻砚深掀了掀眼皮,很快有服务生端上来一瓶酒,用了开瓶器和分酒器,姿态优雅地将两杯酒分别递到贺沉和闻砚深面前。

    “知道你不喜欢喝酒,度数不高,当成是果汁随便喝点就好。”闻砚深面不改色地说道,自己的那一杯酒,一口未动。

    “好。”贺沉端过杯子喝了一口,这酒的味道……怎么这么奇怪?他疑惑地端起酒杯,在阳光下看了看,刚想问闻砚深什么,突然感觉头晕得厉害。

    ——作者的话——

    这章是5000字,今天的两章合并到一起了,表白不太好写,我纠结了很久,才确定要以这种可能被骂死的处理方式来写。因为,我不想写传统套路的表白。

    也别着急骂闻总不择手段,后面具体如何,下章会做出解释。

    我只说,闻总一直是你们印象里那个尊重自己伴侣的闻总,你们没有看错人。

    跨年快乐。

    第149章 表白(下)

    “沉沉,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不信任我。”闻砚深走近,俯身摸了摸贺沉的脸,“一个不相干的人说的话,你都奉为圭臬,我的话,你却一个字都不往心里去。”

    闻砚深的眼神黑沉沉的,仿佛化不开的浓墨。

    “这酒……”贺沉攥紧了拳头,用指甲掐掌心的rou,竭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你给我喝、喝了什么东西?”

    “我也想跟你慢慢培养感情,等你有一天能够全身心地信任依靠我,可是,就等来了你这句分手?”闻砚深横抱起贺沉,转身,走进了电梯,摁了个顶层的按键,“既然如此,不如先把你绑死在我身边,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贺沉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是,他四肢僵硬得像石头,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竟使不出半点力气。

    “你疯了……在我身上用这种手段——”贺沉不敢置信,“你放开我!”

    闻砚深一言不发。

    电梯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叮——”的一声响,电梯抵达顶层。

    闻砚深迈开长腿,抱着贺沉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走廊上,有正在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

    贺沉立刻就要张嘴呼救,“救……唔!”

    呼救声被堵住,唇瓣相贴,闻砚深的吻又欲又重,贺沉动弹不了,只能被迫承受,却咬紧牙关不愿意让某人更进一步。

    工作人员很识时务地移开视线,推着工作推车小跑着进了电梯,快速走开。

    片刻,整个顶层只剩下了闻砚深与贺沉两人。

    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闻砚深了。

    闻砚深拿房卡刷开房门,把贺沉扔到了床上,锁上门。

    “贺沉,我爱你!”闻砚深欺身压在贺沉身上,将摆在枕边的原本要用于表白的玫瑰花悉数扫落在地,花瓣沾染尘埃,零落成泥,一如他与贺沉这段破碎后被他小心修补的关系。

    这是闻砚深第一次说我爱你。

    闻砚深一颗颗解开贺沉的上衣扣子,皮带金属扣的轻响里,贺沉感觉到腰间一松,对方灵巧的大手正轻车熟路地脱去他身上的衣服。

    “你一定要这样吗?”身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贺沉打了个哆嗦,心像是坠入了冰湖,冷得发颤。

    贺沉移开视线,在心里唾弃自己。他并不是不谨慎的人,在娱乐圈这么久也见过不少加了东西的饮料,他从未中过招。可是在闻砚深这里,他栽了,他栽得彻底。

    闻砚深的技术很好,深入接触过这么多次,他知道贺沉身上里里外外的每一个敏感点,此刻刻意引诱,很快,贺沉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细碎的轻从嘴角溢出,贺沉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热得快要燃烧起来了。

    他急切地想要为这种不适感找到一个出口。

    “我也不想这么对你。”闻砚深轻吻着贺沉的眉眼,“贺沉之于我,如性命之于我。你……怎么就不能多依靠我一点点呢?”

    “我从来不是因为你跟我提分手而生气,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我是气你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着,从来不肯与我多说半句,我这个男朋友,是一个什么不中用的花瓶摆设吗?”

    “我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不了你,让你屡次受到来自我身边人的伤害,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贺沉,你能懂吗?”

    这是头一次,闻砚深和贺沉把四年前的事摆到明面上,推心置腹地谈。

    只可惜,场合不对。

    “你想让我跟你说什么?”贺沉看着压在他身上,被他藏在心底多年的男人,几乎要被气笑了。

    难道要他跟闻砚深说,你父亲曾对我母亲心怀不轨,你父亲在我母亲死前曾经逼迫过她,你父亲虽然没有害死我母亲的直接凶手,可是他与我母亲的死脱不开干系?

    这种背后编排双方长辈,还涉及到他母亲的事情,他说不出口。

    贺沉说——

    “你口口声声说让我信任你,把所有的事都与你分享,可是闻砚深,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就好像……你会把你弃政从商的真正原因告诉我吗?你会把我们分手后你受了你父亲多少责难和惩罚告诉我吗?你会把你将闻氏继承人资格拱手他人的事告诉我吗?你不会,你怕我会自责。”

    “我不是不信任你,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可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你不可能斩断你和闻家的联系,我也一刻不曾忘记我母亲的死,这些你考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