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爱一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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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的清醒是因为舒悦设定的闹钟。 她定的中午的飞机,但她又想和颜易文多待待,所以闹钟设得很早,几乎天蒙蒙亮的时候闹钟的声音就在酒店空旷的房间响起。 颜易文没睡多久,睁开眼后眼皮沉重得很,“宝贝,怎么不多睡会儿?” 舒悦起床穿好衣服,“我想睡的话,我用得着来这儿睡?” 颜易文轻笑了几声,也起了身,“我今早请了假,我陪着你。” 舒悦过去把灯打开,“本来有几堂课?” 房间里有暖气,颜易文就只穿了裤子,上半身裸着赏心悦目得很,“本来,本来是满的。” “那你……” 颜易文走过去揽着她去浴室,“昨晚看了一下的,没耽误进度。” 舒悦看着他眼底的青色,“你昨晚多久睡的?怪不得黑眼圈那么重。” 颜易文笑着看她,“我精力好。” 舒悦嗔着撇了他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就在浴室洗漱。 颜易文刷着牙,电话响了。 他接起开了免提。 adam的法文从电话那头响起,“你昨晚没回来?干嘛去了?” 颜易文嘴里包着泡沫,下意识说了中文,“在酒店。” adam自然听不懂,“什么?” 颜易文只好用法语重复,“我现在在酒店。” “你……找新的人了?” 颜易文把泡沫吐掉,“我找什么?我陪我老婆。” “你女朋友来了?” “嗯。” “那赶紧的,约个早饭,带来我看看。”adam有些迫不及待。 颜易文不耐的嘶了一声,“你不上班吗?” “上啊,但我更想看,老地方,咖啡馆,我请你们吃饭。” adam说完这话就急匆匆因为那别有人喊他名字而挂了电话。 颜易文有些无奈,用水再清理了之后才问一旁洗着脸的人,“adam说想看看你,你想去吗?不想去就……” “去,”舒悦回得很快,“为什么不去?” 颜易文愣了一瞬才阴阳怪气到,“我以为你就想和我待在一起。” 舒悦很自然的伸手摸了摸他腰间一块块的凸起,“我好奇啊,你提那么多次的朋友。” 颜易文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跟前,“别乱摸啊。” 舒悦根本不听,把手又放在了他的胸前,捻了那红豆,低低的喊,“颜易文……” 颜易文笑着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水rujiao融好一会儿,离开的时候拉着充满情色的水丝。 颜易文抬手在她下巴上摩挲,眼神变沉了许多,“我是真不舍得你走……” 舒悦抬眼看他,颜易文就伸手把食指放在了她嘴边,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她纳入唇齿。 颜易文喉咙上下起伏,微曲了手指,将骨节分明的它插得更深了些,指腹在她舌面划过,又微微做抽插状。 舒悦被玩弄得仰起了脖子,难耐的哼出声,但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欲罢不能和依赖。 看得颜易文血流直冲身下,把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臀部揉捏着,抵着她顶了顶自己的跨,“张开点,嘴。” 舒悦微微把嘴张大,颜易文把着她的下巴将把中指一齐放了进去。 舒悦皱着眉接受,吸吮着这两根外来物,颇为满足的带出一声声嘤咛。 “要叫就叫大声点,不然别叫。”颜易文让她离自己更近,手指开始在里面翻滚搅动。 舒悦在一声有些痛苦的低吟后,就开始止不住的仰头呻吟出声,昨晚她在他胯间得到的感觉充斥着脑海。 就仅仅是这样,她就难耐着将臀rou绷紧。 颜易文这时正好把手伸进他内裤里探,接触到粘腻后,他笑得浪荡,“舒悦,这都能把你干湿?就这么喜欢?” 舒悦闭着眼享受着,在颜易文抽出自己的手后,她还有些不满足的轻哼了一声,随后就蹲下身开始解颜易文裤腰上的绳带。 颜易文手撑在背后的洗漱台上,就这么低头看她,在下面感受到舒悦唇的触感后,他销魂般的深吸了一口气,揉着她的发,“别出去了,就在酒店做到你走为止吧……” 这一次颜易文强忍着没有射到她温软的唇里。 颜易文蹲下身,将她抱起来,“你这样,以后我一个人怎么办?” 舒悦用脸蹭着他的肩,闷着声,“找其他人吧。” 颜易文低头看她敛下的双眸,挑眉,“真的?” 舒悦头也没抬,语气里全是警告,“你可以试试。” 颜易文笑了笑,将她白润的手带到自己还搭在外面的敏感处,上下摩挲了好几下。 “你放心,你专有的。” 然后他转身,将舒悦抱到洗手台上,低声说,“我整个人,都是你专有的。” “嗯……”舒悦贴着他的身子,用依恋的动作回应。 “那你,”颜易文俯身在她耳边问,“你现在想干嘛?” “想吃早饭。”舒悦回。 颜易文倒是没有想到,“真要去吃?” “我很饿啊。”舒悦撇着嘴看他。 颜易文眼神移到她看起来并不算平静的胯间,“那你是打算湿着去吗?” 舒悦也顿了,正想说什么,但颜易文直接直起身子把裤子穿上,手指还在将绳子重新打结,“刚刚我可是问过你了,想要什么。” 他走到门口了,才转回头笑着看她,“你想吃早饭,那就吃早饭。” 舒悦当时觉得,不管怎么打算,都要先做一次再动身吧,没想到这人现在还搁这儿耍坏。 她拿着洗手台上的毛巾就往他身上扔,气急败坏的说,“你敢走试试?” 颜易文往一边躲开,眼疾手快的接住毛巾,吊儿郎当的,“那你想干嘛?” 舒悦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点点头,有些咬牙,“行。” 她准备自己一个人从洗漱台上下来,落地的时候因为下身实在难受,没有站住脚,颜易文赶紧一个健步接住她。 “滚开。”舒悦恶狠狠的把他推开。 颜易文知道这下玩笑开大了。 真把人惹毛了。 “错了,”颜易文又伸手去抱她,“真错了。” 舒悦冷着眼神看他,又使劲儿把他推开,“让你走开啊。” 颜易文看她这拒人千里之外得样子,心里可是心慌得很。 哪敢放开她? 只好抱着人哄,“不走,我能走哪儿啊?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舒悦无奈,闭着眼睛压着胸膛不断往上冒的怒火,“颜易文,我数到叁。” “一。” “二。” 第二下尾音还没完全落下,颜易文就妥协着放开了她,“好好好,我不抱。” 舒悦身体里的气焰已经把欲望压没了,她转身又用冷水洗了一下脸。 准备出浴室之前,她看了一眼颜易文,“我上飞机之前,你别想碰我一根汗毛。” 撂下狠话之后,她就去床边收拾东西了,留下颜易文一个人风中凌乱。 他后背抵着门沿,看着舒悦冷着脸收拾衣物。 作死吧,作死吧,叫你作死吧。 “舒悦……”颜易文试着撒娇。 舒悦低头收拾东西,根本没有看他,“我建议你闭嘴,不然我现在就去飞机场。” 颜易文卸了气,把浴室门关上冲了一个澡。 舒悦听着流水声,还是一言不发收着东西。 她满脑子都是…… 男人真的不能太惯着。 两人收拾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颜易文习惯性的揽着她的肩,想对着她的唇吻上去。 但舒悦躲开了,拿着自己手提包,把门打开后迅速走了出去。 颜易文跟上去,顺带将门关上,重新揽过她的腰,“宝贝……” 舒悦把他手拿开,恨他一眼,“保持距离,现在开始。” 颜易文只好憋屈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退房,打车,下车,到目的地,坐下,等菜。 全程舒悦连手都不让牵。 adam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脸生无可恋的颜易文,还有一旁一脸不屑的舒悦。 adam先是伸手跟舒悦打招呼,舒悦回握住后还表示让他尽量说英文,自己听不太懂法语。 adam点点头坐下,“你俩这是……吵架?” “嗯。”颜易文闷闷不乐的。 “没。”几乎同一时间舒悦说。 颜易文看了她一眼,又转回来低下头,用法文,“她生气了。” “为什么?”adam问。 颜易文摇摇头,叹了气,“别问,不是你能听的。” 怎么说呢? 就是明明可以顺利进展到下一步的时候,非要上了膛还要打一发空子弹。 最后惹怒了对手,空闲了弹药…… 但舒悦还是没有挂脸色,一直跟adam说笑着,也没有完全把颜易文晾在一边。 挺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adam吃完饭后一向很有当东道主的自觉,“我可以送你们去机场,开车了。” 颜易文看了时间,确实差不多到了舒悦该去候机的时候,就点了点头。 几人坐上车之后,车里都显得冷冰冰的。 adam本来还想活跃一下气氛,但都被颜易文毫不留情的堵回去了。 颜易文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办法,怎么把她哄开心点。 要是真让她憋着气回国,那还哄的好吗? 但时间这么紧,他实在是有点束手无策。 所以直到舒悦办理好所有东西,准备登机的时候,颜易文也没有说什么话,甚至中途还离开了一大段时间。 登机的提醒响在空气上方,舒悦拿着机票看他,尽量像无事发生一般,“走了。” “嗯。”颜易文也只是点头。 舒悦发现他也没打算有什么动作的样子,酸味就窸窸窣窣冒了出来,她只好赶紧转过头,“真走了。” 转身后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颜易文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又想到那么远的距离,他的眼眶也泛红。 adam看着颜易文难受的神情,还是问出了口,“真不去追了说点什么?” 颜易文没有及时回话,直到看到舒悦背影消失在视野才说,“当然要。” adam有些讶然的看他。 颜易文把自己的电脑包一股脑放他怀里,“帮我拿一下,我马上。” 说完他就神色匆匆的往安检口奔去。 舒悦上机找到位置坐下活,就直愣愣看着手机里和颜易文的对话框。 新发的一条也没有。 她现在几乎每次发完脾气都会后悔,甚至有些责怪自己小题大做。 明明是很小的事,没必要闹成这样的。 她迟迟没有把包放下,手里一直紧攥着机票。 她以前哪是这样的? 以前就算是患得患失,但从不会后悔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可是现在,好像她已经心疼颜易文盖过了心疼自己呢? 舒悦压着想跑回去找他的冲动,低头将泪努力的憋回去,告诫自己清醒点。 但被水光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香槟玫瑰。 拿着它的那只手带着那枚银色的戒指。 只是一刹那,舒悦就知道是谁。 泪终于还是滑出眼眶,舒悦抬头捂着嘴唇,眼里有惊喜,“颜易文……” 颜易文俯下身,问她,“那你上了飞机之后我能碰你了吗?” 这话不等舒悦回答,颜易文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舒悦泪眼婆娑,全身心抱着他坚实的脖颈回应着他。 直到飞机关舱门的提示响起,颜易文才放开了她,将玫瑰放在她怀里,也把自己买的机票递给了她。 他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往后退着走,手作电话状放耳边晃了晃,“舒悦,到了给我打电话。” 舒悦起身跟着他,直到颜易文出了舱门。 一个在通道,一个在机内。 直到机舱彻底关下的那一秒,舒悦才任由泪水完全模糊视线。 那张机票是颜易文为了过安检口,在一个小时之前买的,背面有黑色钢笔写的法文。 voussavezcequec'estqued'aimerunefemme,voussavez ments'abrègentlesjouravecquelleamoureuseparesseonselaisseporteraulendemain. 舒悦赶紧趁着起飞之前查了意思。 是《茶花女》里的句子。 翻译成中文是:您知道爱一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您知道白天是怎么匆匆而过,晚上又是怎样地相亲相爱,难舍难分。 舒悦把机票轻轻搭在自己鼻尖,此时泪水已经带有甜蜜,混着嘴角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