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以他们一定会拼死反抗。

    白慎言沉吟着,望着那老太太走出游乐园后就拐了几拐,然后就拐进了附近的大型商场之中,这里的人多程度可不比游乐园少半分,如果放任这个女人进入其中,跟丢的几率很大。

    放虎归山,到时候再想找到可就难了。

    白慎言加快了速度。

    人来人往,声音嘈杂的商场之中,白慎言一踏入商场大门,就暗道了一声糟糕。

    果然跟丢了。

    那老太太穿着最不显然的灰色衣服,佝偻着身形混在人群的高矮胖瘦之中,根本就不显眼,加上她们之间有着距离和时间差的存在,即便白慎言加快了速度,到底还是出了意外。

    “宿主,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慎言一时间没开口说话,只沉吟片刻便抬步去了商场二楼的监控室。

    这是,是白家的地盘。

    把人跟丢,白慎言可丢不起这人。

    第6章 追踪

    方雨丢了,对于陈淮宁来说,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今天是周日,她带着方雨到游乐园来玩,尽管戴上了墨镜和口罩帽子,但陈淮宁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被认了出来。

    她不是什么娱乐明星,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播音主持人而已,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不过波及的范围都很小,而这次,大概是因着之前的那件事吧。

    她被一群人围了起来,吵吵嚷嚷的一片杂乱之中,她拉着方雨的手就不知道怎么着松开了,等她察觉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方雨的身影。

    本就带着黑眼圈面色不好的陈淮宁一瞬变了脸色,四处找寻无果后,陈淮宁也不敢在耽搁时间,直接掏出手机指尖哆哆嗦嗦的按下号码给江清打了过去。

    江清,西峰市警局在职警员,隶属于刑警队的一员,是陈淮宁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两人有着将近十年的交情。

    而听到了陈淮宁的电话,江清急忙和队里告了假,急匆匆的赶到游乐园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马路边上,面色苍白而焦急的陈淮宁。

    “阿宁……”

    江清没有穿警服,一般来说,刑警队的人也很少穿警服,因为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执行任务,穿着警服一是不方便,二也是打草惊蛇。

    看到江清一来,陈淮宁立即红了眼眶,可她很理智,知道现在不是什么撒娇哭喊着说“你一定要把人救回来”的时候,而是很理智的将情况跟她说了一遍。

    江清沉吟着;“这附近你已经都找过了吗?”

    “嗯。”

    “走失中心?”

    “找了,没有消息。”

    这个结果虽然不想听,但其实并没有出乎江清的意料之外,她想了想问陈淮宁;“去过游乐园的监控室吗?”

    陈淮宁嗓音哆嗦着,但很理智,也带着强自压抑着的冷静;“去过,但他们不让查。”

    江清拉着陈淮宁转身就走;“走,我们去看监控。”

    一般情况下,游乐园的监控不对外是正常的,但她是刑警,只要出示证件,大概游乐园会卖她这个面子,更何况,孩子丢了不是什么小事。

    可江清更担心的,还是拐卖。

    不怪她这么想,实在是最近发生了好几起幼儿失踪了,她不想这么想,但身为刑警,她不能不这么怀疑。

    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尽管江清没说什么,但陈淮宁看着她那沉重的脸色,又哪里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陈淮宁不是刑警,但她是新闻工作者,最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还是知道的。

    “放心。”

    眼角撇见陈淮宁一瞬间苍白下来的眉眼,江清微微叹了口气,安慰她道;“放心吧。”

    而如今的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两人快步来到游乐园的监控室,江清出示证件并说明了情况,工作人员请来了主管,也没有为难她们,将她们带到了监控室。

    不过这西丰市的游乐园太大了,监控的数量也有几十个,陈淮宁冷静的说出了方雨失踪的地址和大概时间,几个工作人员一起帮着找,最后大概在二十分钟之后,终于在一处监控上看到了当时的情景。

    场面混乱之中,方雨被挤出了人群之外,然后被一个穿着灰布衫的老太太抱在了怀里,快步朝着远处而去。

    当时的场面有点混乱,也没人注意到这件事。

    监控并没有拍到那个老太太的正脸,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方雨只挣扎了一下就被抱进了怀里还一动不动?

    在场的人没一个是傻子,这种情况看一眼就完全明了。

    拐卖!!

    陈淮宁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心都跟着凉了下来。

    甚至这时候,就连在场的游乐园工作人员们都不免一个个神色愤怒下来,主要发生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江清眉头拧紧,很冷静的转头看向身边的主管;“将这个背影锁定,然后一直查下去。”

    主管点了点头;“这个不是难事,可问题是我们的监控只在游乐园范围之内,一旦出了这个范围,我们的监控设施也就无能为力了。”

    他说的江清自然明白。

    她打了电话给自家队长,然后给在交警的熟人打去了电话,谁知她刚将电话挂断,冷不丁身边就听到了陈淮宁沙哑而诧异的音调;“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