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反正你也不认识它,那这小玩意儿断成两截也无所谓,对吧?”

    姜洛洛:“……”

    他低头去看自己手腕上的墨云祁,那双暗金色的眼睛也同样在看着他,目光对视了仅仅一秒,对方就有些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求助无门。

    小美人只能抿着嘴巴,做出个乖宝宝的样子,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向顾裴之撒娇,

    “老公……”

    男人“嗯”了一声,将他横打抱起,朝卧室的方向走。

    “你要做什么呀?老公?”

    他的宝贝老婆脸颊落在他颈侧,声音软的不成样子。

    顾裴之将人放在床上,很好脾气地解释,

    “不做什么。”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限定这个行为的话,可以称作是友好互动。”

    小美人一头雾水。

    顾裴之单膝跪在地毯上,帮他脱掉了脚上的鞋子,连袜子也叠的整整齐齐的。

    他的宝贝老婆今天穿的是一身宽松的休闲服,这身衣服的尺码是似乎是有些大,所以穿起来的效果整个人在里面晃晃悠悠的。

    衣服是浓郁的黑色,他的皮肤有白的过分。

    极致的颜色对比,越发衬的是他身体娇弱,肤白似雪。

    就连这会儿踩在他膝盖上的玉足都格外可爱。

    脚踝纤细而单薄,带着点荏弱的美感,指甲修剪的很圆润,像是盛开的蔷薇花瓣。

    男人稍稍抬了抬眼睛,入目是宽松的裤管。

    所以那条小yin蛇,就是这样在黑色休闲服的遮掩下,顺着这么宽松的裤腿爬上去的?

    男人挑了挑剑眉,修长手指落在裤腿上。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似乎是很有闲情逸致一般,慢条斯理的把小美人的裤腿往上卷。

    姜洛洛这会儿真懵了。

    要脱裤子也应该从上面来吧?顾裴之这是要做什么?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裤子被一点一点往上挽。

    可是他没看懂顾裴之要做什么,系在他手腕上的墨云祁好像看明白了。

    因为原本的墨云祁静静的拴在他手腕上一动不动,可是这会儿,那条小黑龙突然动作起来,翘起高高的脑袋,做出攻击的姿势。

    顾裴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把他的手腕勒红了。”

    这一句话下来,小黑龙的动作温柔了不少。

    可是他长长的身子被缠了几圈,又被打了个蝴蝶结,能活动的地方本就有限,现在距离顾裴之又远,根本就威胁不到对方。

    所以他就只能恼怒地看着对方将黑色裤腿挽到膝盖上面,低头下来,在泛着粉的膝盖处落下一个灼热的吻。

    灼热的呼吸落在腿面上,像是小动物的翅膀蹭过。

    眼睛圆圆的小美人抿了抿嘴巴,娇声娇气地喊了句“老公”。

    男人抬眸,俊美五官有如刀刻,不管是皮相还是骨相都精致到了极点,又带着久居高位的矜贵,从内而外修出的气度,像是上帝的最得意之作。

    他个子又高,就这样跪在地上弯着身子,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便贴在了他身上,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和劲瘦有力的腰身。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幽深的黑色眼眸翻涌着浓郁的情绪,喉结滚动,带着莫名的性感。

    连声音都缱绻到不行,

    “有问题吗,老婆?”

    红着脸的小美人蜷缩着指尖,嘴里说着软绵绵的拒绝的话语。

    男人唇角勾了勾,弧度优越的下颌线条也随之动了动,光影透过玻璃窗照在他侧脸,将那双浓黑的眼睛染上了柔和温润的色泽。

    “怎么会这样呢?”

    他像是真的疑惑,声音娓娓道来:

    “他缠在老婆大腿根,老婆并不觉得是sao扰和冒犯。”

    “怎么我只是亲了亲老婆的腿,就要被拒绝?”

    红着脸的小美人睫毛抖来抖去,格外努力的找着推辞的答案。

    只是他越解释,顾裴之越过分。

    裤腿卷到大腿最上方,就卷不上去了。

    只有两双纤细雪白的长腿陷在被褥上,在小黑蛇缠绕过的地方,还泛着隐隐的微红。

    美的脆弱又可怜。

    像是受过凌虐。

    心头的暴虐欲被勾起,男人呼吸一滞,指腹陷入绵软丰盈的腿rou里。

    他低头下去,正想做点什么,耳边却隐约传来门卡解锁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男人回头,在急匆匆的脚步声中,正好看见一双长腿从客厅迈进卧室门口。

    来人很陌生,身材颀长,五官锋利,冷着一张脸。

    他随手拎起门口架子上摆着的花瓶,“砰”地一声敲碎瓶底。

    床上的小美人看着突如其来的巨变,生怕慕嘉年真的一花瓶抡过来把顾裴之砸个头破血流。

    他有些慌张的用手肘撑起来身子,软软的声音带着颤抖的锐利,

    “等一等!”

    “老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即使没有这句“老公”,顾裴之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他并没有被对方震慑,而是选择将卷起来的黑色裤腿一一恢复原状,遮住了那双雪腻长腿,这才转身看向闯起来的不速之客。

    在他身后,小美人挣扎着坐起来,颤着微微濡湿的睫毛提醒,

    “老公……慕嘉年……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们俩之间说过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