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然而还没开展计划就被碾破,外面陡然声音嘈杂出现打斗声。

    沈持峦推门而出,一颗小心脏差点么承受住倒地上,打眼就是他已经在地上齐齐躺平的弟子,那个整齐程度无话可说。

    若是不是瞧见了于芷蓉动了动手指,他还以为都噶了。

    外面的是两方人,一方为谪昇门弟子,另一方为首身着夜行衣黑布蒙住了脸,见到他出现稍有些慌了神。

    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转而冲向他挥剑砍去。

    剩下的黑衣人见他转了目标,与弟子对打的动作也快起来,就算剑迎面刺上来也要躲过去,转身跟着向他袭来。

    刹那间成批的人奔来,冷光寒剑借月折射出刺骨凉意,好似都抢着想要杀了他。

    冲来之际连胤修已悄然门内。

    就这些人也想要杀了他,未免也太可笑。

    他熟练度是不如原身,对付这些人如捏死个蚂蚁一般简单。

    许是受了原身的影响,又许是为了维持人设,沈持峦眸中不带一丝温度,杀伐果断几道剑气落下为首人头落地。

    后面的人见状愣了愣,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谁杀了他谁就是魔界大将!”接着前仆后继扑了上来。

    沈持峦余光瞥见迟来的遂渊,顿时收掉剑刃,主打就是一个人水果切切切,杀这些人倒是不吃力,有兽替他帮忙何乐不为。

    天知道遂渊在看到他收剑后多么震惊,它主人还真是忙不了一点。

    说好了跟对主人就是兽生赢家呢。

    它这几日不是被那小屁孩威胁,就是被打,憋屈的是打的它还还不了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一动不能动。

    被打完后还要给主人当打手。

    人堆眼看就要吞没了沈持峦,千钧一发之际以原型现身,甩尾一把将这些人扫了出去。

    在地上痛苦□□,有的倒是要权不要命,再度起了身,不料随着一声妖兽怒吼的是整座山峰的震动。

    起来的人再度倒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眼中无一不是惊恐,这是什么妖兽。

    他们接到任务的时候,明明说谪昇的坐镇掌门不在,那方画仙尊也不在,也没说沈持峦还有这等妖兽啊。

    这还杀个屁啊!

    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个问题。

    还有几人当场想要逃跑,奈何遂渊气憋久了看不得这些。

    三两下被抓的血迹喷洒,躺板板。

    见状起了心思的人彻底灭在心头,他们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沈持峦眉头微促,垂眸看着自己白衣上沾染的血点,“下手略重。”果然,白的脏起来就是快。

    “吾知道了,吾下次轻点。”

    看见他身上的血迹,遂渊憨憨的笑了两声。

    被虐久了,第一次杀的这么爽。

    有点没忍住。

    这妖兽竟然可以说人话!

    一众弟子看向它的眼中带着灼热,寻常与妖兽契盘后,只有契盘人才能与妖兽对话,而外之人无法听懂兽语。

    御兽宗书中曾记载,若妖兽阶为高,可吐人语化作人形。

    只是这样的妖兽为众人所不敢想,有人寻得终其一生也未曾见过,更别说与它契盘。

    就算有那个好运寻得,也还需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看它愿不愿意。

    若是不愿找到也白搭。

    契盘妖兽讲究的为能力平衡,所谓平衡相吸,谁愿意认一个比自己弱的人做主人。

    黑衣人被尽数拿下,池峰再次陷入宁静。

    地上躺着的几人听着没了动静,偷偷睁开眼,发现在一处的师尊振奋起来,互相叫了起来。

    几人使眼色,都在想等会儿要如何求情。

    临昱仙尊摸了摸变小后的遂渊,到不如原型似的带着坚硬的鳞片,反而有些柔软,摸起来带着凉意很是舒适。

    大手还没落下,倒是发现了那几个做贼心虚的徒弟。

    今天他们集体讨论往连胤修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他可都瞧见了。

    一个个大谈阔论半点没有现在的惴惴不安。

    他给过机会,但是这些徒弟的作为让他失望,让他寒心。

    劣性不改难以走上正途。

    他朝几人勾了勾手,几人见状略带欣喜走了过去,连带看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连胤修都好了几分。

    皆以为是他去求了情,眼里都带着感激。

    没想到他们这么对大师兄,大师兄还帮他们求情,大师兄的心真善,真是个好人。

    然而事实给了他们重磅一击。

    “本尊力不从心,明日方画仙尊将回谪昇,你们暂且先跟着他修炼一段时间。”

    此话一出几人本还欣喜激动的内心,重压下来,互相看了几眼无言相视。

    深知他们自作孽,这是要被师尊放弃了。

    于芷蓉为人单纯性子略直,眼泪哇的流下来,“师尊您不要我们了吗?”

    少女泪花翻涌忍着哭声倔强的求证,她满心期待,还以为大师兄不顾以往为二师兄求了情,没想到换来师尊的抛弃。

    为了他一个人,师尊抛弃了他们所有人。

    他定是跟师尊添油加醋说了有的没的!

    眼前少女伤心至极,哭的沈持峦有些说不上来的头疼,关于连胤修这件事的始末都是因为她。

    倒不是说她不好,由她为始自应由她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