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谁?”

    没等江睢开口,床上的人先问出了声。

    “我叫江睢,这家店的老板。”

    “嗯,我叫洛澜锦。”洛澜锦也没有什么特别吃惊的神情,更多是好奇的打量江睢,然后语气肯定的说,“你脱了我的衣服。”

    “嗯,你一身的血,还受伤了,要给上药所以就脱了。”江睢解释了句。

    “在我们那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未成婚不能给别人看身体,你逾越了。”洛澜锦淡淡的说。

    “那我看了你的身体,要结婚吗?”江睢笑了下开玩笑道,这古人的封建思想没准还真得嫁了。

    “我需要衣服。”洛澜锦没接话,拿被子围上自已裸露的上身说道。

    “我去拿。”江睢看了眼他雪白的肩头,点头离开去拿衣服。

    看来真是得多备些衣服才行,要都遇上这种情况的,怕是自已衣服都要不够穿了。

    江睢边想着边打开衣柜,视线找寻衣服。

    脑海里都是刚刚那人精致的脸冷然的表情,不自觉就想打扮他,拿了卫衣牛仔裤又拿了双拖鞋,江睢回了客卧。

    洛澜锦看着江睢拿来的衣服皱眉:“不会穿。”

    “我帮你。”江睢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洛澜锦好看的脸上透露着一丝尴尬,最后还是点了头。

    江睢帮他套上卫衣和牛仔裤,好在拿的是松紧绳的牛仔裤,不然系扣子可就尴尬了。

    换了套衣服,面前的洛澜锦简直乖巧可爱极了。

    只是那一头长发有这么点违和感,但还是好看的。

    第7章 小站自动转化语音

    “你来自哪里?”江睢问道。

    洛澜锦没回答反问:“这里是哪里?”

    “二十一世纪京市珂博县湛星村,这里是一家超市叫随心小站。”江睢介绍道。

    洛澜锦点头,不再说话,眸子里划过不知名的情绪。

    “你那里是什么朝代?lt;a href= target=_blankgt;唐朝?这衣服不像,lt;a href= target=_blankgt;宋朝?这也不像,元……”

    洛澜锦突然抬头打断江睢的话:“我饿了。”

    江睢有些忍不住了,问什么什么不说,还冷着一张脸要这要那,你当你是谁呢?在这没完没了吩咐我?

    “饿着。”江睢呵了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洛澜锦根本没管他的情绪,下床踩上拖鞋,靠近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象,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但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讲,心中的期望大于了恐惧,反而觉得这一切是最后的机缘吧。

    说让饿着,但江睢最终还是没忍心真的让他饿着,毕竟他长了一张戳中自已心巴的脸。

    拿了两袋方便面,拿了两颗鸡蛋,江睢就进了厨房。

    真是不好意思,厨艺仅此而已。

    端上两碗面,江睢进了客卧,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放,淡淡的说:“吃饭。”

    洛澜锦从他进门就闻到了很香的味道,走过来,但看到碗里波浪型的东西,脸上的嫌弃之意十分明显:“它怎么这么丑?”

    “……哪里丑?就只有这个,不吃就饿着。”江睢挑了一筷子自已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你不可以跟我同桌吃饭。”洛澜锦眉头还在紧皱着。

    “那你请便,这是我的地盘。”江睢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人真是仗着长得好看为非作歹。

    洛澜锦表情明显僵了下,想来没人这样对待过他。

    忍不了肚子的饥饿,也忽视不了面的香,洛澜锦用筷子挑起一些,小心翼翼的尝试。

    然后面条入口,眸子一亮,就加快了吃饭速度。

    江睢看着他尽管加快了速度但还是十分优雅的用餐仪态,想来这人不是普通世家,怕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吧。

    洛澜锦吃完,一脸满足,眸子闪着亮光,唇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和之前冷冷的模样完全不同,此刻更像一只餍足的小猫。

    “吃了我的东西就该告诉我了吧,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来的?”江睢站在一旁抱臂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洛澜问道。

    洛澜锦眸子闪了闪,犹豫了片刻才开口:“我们来自烟国,是烟国九皇子,前几年立了王爷府邸赐号锦,昨晚我被追杀临到悬崖边,生死一线之际,就看到了一道门,没多想便逃进来了。”

    江睢哦了声,这番话里并没有读取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正打算收拾碗筷离开,就看到洛澜锦神色变了下,然后开始止不住的咳,脸颊极速的涨红。

    “怎么了?”江睢伸手顺着洛澜锦的后背,还给他喂水,拿了纸巾,希望能减轻他的咳嗽,可是并没有任何效果。

    洛澜锦又咳了一会儿,纸上就留下了血迹,声音虚弱的开口:“找大夫。”

    江睢看到血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拨打了电话了,想着这人没身份证去不了医院,便直接找了个掌管私立医院的夏白路。

    “有什么基础病吗?”

    “我不知道,等一下。”江睢点了免提,问还在咳的洛澜锦,“你有什么基础病吗?”

    “肺痨。”

    “……”江睢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帮他顺气的手一顿,跟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声,“赶紧来。”

    洛澜锦咳的脸涨得发红,倚在床头整个人都蔫了,咳了这半天就像是把他的精气都耗尽了。

    江睢看着他这个样子真是有些心疼:“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