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收回思绪,齐皇厉声道:“传令下去,即日起,禁足越贵妃,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宗政垣瞬间白了脸,“父皇……”

    齐皇雷霆大怒,“老五,你要么拿出越贵妃清白的证据说话,没有就给朕闭嘴,滚出去!”

    第391章 太监小砚子

    越贵妃被软禁了。

    临安宫的那场大火,虽然齐皇没有明确定性,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越贵妃和五皇子身上。

    九公主的体质如今天下皆知,越贵妃对她动手,打的什么主意,似乎不言而喻。

    宗政璎仍然处在昏迷中。

    太医看了几次,都说无法确定什么时候能醒。

    齐皇气得砸了御书房,又下令让人把九公主送到建章宫来,安排了偏殿给她住。

    深度昏迷是宗政璎自己弄的。

    她给自己用了药。

    为的,就是要刺激齐皇发怒。

    他发怒,才能让那几位皇子看到,她的宝血对齐皇而言有多不可或缺。

    如此,才能刺激那几位皇子尽早行动。

    除此之外,宗政璎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把五皇子和他的生母越贵妃牵扯进来。

    她要他们母子因为齐皇的疑心而身陷非议,要越贵妃在后宫的地位岌岌可危,要远在苍南关的镇远大将军得知此事。

    宗政璎的药,药效三日。

    这三日内,她醒不过来,但周围人说的话,她隐约能有感知。

    “父皇,九meimei刚回京就遭此大难,您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呀!”

    红着眼眶一副姐妹情深模样的,是宗政姝。

    “小九到底还要多久才能醒?”

    沉着老脸声音冷厉的,是齐皇。

    “回陛下,依照目前的情形看,至、至少三日。”

    惶恐跪在地上的,是太医。

    齐皇怒骂:“一群没用的废物!”

    宗政璎这味药,是要长期为他提供鲜血的,绝对不能出事。

    宗政璎安静躺在榻上,心中满意。

    很好,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走。

    只要住进建章宫,昏迷的这三天,她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

    景仁宫内,被软禁的越贵妃刚发了一通火,眼下余怒未消,面色难看。

    宗政璎入宫的时候,她的确是有所准备。

    可还什么都来不及做,临安宫就起了大火,这把火还不偏不倚,烧到了她和儿子,以及远在苍南关的兄长身上。

    这么明显的诬陷,偏偏皇上信了。

    “外面情况如何?”

    越贵妃出不去,只能让下人偷溜出去打听消息。

    跪在地上的掌事嬷嬷摇头道:“九公主至今没醒,皇上已经发了好几回火,倘若咱们拿不出证据证明清白,情况只怕不容乐观。”

    越贵妃噎住。

    她本就不清白,做了些动作,怎么证明?

    一旦查起来,哪怕她没放火,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也足够皇上二次动怒的了。

    越贵妃咬着牙,她不过是想从宗政璎身上拿点血而已,又不会死人,怎么偏偏就被人甩了这么大一个黑锅?

    要自证就得自查,她根本就经不住查的。

    不查,作伪证被揭穿,欺君大罪更是死路一条。

    难道只能听天由命,一直被软禁在这深宫里坐以待毙?

    掌事嬷嬷道:“倘若镇远大将军当初没有拦住九公主,现在娘娘还能借此,让皇上顾念着大将军的戍边功劳网开一面,可坏就坏在,九公主入关时,大将军出手拦截了。”

    越贵妃急得团团转。

    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为了儿子走的一步棋,最后竟会变成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她被软禁还是其次,若是兄长因为此事引起齐皇的疑心,收回他手中的兵权,那她彻底失去后盾,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

    宗政璎醒的这天,睁眼就看到了重影。

    是饿的。

    宗政姝一直守在她榻前,见状激动起来,“九meimei,你可总算是醒了。”

    她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偏殿门口方向,低声说道:“你这个心头宝再不醒,父皇可是要吃人了。”

    宗政璎牵了牵唇角,“别说的跟他多宠我似的。”

    要不是为了她身上的血,在齐皇眼里,她早就什么都不是。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宗政姝一脸紧张,“要不要我去请太医?”

    宗政璎摇头,“先给我弄些吃的。”

    躺了三天,魂都快饿出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太监,太监手上拎着食盒。

    走到内殿把食盒放桌上,那太监对着宗政璎就跪了下去。

    “奴才是内侍监派来伺候九公主的。”

    宗政姝起身打开食盒,端出里面的粥,走回去坐下,亲自喂宗政璎,口中说道:“我之前给你安排的那些人,父皇不放心,特地让魏公公给你挑了一批,这个是叫什么来着……”

    那太监恭敬道:“奴才小砚子。”

    “噢对对对,小砚子,他以后就是你这里的掌事太监了。”

    小砚子?

    宗政璎险些一口粥喷出来。

    她不由得细细打量起跪在地上的人。

    脸换了一张脸,但手和声音,是许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