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好比是自家的女神,被安排去了扫马路,也许女神自己都还没意见,爱慕她的人就先跳起来。

    于是就有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幕。

    “那也好,毕竟他也一个是三十五岁的孩子嘛。”楚千秋出了这一口气后,也没打算继续追杀下去,毕竟他还有用到至善学院的地方。

    于是楚千秋在表面上讥讽了一句,背地里却偷偷地用秘术传音说道

    【孟夫子,你可知道河图的下落吗?】

    孟夫子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开口说道:

    “楚大人既然来了,来者是客。”

    “不妨与老夫小酌一杯。”

    “老师。”朱轻侯万万没有想到,老师会是这么一个态度,不给自己找回场子就算了,还要请楚千秋喝茶。

    这让他感到一阵委屈。

    以前不是这样的,自己不是学院最重要的天骄吗?

    然而院主大人的态度到底是发生了变化。

    “轻侯,君子知错能改,你还不快向楚大人道歉?”

    【你先退下疗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楚大人,朱某知错了。”朱轻侯到底不是愣头青,听到师尊的话,立刻低下了头颅。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至善学院的天骄倒也不是傻瓜。

    “楚某原谅你了,朱兄日后要想见徐姑娘,跟我说一声,我让她出来接待便是了,何必如此呢?”

    楚千秋意味深长地笑到,差点让朱轻侯气炸驴肝肺。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诶,轻侯还是年轻,受不得刺激。

    孟夫子心中轻叹一声,连忙警告了弟子,这才露出笑容说道:

    “楚大人所言甚是,里面请。”

    第491章 最后的一环

    至善学院,无涯阁

    无涯阁的上面挂着【学海无涯】四个字。

    这里是至善学院的统治核心,能来到这地方的人,要么是学院的核心人物,像是真传弟子,圣徒,学院长老,要么就是最为尊贵的客人,像是徐国公,礼部尚书这种级别的人物。

    想当初朱轻侯第一次来至善学院的时候,天下着大雪,他还得乖乖地站在无涯阁外面,恭恭敬敬地等候父亲和院主谈完事情。

    儒门最重视尊卑,讲天地君亲师,有多大的身份就接受多大的礼数,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士人。

    楚千秋是黎人营的守备,这个身份在儒门看来不值一提,但至少也是官了,属于士人之列,加上他绝世天骄的身份,十六岁的显形高手,登堂入室那是绰绰有余。

    宰相大人都用最高规格的礼仪来接待他,孟夫子亦是萧规曹随。

    所以孟夫子仿照王吉大人亲自迎接,将楚千秋带到无涯堂之上。

    无涯堂上面供奉着大成至圣,却没有昊天上帝,五方帝君的痕迹。

    难道至善学院已经放弃了对于昊天上帝的祭祀吗?

    楚千秋简单地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放回了孟夫子身上,这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

    与大部分的高手不一样,孟夫子看上去平平无奇,真就像是一个在私塾里面教书的先生,年纪看着也不大,只有四五十岁的模样。

    但楚千秋清楚,这位孟夫子的年纪,恐怕比祖元禅师还要大,已经超过一百岁的高龄了,只是服用过多种延寿丹药,看上去还有漫长的岁月可活。

    如果说上京里面,有谁的江湖地位能与祖元禅师相提并论,那毫无疑问就是孟夫子。

    他的绰号便是【在野的吏部尚书】。

    所以一个管着天下的和尚高手,另一个管着天下的官员升迁。

    俗话说得好,吏部贵、户部富、礼部穷、兵部武、刑部严、工部贱。

    为什么吏部为六部之首,因为他们掌控官员的升迁,最为尊贵。

    神武朝要当官是科举与举荐并存。

    孟夫子要让自家的弟子当官,写一封推荐信就行了。

    科举考出来的,正常来说是去工部,为朝廷添砖加瓦的,比如工部员外郎盖英。

    举荐制进来的,则看你的举荐人身份地位,像孟夫子的推荐信,比考状元都金贵。

    你的推荐人决定了你在圈子里的资历与地位。

    “君子之交淡如水。”

    “无涯堂内并无香茶,唯有天露一杯,还请楚大人多多包涵。”

    孟夫子雅量非常,刚才还与楚千秋大打出手,弟子都被打伤,另外一位圣徒还被抓去洗衣做饭,现在居然还能客客气气地奉上一杯天露。

    “东南隅太荒之中,有朴父焉。不饮不食,不畏寒暑,唯饮天露。”

    “莫非就是这个天露?”

    楚千秋没有被对方的客气话打动,反而有些惊讶地看着这杯天露。

    据说上古年代,曾经降过一场瓢泼大雨,那雨水与众不同,每一滴雨水都饱含真气,与灵液极为相似,甚至比灵液还要高级,被称呼为天露。

    那场天露整整下了七天七夜,最早的武者便是沐浴在天露之中,明白了真气的奥秘,开启了武学的时代,同时也诞生了一大堆的妖魔鬼怪。

    “哦,楚大人还真是学富五车。”

    “就连《神异经》这等志怪小说,也略有涉猎。”

    “不错,正是那个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