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眼下见栾青词冷淡模样,玉奚生暗暗咬了咬牙,自持不得,随即猛地将他推倒在榻上,扼制其肩,居高临下地将人压制。

    栾青词被这一下弄懵了,玉奚生这段日子虽说总有小动作,但还从未这般强硬,愣了片刻才回神,再见二人此刻亲昵暧昧姿态,白皙脸颊立即红透,漂亮双眸因怒亮澄澄的。

    “你干什么!”

    玉奚生垂首,凑近了他颈侧。

    栾青词一时未能挣开,便觉得颈上一疼,双目倏尔睁大,错愕不已——玉奚生在咬他。

    玉奚生衔着那一小块细嫩皮rou,齿尖轻轻地碾磨,在栾青词开始挣扎推拒前松口,唇却贴在他耳畔,低低哑哑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是恶人,是劣根,所以小鸾,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吗?”

    栾青词心跳如鼓,指尖都跟着酥麻,喘息已然乱了分寸,至少这一下带给他的不仅仅是痛。

    还有其他的、难以宣之于口的悸动。

    栾青词不曾开口,像是震惊到失神,可连耳朵都是红的,玉奚生饶有兴致地瞧着他,忽然发觉栾青词对他——或许不是表现出的那样无动于衷。

    “师尊!师尊!”

    谢庭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有敲门声。

    栾青词猛地回神,什么悸动什么羞恼一时间都顾不得了,两人这副模样怎能叫谢庭兰瞧见,立刻开始挣扎,用几乎想杀人的眼神示意——还不滚开!

    “嘘,没事的。”玉奚生此刻心情大好,安抚后松开了栾青词,自己大摇大摆地往门口走。

    栾青词匆忙坐起身,还没等阻拦,玉奚生已经把门打开了。

    “何事?”

    站在隔壁门前敲门的谢庭兰瞧见栾青词房间门口的玉奚生,不由一愣,茫然道:“……师尊,你住这儿啊?”

    玉奚生没应他,又问了一遍:“何事?”

    “哦哦。”谢庭兰也就不再纠结,说起正事,“楼下路家主来了,亲自来拜见您,请您出去见见。”

    玉奚生颔首,“嗯,过会儿就去,叫路家主稍候片刻。”

    “哎,好,那弟子告退。”谢庭兰行礼后退下去,边走边嘀咕,“奇怪了,我记错房间了?”

    玉奚生才一关门,劲风便扫来,回过身,碧山暮的剑刃已经横他脖子上了,栾青词脸颊薄红未褪,一双眸尽是怒意。

    但玉奚生只笑,从容镇定地往那一站,还稍稍抬头将脖子露出来,一副任君如何的模样,语调却一如既往地从容,“小鸾,这是闹什么脾气?”

    栾青词心说你还好意思问,冷着脸沉声:“别再做那种事。”

    “哪种?”玉奚生笑问,指尖夹住碧山暮的剑身,将它轻轻挪开,人便已经走到栾青词面前,瞧着他细嫩皮肤上清楚明晰的牙印,伸手抚上去,“这样?”

    颈侧一碰仍有细微的痛意,栾青词不由自主地想起适才耳畔的暖息,随即猛地退后,冷冷道:“你既然是他的心魔,与我也算有师徒名分,怎能如此离经叛道。”

    “师徒名分?”玉奚生反问,“你在乎这个?”

    栾青词觉得他恐怕说不出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玉奚生下一句就是:“不是师徒就可以?”

    “……”栾青词紧绷着脸,冷冷扔出三个字,“不可以。”

    哪怕被拒绝,但玉奚生刚占了便宜,也不恼,只意味深长地瞧着栾青词,说:“可由不得你。”

    在栾青词再次炸毛之前,玉奚生施施然转头出了屋子。

    路松还算懂规矩,三重雪宫的宫主与其两位弟子亲自来,他这个家主自然也得现身拜会,甚至连自己身段都放的很低。

    玉奚生半晌才慢悠悠地出来,一眼便见等在一楼的中年男人,瞧上去倒像个名门正派,身着丹色袍子,模样周正,更像个读书人。

    谢庭兰与三重雪宫弟子行礼时,路松也瞧见走来的玉奚生,哪怕等了半晌,也无怨言,反倒立马迎上去,谦和道:“玉宫主,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玉奚生轻轻颔首,“不必多礼,路家主,坐下说话吧。”

    路松在玉奚生坐下后才落座,笑说:“玉宫主亲自到此,禹城当真蓬荜生辉,路某也多谢玉宫主此番不计前嫌相助,特备薄礼,不成敬意。”

    所谓前嫌,自然就是之前路家嫡系闹出的事。

    三重雪宫损失惨重,路松心知肚明,当日栾青词杀过来时,他都怕路家整个灭门了。

    第015章 .禹城

    路松备的无非就是一些仙草灵药,玉奚生原本不太瞧得上,只是瞥见那里头有几个小鸾爱吃的,才接了这礼,意思便是从此与路家两不相欠。

    凡人吃灵草须得配着炼丹,中和其性,否则有害无利,但栾青词没这个烦恼,他并非人族,rou身强悍,承受得住药性,生吞了对他而言也有利无害,多数不太好吃的灵药,玉奚生便会想方设法做出好吃的糕点去哄他。

    见玉奚生收下了礼,路松也暗自松了口气,再闲话两句,便提到了皖湖的诡事。

    “此番当真是见所未见,若真是邪祟,以往总能寻着本体,至少也得摸得着,可这……”路松叹了口气,“见都见不着,只要靠近那画舫,便会失了魂似的往前走,法宝符篆倒是能撑一会儿,派出去的弟子上画舫前还能与我们说话,上去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此一来,靠近都不行,更别提将之降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