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系统声音越说越小声。

    谢序神情晦然,系统担心的事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

    因为不管魔尊背不背这口锅,仙门百家都清楚地知道此事与魔尊毫无关系。

    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师尊。

    先利用李家兄妹抓住唯一落单的自己,再想了法子引诱师尊独自前来。

    是我……

    全是我的错……

    我不该任由自己被李家兄妹抓住,师尊也就不会被他们算计了……

    谢序霎时间心绪不宁,神情一松懈,原本疾如野火烈豪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笑怀笙也一个没注意剑刃差点伤了谢序的臂膀。

    紧急避开后踩稳脚跟,蓦地感觉背后一凉。

    莫名抖了抖,再如厉剑回神刺向谢序。

    “谢序,你觉得背后之人会在这里看着我俩嬉戏吗?”

    “……”谢序没回,闪躲后反问,“你为何要这样?”

    “受人所托,可是都这个时辰了他们连个影子都没有,大概率就是在路上被人给堵了。”

    笑怀笙如实相告。

    谢序如意剑一挥,剑峰的尖锐从距离笑怀笙的脖颈三分处凌然划过。

    接而又道,“谁?你受谁所托?”

    “他说让你自己猜。”笑怀笙道。

    “……”真是受够了,岐不要。

    第030章 狂妄(2)

    “怎么样要不要猜猜看?有奖问答哦。”

    笑怀笙觉得这人还挺有趣的,便擅自靠近了些。

    “……”

    谢序突然就不想跟他打了,直接无情一剑横空将人劈了出去。

    ……

    笑怀笙突然就坐在了场外的地上。

    还维持着刚刚在空中被叉出去的姿势。

    双臂双腿整的跟两条平行线似的。

    他脑袋发懵。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随即曲时鸣站起身好颜色地朝笑怀笙让礼。

    “少侠好本事,此战是我宗的弟子因剑才占了上风,还望少侠多多担待。”

    “这话说得好生漂亮!”花满楼的主子一开口众人皆竖起耳朵。

    洛尘悄微动,如意本身根本就没使力。

    它在谢序手上就是一柄比较轻巧的剑而已。

    剑意在谢序那里,不在如意。

    曲时鸣唱着红脸,毫不介意花满楼楼主话里的鄙夷,“花楼主多虑了。”

    “呵,曲宗主都把话说得这样漂亮,若我等想说玉折仙尊的徒儿胜之不武,倒显得是我花至斤斤计较了。”

    传闻花满楼楼主花至是个宠徒狂魔。

    他的徒弟笑怀笙被谢序这样一个十五岁的小少年给逼下场。

    花至自然免不了要一阵阴阳怪气。

    他当然不会相信谢序小小年纪会有那个实力能把笑怀笙踢下台去。

    花至固执认为,这其中原因全然在谢序手里的那把剑上。

    “这——”

    “人输我神器,居者当自省,花楼主爱徒有理,不去自省,偏有这时间忌惮我师尊的神器,不如上来跟晚辈切磋切磋?”

    谢序神色淡淡,语气极重。

    【我——kao!宿主,你自取灭亡不要带上我!!!】

    闭嘴。

    【……】

    好吧,系统只能默默检测宿主身上的各项指标。

    除了生命值还是停留在【95%】。

    其他的完全没问题。

    此时长风剑袭,引得人阵阵耳鸣。

    “遣怀山谢序,挑战花满楼楼主,前辈,可愿上台一试?”

    众人一片哗然。

    “呵,看见了吧?刚刚那位算什么?原来狂妄的是这位……”

    “这谢序还没长大就飘了吧?”

    “他一定是疯了,谁不知道花满楼楼主离大宗师境界仅一步之遥?这不纯纯找死吗?”

    “……”

    而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笑怀笙听到谢序的话霎时惊呆立定。

    说是呆若木鸡也不为过。

    台下曲时鸣眉头紧锁,“谢序你——”

    “宗主不必再说,此事由我自己做主。”谢序一口回绝了他。

    洛尘悄一直没动静,甚至一言不发,周遭的气氛一度让人感到窒息。

    待在他心海里的离sao似乎也感觉到谢序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性战意。

    开始逐渐躁动。

    洛尘悄不明白,但是也由不得让谢序胡来。

    他没心软,绝对没有。

    刚一准备开口召他回来,可谢序好像提前一步知道了他的想法。

    一转头就迎上师尊摇摇欲坠的目光,谢序朝他清软缓笑。

    那极目处的风声鹤唳将洛尘悄唇舌里的话语全部给堵了回去,终不得左右。

    人心和天意向来变化无常,真正的修行竟是红尘炼心。

    只见少年的长剑一刃惹人恍惚,转眼间心上的霜花又开了百年。

    “好。”洛尘悄道。

    众人诧异不已,这洛尘悄也疯魔了不成?

    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个“好”字在谢序的心里却翻起了千重浪万里香。

    师尊信我……

    他信我了……

    【……】

    系统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能憋着。

    花至恼怒至极,这师徒两人也忒不把他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