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这一来二去,主系统也就默认了。

    半个月后主系统身上的伤刚刚痊愈,他又要不管不顾只身前往危险之地。

    这次还没等到系统开口,长鱼诺一踏进房门就直接把人撂回床上待着。

    “作死呢?要是没有阿愿,你想怎么作死我都不会管你。”

    “……”

    长鱼诺瞥了他一眼,又移向别处瞧了瞧,“好好的神宣殿不待,偏偏拉着阿愿来这鬼地方受苦,师父若是知道他的小傻子系统跟你在一起过得这么凄惨指不定会有多生气呢。”

    说完就拉着许愿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愿想回头看看,却被长鱼诺按住脑袋道,“他会跟过来的。”

    谢祈宣回到了他自己原本的神殿,连带着许愿一块。

    许愿也是小神君,也有独立的神宫,只不过他只想跟主人待在一起。

    枕无心跟綦连绝常年都是分开的,只有佳节时刻才会回来与他的妻妻温存几日。

    枕无心他们其实对神位不感兴趣。

    但为了等他们找到师尊跟阿序的时候,自己还是那样年少那样的意气风发,索性都升了个神位坐坐。

    某日有位神官跟綦连绝过度亲密,就有闲人传出綦连绝跟枕无心桥归桥路归路了。

    结果这话还没传到枕无心耳朵里,刚刚跟阿枕分开正苦闷的綦连绝倒是找到了乐子。

    等枕无心回来的时候,才知道那人现在留在自己的神殿里天天擦地板。

    綦连绝现在闲下来,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天天跑去监督那人,硬是要他把地板擦得程亮才算满意。

    枕无心只是笑,笑着笑着突然身后就贴上来一人,枕无心下意识去摸自己腰上的手。

    “妻妻……”

    “什么时候回来的?”綦连绝的脑袋靠在他背上,心想着,阿枕好像早就长大了。

    枕无心挑了挑眉,“刚刚才回,我正准备回去找你,这不是听见一件趣事就走不动道了。”

    綦连绝瞥了眼周围的几位小神官,他们尴尬笑笑然后告辞,跑得比谁都快。

    “什么趣事?”綦连绝抱紧他,晃了晃身子。

    枕无心转身吻他,伸手在腰肢上轻柔地捏了捏,情深时才说,“回去再告诉你。”

    长鱼诺和许韶凌也常常因为意见不合,跟前世的境况也差不了多少。

    只不过多了一层相爱的关系就会让人觉得,吵可以,离不行,一点都不行。

    曾经有一段时间,世人盛传帝君宠爱一男子,名为狱雪。

    结果许韶凌听见了夜闯帝君的宫殿硬要帝君为其正名,不然就干到帝君失禁。

    长鱼诺气笑了,“你他妈在逗我?自己的醋也要吃???”

    “尊上……”

    俩人圆房已经好几年了,可长鱼诺还没有娶他。

    许韶凌知道他想等谢序回来,可有些时候自己也想要一个名分。

    许韶凌难过,尊后这个称呼,尊上已经好久都没唤过了……

    下一秒。

    “帝后,说好的要干到帝君失禁,别怂啊。”

    长鱼诺躺在床上,光着脚抬起来踩在许韶凌胸上,眼神潋滟着诱惑他。

    许韶凌嗓子紧了紧,伸手抓住长鱼诺的脚腕往他自己身前一拽,弯腰亲上去。

    “帝君可别后悔。”

    “墨迹。”

    然而,长鱼诺这一晚上听到的全是要帝君为其正名。

    好,第二天许韶凌醒来发现人跑了。

    有些落寞,可刚一出门就看到长鱼诺一身红装笑着对他说,“我偷偷准备了好久,许韶凌,你准备好做我的帝后了吗?”

    被尊上深深爱着的感觉,即便过了千年万年许韶凌都不想忘。

    周围有很多很多人,但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笑怀笙整天就在人间凑数,狸伯兮的满头青丝总是被笑怀笙编成麻花辫。

    刚开始编得不好看,笑怀笙想给他一刀剪了。

    狸伯兮拼命拦住,“别,求你,爷,我这好不容易留长的青丝,你就放过它们吧……”

    “不行,这是小爷的一大败笔,必须毁掉!”

    “……”

    行呗,和尚我呀,又要重新续这满头青丝咯。

    二人在人间游玩时偶尔还是会遇到花满楼的弟子,会帮些小忙。

    时而俩人也会去珈蓝寺住上一段时间,可他们为何从不留宿花满楼?

    因为狸伯兮还俗了,笑怀笙却还是花满楼的弟子。

    当然会遇到熟人就会遇到不想见的人。

    乾陵六殿的其中三殿因为帝神帝魔的死亡而随之消散。

    可是最后三人却怎么死都死不了,傀悬心法折磨着三人,时间越长就越能控制三人的心魄。

    易风弄在那样摧残的痛苦中爱上烛栖池,常常能看到烛栖池在珈蓝寺被世人所观摩的画面。

    这种感觉,易风弄一开始是唾弃的,可是后来他跑到珈蓝寺跪了三天三夜都无人搭理。

    他早就成了一只孤魂野鬼,可他自己却以为自己还活着。

    傀悬心法自然也不会放过雀微休,在他落魄之际一个人救了他。

    他一开始对谁都有敌意,可那人很执着,慢慢过了好几年。

    在他的心摇摇欲坠的时候,那人直接一脚踩烂了他那颗仅剩的畸形真心。

    他痛苦流涕,他就不该有真心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