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既然脸都丢光了,那索性也不要了。谢星尘尝试着向这位师兄打了个招呼,“嗨?师兄,早上好?”

    剑“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莫小笙突然哇地一声,哭的梨花带雨。

    我靠?!

    什么情况?

    总不会吃了他豆腐,觉得委屈哭的吧?

    谢星尘被他凄惨的哭声吓到,心里委屈极了。

    明明是他丢脸,被人看光,他都还没开始哭,对方就先哭上了。

    谢星尘真想对着他哭。

    两人抱着一起哭。

    “你……你……快把亵裤穿好,不然,本少主提剑杀了你。”

    莫小笙抽抽搭搭地哭着,像极了失了清白的姑娘,他边哭边冷酷地对谢星尘下命令。

    谢星尘实在无语凝噎,乖乖照做。

    莫小笙哭完,捡起地上的剑,抽剑出鞘抵在谢星尘脖颈,威胁道:“说,你给我师尊下了什么迷魂药。

    看着莫小笙那张被泪水打湿的脸,谢星尘丝毫不觉得脖子上的剑对他有威胁。

    谢星尘没听明白莫小笙在说什么,茫然道:“什么?”

    利剑压深了一点,莫小笙气质骤变,像是突然换了个人。

    他压着嗓音恶狠狠道:“本少主再问你一遍,御剑时,我师尊为何频频看你?”

    谢星尘这下听明白了。

    好了,这是个徒弟暗恋师尊的本子,他判案了。

    还是个哭包攻。

    哭的越凶,做的越狠。

    谢星尘默默地为余古意点了根蜡。

    点完蜡,谢星尘无语的同时,也有些委屈。

    莫小笙竟然会误会,余古意对他飞刀子的仇视是暗送秋波。

    为什么他明明什么也没做,所有人都把罪怪在他谢星尘身上?真是不公平!!

    惩戒堂上凌千鹤是这样,变态师尊祁寒之是这样,现在突然杀出来的莫小笙也是这样。

    谢星尘愤愤不平,他不就是长得倾国倾城,天生丽质吗?至于所有人都针对他吗?

    谢星尘皮肤白皙,剑锋一压便破,血珠往外面渗透。

    脖颈上传来疼痛,谢星尘抬指移开脖颈处的剑,讪笑道:“莫师兄,有话好说,残害同门要罚五鞭子的,很疼。”

    五鞭?

    他怎么记得是五十鞭来着的?

    莫小笙没有注意谢星尘移剑的小动作,反而成功被他带跑,思索后皱眉:“难道不是五十鞭吗?我记错了?”

    谢星尘:“……”

    他没想到莫小笙的重点在这。

    第22章 要不我教你怎么做攻吧?

    谢星尘被罚过,自然确信是五鞭无疑,他干笑了一声,“师兄,你记错了,就是五鞭。”

    这人是攻他有点受不了,这么轻易就被话题带跑了,这不该是一个合格的攻,应该要好好调教。

    谢星尘阅文无数,什么绿江,花市啊,他作为一个直男流连于这些网站中,磕cp磕的走火入魔。

    自以为对攻追受的套路了如指掌。

    他对莫小笙道:“要不,我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攻吧?”

    莫小笙出身显赫,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莫家的唯一少主。

    他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平常爱好就是养花逗鸟,作为一个合格的纨绔,他也时常翻阅民间流传的话本子。

    自然明白谢星尘说的什么意思。

    他心道:“要是学会了,师尊是不是也会频频看他?”

    想象了一下,师尊余古意对他含情脉脉的样子。莫小笙立即少女怀春般,俊脸通红。

    他装作无意地咳了一声,收剑还剑鞘中,对谢星尘说:“本少主不追究你的问题了,快教我如何给我师尊灌迷魂汤。”

    谢星尘:“……”

    “误会啊,我真的没给你师尊灌迷魂汤。”

    “你不教我迷魂汤药方,那你要教我什么?”莫小笙眸子亮亮,疑惑大大。

    “自然是教你怎么追你师尊!用实际行动!”

    莫小笙在脑中脑补了一场巫山云雨之战,表情瞬间惊恐,捂着脑袋死命地摇头。

    “绝对不行!强迫师尊,师尊会打死我的!”

    谢星尘:“……”

    少年,老实说你看了多少强制爱?!

    谢星尘冷漠脸:“我没让你强制,师兄,麻烦把你脑子里的颜色废料先去除一下。”

    “噢,好的。”

    过了几秒,莫小笙提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脑瓜嗡嗡响,他对谢星尘道:“去除了,谢师弟你继续说哈,不用管我。”

    这去除颜色废料的方式,真清新脱俗。

    谢星尘忍不住为他鼓掌:“……”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谢式帮攻追受课堂正式开课。

    谢星尘好为人师,故意装出正经模样,“所谓追人呢,就好比打一场持久战,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

    “这其实跟暗恋也差不多,都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最主要的事,要有一个良好的心态……”

    谢星尘讲的正上头,转身一看。

    他的乖徒莫小笙,正趴在桌案上,呼吸清浅,背着他面见周公了。

    谢星尘停了下来。

    得,敢情他叨逼叨半刻,全都对牛弹琴去了。

    “啪——”

    就在这时,客栈下传来杯盏砸在地面,碎裂的响声刺耳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