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在注意到陆杰眼中浮现的害怕时,陆时安又悄无声息的收回了尖锐的爪子。

    他勾起唇:“我亲爱的弟弟,你怎么不看看自己身处何地。在我的地盘威吓我,你觉得你爸妈能不能及时赶来给你当后盾呢?”

    他的语气有些轻飘飘的软糯,就连脸上浅浅的微笑都是那么亮眼。

    落在陆杰眼中,却觉得面前的人可怕的狠。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少年人的自尊让他硬挺起了不算宽厚的胸膛。

    陆杰扬起手中紧握的手机,“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群兄弟打你?”

    如此中二的话让陆时安挑了下眉。

    “我能找到你可是靠了我在帝京的兄弟们,我那些弟兄们可是很厉害的。”陆杰怕他不信,作势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陆时安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少看些电视。”

    陆杰还在翻找电话,见他走回去,紧绷的心神突然松弛了下来。

    收起手机,凑过去说:“电视怎么了?电视可好看了,还能学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他说着张望了一眼,惊讶道:“你这里怎么连台电视机都没有。”

    陆时安睨他:“你给我钱买电视机吗?”

    “我可没有。”陆杰说着还捂了捂自己的裤袋,“你这日子过得太落魄了,真没有有钱人包养你?”

    陆时安嗤笑一声,回了个没有。

    陆杰立即愁眉苦脸道:“那怎么行!妈可是指望我拿着钱回去。不行,你得给我钱好回去交差。”

    陆时安懒得管陆杰一直嚷嚷着要钱的事,他把房间门锁上,拎着袋子往外走。

    陆杰颠颠的跟过来,“你去哪?”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要想直接回去,我带你去车站。不回去就老实待着。”

    “我才不回去。”陆杰嘟囔,才来一天就回去,岂不是让他妈看不起。

    陆时安换好鞋:“那就老实待着。”

    离开前,他警告式的看了陆杰一眼。

    当然他没指望陆杰不会跟他的养父母打小报告,几乎在他关门离开的那一刻,陆杰就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妈,陆时安不给钱。”上来就是直接告状。

    黄幼珍显然早有预料:“那你就给他找点麻烦,等他怕了,自然会用钱打发你离开。”

    陆杰嘿嘿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懒在他住处。不过这里真的很破,要是他真被人包养,用得着住这种地方?”

    他还趁机拍了个室内环境的照片发给他妈。

    “有钱人的喜好你不懂,有些人就喜欢在这种地方偷情才有意思。”

    黄幼珍又叮嘱了他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陆杰窝在沙发上,满是嫌弃的架着一条腿,跟他的那群好兄弟发消息。

    *

    陆时安拎着袋子出了门,在老城区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正规的干洗店。

    他把傅柏宸的睡衣和另一套衣服都留在干洗店清洗。

    价格有点小贵,但他还是付了钱。

    跟干洗店的老板约定好明日来取衣服,他就离开了干洗店。

    游子昊打来电话,神神秘秘的说:“时安,有一个劲爆的消息。”

    他还卖了个关子,陆时安轻笑一声,捧场问他什么消息。

    游子昊左右看看,捂着手机偷偷说:“听说傅延川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躺着,伤得挺严重。”

    陆时安:“我知道。”

    “咦?你怎么会知道?”游子昊好奇,这个消息还是他从他那不靠谱的表哥那听来的。

    听说媒体想要报道还被傅家警告了,这件事只在圈子里小范围的流传,没人敢大张旗鼓的讨论。

    “我也是听说的。”陆时安并没有说自己属于半个见证人,只含糊道。

    “算了,不管他。”游子昊嘿嘿又道,“你这几天有没有空?难得放暑假,不如我们去玩两天?”

    游子昊口中的玩两天不外乎去旅游。

    陆时安婉拒道:“我弟来了。”

    “啊?不是吧。”

    身为至交好友,游子昊自然知道那个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真要留他住几天?”他不放心的追问。

    陆时安嗯了一声,“无所谓。”

    游子昊以为他忌惮他的养父母,不得不留陆杰,心里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想了想道:“要不你这几天来我这住吧,你那房子两个人怎么住啊。”

    他可不想委屈好友让出唯一的床给他那个不靠谱的弟弟。

    “能住。”

    陆时安所谓的能住,自然是早有打算。

    回去后,他直接找了同单元楼的一个住户,跟对方租借了一张行军床。

    所以当陆杰得知自己并不

    nΑnf

    是睡床,而是要睡在那张狭小破旧的行军床上时,一张脸瞬间扭曲了。

    “陆时安,你竟然让我睡这!”

    他一脸嫌弃的指着摆在狭窄客厅里的行军床。

    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回应他的是陆时安紧闭的房门和一句:“爱睡不睡。”

    第34章

    一夜好眠。

    陆时安起了个大早,推开房门,见昨晚闹腾了许久的少年正一只脚耷拉在行军床外睡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