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陆时安评价了一句:“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少爷罢了。”

    爬到观景平台时,已经陆续有同学开始搭好画架。

    陆时安看了看,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摆好画架。

    游子昊正准备在他旁边搭画架,就被人一把挤开。

    一回头,就看到几个男生在他的位置上搭起了一个新画架。

    紧接着夏燃走过来,对陆时安说:“不介意我挑这处位置吧?”

    游子昊脸色一黑,“先来后到不懂吗?这里这么多位置。”

    夏燃淡淡的瞥他一眼,“谁让这里的风景招我喜欢呢。”

    陆时安并不理会他,示意游子昊到他另一侧。

    游子昊朝夏燃丢了个白眼,拿着画架工具来到陆时安另一侧,“这人看着还真是让人讨厌。”

    陆时安安抚他:“不用管他。”

    很快所有人都找好位置开始画画,观景平台上显得静谧安然。

    陆时安正专心勾画着底稿,身边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夏燃看了一眼滚到斜坡下面的画笔,抬脚踢了一下陆时安的画架。

    陆时安看着画歪了一条线的底稿,眼神瞬间一凛。

    夏燃趾高气昂的开口:“陆时安,我的画笔掉到那下面去了,你替我捡回来。”

    ……

    “游同学,谢谢你啊。”张倩倩对他表示感谢。

    游子昊笑笑:“都是小意思啦。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很应该的。”

    张倩倩婉婉一笑:“那也应该要感谢你。”

    游子昊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事我先回去继续画画呢,要是有问题你可以再找我。”

    往回走的时候,游子昊一脸喜滋滋的,心情愉悦。

    这时候听到有同学突然大喊:“不好了,有人掉下斜坡了。”

    声音是从他们画画的位置传过来的。

    游子昊拔腿冲过去,就见陆时安的画架前掉落了几支画笔,不见人影。

    同时旁边的位置上也不见了夏燃的身影。

    其他听到喊声的同学都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

    “是陆同学和夏同学掉下去了。”

    第111章

    傅柏宸赶到医院的时候,陆时安已经进了手术室。

    程青漾正愁眉不展的望着手术室的红灯,听到脚步声这才回头。

    从接到电话开始,傅柏宸就一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然而目光接触到那“手术中”三个字时,还是轻颤了几秒。

    “怎么回事?”他问,不再沉稳的声线泄漏了他的担忧和害怕。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程青漾回道,“是夏廷筠让我通知你的。”

    “今天安安应该在云栖山写生。”

    上午的时候,他们才用微信联系过。傅柏宸怎么也想不到,下午就接到了他发生意外进了医院的消息。

    “听说是写生的时候意外摔下山。”程青漾的声音闷闷的,清冷的眸子里难掩担忧,“一起摔下去的还有夏廷筠他弟弟夏燃。”

    傅柏宸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一凛,“他怎么会在?”

    “野外写生是闻允竹教授带队的,夏燃执意要参与。”程青漾捏着拳,声音冰冷,“当时发生意外的时候,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是不是起了争执,但是两个人一起摔下去,绝不是巧合。”

    但是夏燃现在也在被抢救,两个当事人都无法提供最直观的事情经过。

    傅柏宸面色一沉,自然也想到了,这件事需要仔细调查一下。

    傅柏宸立即给助理打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游子昊失魂落魄的拿着矿泉水和面包回来,一张英俊的脸此时显得毫无生气的灰败。

    他看到傅柏宸的时候,双唇轻颤了几下,这才挤出话来:“傅先生,是我没照顾好时安。”

    傅柏宸认出他,对上他充满了自责的眼神,轻拧了一下眉峰,“什么意思?”

    游子昊垂下头,声音弱弱的说:“我当时有事离开了一会,要是我不离开,也不会让时安出意外。”

    程青漾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就别揽责任了,这件事不怪你。”

    “可是……”

    程青漾对着他摇摇头,又对傅柏宸说:“安安头部受了外伤,出血量有些多,但好在医生判断并不危及生命。”

    只不过头部这个位置可大可小,是否会有影响,还得等医生手术结束。

    三人一直等在手术室外,其间闻云竹过来了一趟,询问情况如何。

    程青漾看了眼全副心神都在手术室的傅柏宸,只好上前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这次是我的问题。”闻允竹自责道,“身为老师没照顾好自己的学生,责任在我。”

    这件事他已经通知了学校,学校也安排了其他老师接替他带领其他的学生继续写生。

    而他的失职,之后也会受到相应的处分。

    “教授,这件事您有询问过其他学生吗?”程青漾问道。

    闻允竹摇摇头:“当时都在写生,其他人都没注意到他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怕是只能等他们苏醒过来才能问明始末。”

    手术很快结束,陆时安被送去高级病房。

    傅柏宸守在一旁,看着病床上气息微弱的青年,眼底抑制不住心疼。

    昨天他送他去学校的时候,明明是阳光明媚的笑脸。此刻才过了短短一天,这人就毫无生气的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穿着纯白的病人服,一张清俊的脸上惨败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