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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暧昧地坐到他腿上,他的手臂霸道地搂着她。

    大脑有些眩晕,第一次以这样亲昵的姿势坐在他怀里,靠他这样近,她甚至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和轻微的鼻息声。

    她羞窘地想要挣扎,不经意一抬头,清晰地望进他浓墨般幽深的眼眸里,隐隐有一抹伤痛从眼底掠过,她霎时被定住了。

    “今天专访的事……”她低下头,蠕动着唇瓣,声音迅速被他修长的手指压住了,磁性的嗓音带着热热的气息吹拂在耳际,“不要再提,我已经忘记了。”

    她张大眼眸看他,他真的没有生她的气么?曾经,往往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有可能引起熊熊怒火的尹洛寒,面对着这样的奇耻大辱,竟然只风轻云淡说一句他忘了。

    他的手指微微挪开了,她又忍不住出声,“你和干爹以后能不能不要吵架,你和他毕竟是……”

    她话没说完,他突然搂紧她的腰,微一使力,面不改色地将她移到身旁的沙发上,高大的身影霍然站了起来。

    他背对着她,双手插在口袋里,微侧过头和她说话,“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房休息。”

    她怔忡着坐在那里,听出他是在下逐客令,他不再缠着她,赖到她的房间里去,她原本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心里竟然如长了芥草一样滋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尽管他背对着她,但她就是有种直觉,此刻他一贯冷漠的俊脸上交织着怎样的忧伤情绪,她从来没想过,铁石心肠的尹洛寒也会有一天展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她的目光转移到沙发旁的柜子上,那里摆放着一个相框,一名女子年轻含笑的脸,优美漂亮的眉宇间那样熟悉,他把他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一直摆在眼前。

    他的脚步慢慢迈开,望着他的背影,她控制不住自己,飞奔着从他身后抱住他,紧紧的,毫不敢放松地抱住他,似乎害怕他消失一样。

    她闭着眼睛,趴在宽大的背后,喃喃自语,“忘了……忘了……好不好?你把过去的一切全都忘了,你往前看,现在你不是过得很好吗?你有一个关心你的父亲,你有所有男人嫉妒和眼红的庞大企业王国……将来……”

    说到这两个字,她的喉咙又干又痛,心猛然一阵抽痛,他未来的人生,她注定无法参与,想到这些,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把下面的话吐了出来,“将来……你的将来会更好……伤痛只要你想忘,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相信我,会好起来的……”

    他轻易撬开她的手臂,转身一瞬不瞬地盯住她,俊脸上似乎罩上了千年寒冰般阴冷刺骨,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她的劝解难道说错了吗?

    他紧紧逼视着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吐出,“这里面有你吗?为什么没有提到你的名字?”

    第三百十六章 害怕别离

    她躲闪着他犀利逼人的目光,企图转开话题,“干爹的年纪也大了,你以后不要再跟他起争执……”

    “女人,你回答我的问题。”他根本不听她说什么,一味追问着她,“你预备不参与我的将来吗?你早打算好了是么?”

    “我……”她蠕动着嘴唇,暗自着急,这家伙怎么死咬着这件事不放,她早说过,她与他没有未来,他似乎还是听不进去。

    他眯起双眸,直勾勾盯着她,“你劝我不要埋在过去,把那些都忘了,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你告诉我。”

    她被他这声嘶哑的嗓音惊得一颤,捕捉到他眼底有一丝悔意的苦涩闪过,她不禁倒退了一步,低头无法说出话来。

    她忘不了,忘不了那些,那张狰狞的面孔,撕扯衣服的声音,还有那阵阵张狂的刺耳笑声,时间虽然已经离得远了,可是这些,永远也无法磨灭……

    她的头垂至胸前,快步走向门口的方向,几滴泪珠从眼眶里滑落。

    他大步突然靠近,将脆弱的娇躯搂进怀里,压抑的嗓音在头顶上倾泻,“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没人能伤害你,以后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些她不要听,通通不想听,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现在我们谈的是你和干爹的事,你可不可以和他……”

    “这些事你不要插手。”他倏然打断她,脸色阴沉下去。

    这个心结在他和干爹之间存在了很多年,怎么可能是她一两句话就能摆平的,她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于是又低下脸去,闷声不吭。

    今天的事是她挑起的,倘若不是她,现在他和干爹虽说还没有解开种种矛盾,但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争吵,她实在过意不去,改天一定要想个办法给这对父子改善僵持的局面。

    “已经十一点多了,你早点回去睡,明天还要上班。”他亲昵地抚着她眼前的发丝,黑眸里暗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这是在赶她回房吗?她苦苦一笑,被这样的自己也弄得有些无奈,前些日子他潜进她的房间,死皮赖脸硬和她挤一张床的时候,为此她深恶痛绝,可现在一旦他说了这样的话,内心又忍不住一阵怅然若失。

    回到房间,随意冲了个热水澡,她擦着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目光不由落到床头柜的抽屉上,脚步不禁走了过去。

    缓慢地拉开抽屉,心跳得很快,伸手拿起那叠东西,外面用牛皮袋包裹着,里面沉甸甸的,她的手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要打开吗?怎么心跳得这样快,像是杂乱无章,慌乱而恐惧的狂跳着。

    这里究竟会藏着什么?是使她展颜一笑,欣喜若狂,还是带给她天塌地陷的毁灭性打击,她与他之间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这是两种极端,她要冒险,还是维持现在这种局面,以“干兄妹”的关系品尝着偷来的时光?

    握着牛皮袋的手抖动得厉害,心在猛烈颤栗,她在害怕什么。害怕她看过之后,害怕自己无法面对他,她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原来一直以来,她像只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沙子里,她不听,不想,不看,她躲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这个小小世界里只有他。

    她口口声声说要离开他,其实潜意识里,她害怕离开。

    考虑了半个小时,做着最激烈的思想斗争,手里的东西只展开了一半,最后还是装进了牛皮袋里,她想今天暂时不看,让自己先冷静冷静,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明天再看也不迟。

    东西被她放回了抽屉里,关掉台灯,一个人躺在床上,总感觉周身被冷气包围,她想是自己太习惯身旁躺着他,每晚有他温暖的怀抱了。

    睁着眼睛,房间里寂静而黑暗,因为过去所留下的阴暗,她知道他害怕黑暗,从而带动了他彻夜的失眠。

    他今晚能睡着吗?他不止一次说过,只要有她在,他就能睡着,那么他今晚一个人睡,可以睡着吗?

    这个问题困扰着她,以至于使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拉开台灯,一看时间凌晨一点了,可她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好吧,她决定尊崇自己的心愿,偷偷去看看,只看一眼他,她就溜回来。

    心念一动,掀开被子,奔下床,蹑手蹑脚跑到他房间前,脚下有些冰凉,她低头才发现自己忘了穿鞋,赤足踩在地上。

    她屏住呼吸,一点点转开门把手,心跳几乎快要停止了,门没反锁,一点点慢慢推开一条缝,她眯着眼睛往里看,结果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满室的灯光。

    这才想起他的床在左边,她必须彻底推开门,探出大半个脑袋才看得到他,深吸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有些偷窥的意思。

    不过一想回去也睡不着,倒不如看个仔细,她握着门把手的手心在出汗,吐出一口气,她眼睛一闭,推开门,脑袋里伸进去了,可还是看不到什么,那里有个书架挡住了视线。

    她头脑一发热,索性整个人走了进去,非要看看他睡着了没有,轻手轻手走了进去,好在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她走起路来悄无声息。

    他果然躺在床上,床头柜两侧的灯全亮着,他盖着被子,侧身而睡,看不到脸,看起来像睡着了。

    第三百十七章 爱的结晶

    她正想转身离开,眼尖地看到他的身体微微颤动,隐隐有些吸鼻子的声音,不会吧,这家伙在哭吗?

    她难以相信,情不自禁地低喊着他,“寒……”

    他没有吱声,肩膀又微颤了颤,她的心蓦地往下一沉,他真在哭。她倒吸了口凉气,顿时慌了手脚,怎么办?

    想要绕到他床侧去安慰他,又一想,这家伙一向死要面子,这样被她撞见他在哭,肯定会尴尬,她咬了咬唇,慢慢坐到他身后的床沿,钻进了被子里。

    越靠近宽大的背,他的气息就铺天盖地而来,她脸颊微烫,颤抖着伸出手从他背后环住他,“寒……”

    他的身体动了一下,握着她的双手转过身来,她没敢看他,脸颊又是一阵烫热。

    “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他沙哑的声音突然消失在她的唇间,她惊了一下,张眼看他,长长的睫毛微泻着一排阴影,他脸上哪有什么泪水。

    “你、你骗我!”她控拆般低叫着,唇瓣又被他牢牢含住,一只手探过来,固定住她的后脑勺,濡湿的舌尖迷惑般轻划过她的唇,她身体里蔓延着一股电流,唇间不受控制地嘤咛一声。

    他的唇带着烧灼的热力,压着她柔嫩的粉唇,贪婪吮吸着,舌尖挑弄她的牙关,令她牙根瞬间发软,溢出一声低咛,他的舌乘虚探入,扫荡着她唇内的每个角落,然后与她的舌紧紧交缠。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火热的灼烫瞬间燃烧了所有的理智,思维混乱成一锅粥,他的热唇游移,轻舔着她细嫩的耳垂,一阵酥麻的感觉迅速窜起,并扩散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他低沉的嗓音瞬间拂在她耳旁,“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可能现在已经存在了,也可能没有……所以我们努力……你答应吗?”

    她全身发烫,瘫软地躺着,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舔着干涩的唇,顺口应着,“嗯……嗯……”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他低低笑着,像是个偷到糖的小孩。

    一手挑开她睡衣的钮扣,爱抚着她白皙丰满的浑圆,细密缠绵的吻如骤雨般落下来。所有的衣物全在他手里退尽,他不停地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欲/望的火苗,她的体温在升高,无力的眩晕感侵袭上大脑,周身洁白雪亮的肌肤瞬间染成一片诱人的娇红。

    “萱,今后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他霸道地宣告着,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微一挺身,她红唇微张,随着如潮的愉悦感,鼻息沉重地吐出一串串迷人的低吟。

    清晨,窗台上响起不知名的鸟叫,她张开眼睛,身旁的人影已经不知去向,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大床上,脸颊又是一阵烫人,早知道昨晚会是这样,她不应该过来。

    她嘟哝着下了床,一件件捡起散在地上的凌乱衣服,迅速套上,离开时目光匆匆一扫,看到她睡的那头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