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动嗷,丢了东西别怪我。”

    “当然不会,真是谢谢您了。太晚了您快回家吧。”池野礼貌道谢。

    路人走后,池野立马拉下了脸。

    “孟砚辞,你给我起来。”

    离婚后再见面,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生气的。

    池野的嗓子里压抑着一股怒火。

    他妈的,现在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给谁看啊!

    生怕明天新闻标题不是[孟氏总裁深夜宿醉街头,疑似婚变]吗!

    孟砚辞却好像听不到他说话似的,对他的怒气无动于衷,脑袋仍耷拉着。

    看起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孟砚辞,你——”池野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想把他弄醒,却突然被孟砚辞一把搂住。

    孟砚辞双手搂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肚子上。

    “老婆……”

    声音很低,闷闷的。

    却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池野的心口上。

    池野呼吸一窒,心脏跳得厉害,他伸出手去推拒着孟砚辞的肩膀。

    嘴里闷闷地嘟哝着:“撒娇也没用。你赶紧给我起来。”

    “老子还要去喝酒呢,没有耐心在这哄你。”

    说着,他拽着孟砚辞的手臂,想要把他从台阶上拉起来。

    但孟砚辞的身材本就比他高大,喝醉酒后更是重得要死,池野好不容易把他拽了起来,就又被撞了个满怀。

    孟砚辞浑身上下都像是没了骨头似的,歪歪扭扭地砸在他怀里。

    下颌压在他肩膀上,呼吸间产生热气尽数喷洒在他的侧颈。

    一时间,熟悉的焚香信息素混杂着威士忌的味道充满了他的鼻腔。

    池野脸一热,他吃力地撑住身体,想把孟砚辞扶正。

    孟砚辞却在这时微微睁开了眼,凑在他耳边再次喊着:“老婆……老婆……”

    音色沉沉,带着醉酒的暧昧与缱绻。

    池野倔强地偏过头去,想让夜晚寒风赶紧吹散他脸上的臊意。

    他恶狠狠地警告着孟砚辞:“再他妈乱喊,我不管你了!”

    等到把孟砚辞送回半山别墅,再扶到卧室里躺好,时间已经来到凌晨四点。

    池野双手叉着腰,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耐烦三个字。

    “都怪你,孟砚辞。”

    “怎么离了婚你还是阴魂不散啊,今天这场酒我都喝不成了。”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刚走两步,他又折返回来,把刚才亲手给孟砚辞盖上的被子一把掀开。

    十分小心眼地诅咒着:“冻死你好了!你自己在这自生自灭吧。”

    不料,他前脚刚迈出卧室房门,孟砚辞后脚就跟了出来。

    突然被孟砚辞从背后抱住,池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呆呆地顿在原地,孟砚辞则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嘴里依旧念叨着:“老婆……不要走……”

    池野回过神来,正要去掰开孟砚辞的手,身后就突然感受到……

    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孟砚辞……”池野咬着嘴唇,羞愤难当。

    再次说出口的话已变得颤抖不已:“你他妈神经病吧。”

    “你是狗吗?随时随地都能……”

    “不是说,喝醉酒的男人……”有的字眼,池野连说都说不出口,他掐了掐手心,“你、你、你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然而醉酒中的孟砚辞可没有管那么多,更意识不到廉耻。

    他只自顾自地箍住池野的腰,不管怎么说都不肯让他走。

    在孟砚辞一声声低沉缱绻的“老婆”中,池野的脸涨得通红,红晕一路向下,蔓延到了耳根。

    “谁是你老婆。”他逼自己压低声线,表现出嫌恶的样子。

    “半个月前我们就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在装傻是吗?”

    听到池野说“离婚”两个字,孟砚辞低头,脑袋埋在他颈侧,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耳朵,他的脖子。

    嘴里还喃喃道:“我老婆是你。”

    “我老婆是池野……”

    “我们怎么会离婚呢,我们没有离婚。”

    “我永远都不会跟池野离婚。”

    听着孟砚辞嘴里说出的一句句醉话,即使违背了现实,听起来十分荒唐可笑,但也还是让池野顿在了原地。

    手上推拒着孟砚辞的动作也随之停滞。

    没了阻碍后,孟砚辞探进他衣服下摆,握住他的腰一路往上,唇则细细密密地落在了他的肩颈。

    好几次都吻上了他颈侧的腺体。

    鼻尖充斥着孟砚辞信息素的味道,肌肤则切身感受着熟悉的碰触。

    池野被孟砚辞彻彻底底地包围住了。

    但他最终还是无力地叹了口气,抵住孟砚辞压过来的吻,挣脱掉了他的怀抱。

    池野转过身来,看着孟砚辞。

    语气说不上冷淡,更多的是一种平静:“孟砚辞,你喝醉了。”

    “但我没醉。”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所以,我做不到和你这样不清不楚地继续下去。”

    在孟砚辞看不到的地方,池野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指尖死死地掐着手心,以此来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已经很晚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