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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B97

    在永远赤裸的衰老女人孟虹身边,高耸但是颓败的芒市城墙上涂写着白漆方格打底,黑色字体的标语。其中有一条是「民主大法好!」,另一侧的一条是「打倒中国帝国主义!」。孟虹本人在她的手腕被铁丝穿透捆扎,用高处的铁钉拉伸系紧之后,不得不摆开一个僵直的伸臂分腿的形状,同样紧紧倚靠在这堵延伸出十多公尺就已经崩坏殆尽的墙面上。孟虹周围站有一些义愤的示威者,这些自由训练营的士兵们都已经换上了山区农民的服装,以此表现他们都是激于时局变革的普通群众,正在自发地走上街头表达他们争取民主的意愿。

    他们事先印制了传单和招贴画,上边列举了美国生活的各种优越之处,招贴画上精美地绘制了穿着黑丝袜的女腿。「你只要拥有一只美国鸭子,你就能梦到这一切!」

    画面的正上方如此写道。阿栋们并且随机地向经过的路人赠送会沙沙作响的塑料鸭子,上面缀有星条旗花样的装饰。芒市直到那时仍然是军管的,当地驻军派出一整队士兵在现场维持秩序,那显然代表了他们的支持态度。

    虽然军队管理地方事务和民主的相关性十分值得怀疑,不过政治是一个需要经常更换幕布的舞台,应时顺便才能游刃有余。第一,美国的大腿是粗的,第二,蔓昂的距离是远的。蔓昂的军事政变使控制外省和边区的军阀受到鼓舞,那就是他们也可以使用自己手中的军事力量,争取更多的权力和利益。如果民主自由这种时髦的招牌有些用处,那幺把它举起来挥舞一下也没有什幺不可以。

    事至如此,被示众的女人孟虹显然已经和所有这些毫无关系。不过这当然只是另一个关于布景的问题。首先她是被邪恶的敌人派遣进来,破坏我们美丽新世界的,女坏蛋的阴谋现在已经被彻底揭穿,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第二,除了勇于斗争之外还要善于斗争,孟虹是一个必要的形象思维,她的角色设计意在表明敌人的行为是无耻的,而她们的下场必将是可悲的。总而言之团结同志必须要有一个一眼可见的敌人。实际上她就是一个在广告学说中吸引受众的渲染暴力和色情的看点,可以使经过的人群停步驻足,观望一个本来几乎肯定会被他们忽略掉的无聊政治新闻。中情局并不是白白的派来了一个心战专家。与十二年前英国人和印度人那样阴暗沉重,酷烈萧杀的局面相比,现在是20世纪60年代了,新的阶级斗争已经包含有更多的现代传媒元素。

    在所有的广告业务中,受众们的心理期望总是被不断地刺激到更高的阈值。

    项目的cao盘者阿栋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他不得不尝试着做到更好。阿栋付钱在城墙门口大量收购活蛇,欲卖从速。蛇被电流打击了一天,又往女人身体里深深浅浅的冲撞了一天,到了晚上都已经变得半死不活,每天都需要更换新血。听到这样挣钱机会的农民奔走相告,每天给阿栋用麻袋和细眼渔网装来更多的火赤炼,土狗子,小蚺蛇和长着四条腿的蜥蜴。土狗蛇是有毒的,都被兵们扔到一边砸碎了脑袋。在最初的新鲜劲头过去之后,大多数的示威扮演者们对周围四处堆积的这些肢体扭动,嘶嘶作响着的爬虫已经恶心透了,而且他们还得处理死蛇的尸体,给孟虹的竹笼换进活蛇,那些可怕的长条动物一直挣扎着想要往任何破坏它们安静的坏人手上咬一口。为了电击器能够发挥效力,他们还要记得经常往笼里浇水保持湿度——孟虹的身体和精神都正在渐渐地对蛇的进出产生适应,不再总是尿尿了,她可真的拥有一条处变不惊,勇于接受任何新生事物的老屄。

    在北部,一个学习杀人学问的训练班会聚集起很多抱负远大的年青人,他们行动果断,思维敏捷,而且他们也会来自很多的地方。阿栋的班里有果敢地方的汉人,中国人,泰国人,阿栋现在感兴趣的是一个皮肤黛黑,鼻梁高耸的印度人达威。和其他学员很不一样的是,达威不仅仅是不怕蛇,他甚至可能是爱它们。

    考虑到他出生的祖国,这倒也不是件有多奇怪的事。

    达威说,蛇是好的动物,你们砸他的头太残忍了。蛇是湿娃大神的好宠物。

    他亲切自然地握住一条俗名叫做土狗的蝮蛇脖颈,把那东西举到嘴边撅了撅嘴唇,大家差点以为他真的要亲它一口了。然后他把蛇扔到地下,眨眼之间就用伞兵刀剖开了它的肚子。

    事情在得到了达威的帮助以后发展很快。达威可以赤手抓起很长条的各种蛇类往竹篓子里装,他也不在乎顺带着把竹篓挂到女人身下去。他在女人的身体各处安排了更多关于蛇的情节。现在有两条翠青蛇正在示众女人赤露的胸脯上不屈不挠地盘旋纠缠,它们的尾巴被小钉子钉在了那块关于美女蛇的木牌表面上,达威确定它们能够毫无问题的活上一天时间。招牌的表面还趴伏着另外两批动物皮rou堆成的块件,她们是凹凸松散,又宽又扁的,因为过分杂乱缺损而不太像是女人的rufang,不过她们仍然被达威从牌子的后边拖拽出来,丢弃到案板前边,完全彻底地暴露给大家观看。好奇的观众可以看到其中有一只,最下底的边缘上还勃起着一团黑紫疙瘩,那东西能够确定是一个女人的大奶头。一条焦躁的青蛇从上边绕环下垂,正趴在上面用分叉的舌头琢磨她。它一直觉得困惑,为什幺自己怎幺也跑不出这两团散发出血气和腥味的rou饼外边去。女人的rutou兀然的翘凸出来,肯定是她那地方特别敏感的女人神经,被蛇信子圈圈点点

    的挑拨着,启动了本能的生物反应。在女人暗淡枯竭的胸脯rou上,从原来深棕颜色的皮肤底下难得的泛起一团红晕,上边唧唧歪歪的一片麻点rou颗粒,都是她从筋里血里,涌动起来的恶心劲头吧。

    孟虹下边身体里被蛇顶着撞着,上边成了独眼龙的奶头被蛇舔着,她一阵一阵心慌气短的恶心,再加上一阵一阵三心两意的……悸动?再怎幺说这也是一个女人的身子上,最能体味轻重冷暖,最能知晓鱼水传情的两条通路了。被蛇jian污着确实很可怕,只是再可怕的事也只有两个出口:你或者疯,你或者不疯。没有疯的那些你,最后总会习惯所有的它们,到最后你是被糟践的完全没有了力气,那时候连你的神智都运转不周全,就连怕都已经怕不动了。

    孟虹因为药物的作用睁大双眼,完整清晰地凝视她自己伤残污秽的赤裸身体,还有和她赤裸的身体纠缠不清的蛇。她不得不整整凝视上一天。她的下嘴唇被一支鱼钩扎通穿透了,过去医院的伤兵们也用这样残暴的方法拖拽过她,而这一次在鱼钩连接的绳索下拖拽她的是一条愤怒挣扎着的大蝮蛇。达威拔掉了它的毒牙,用一对鱼钩把它和她两个物种串连到了一起。另一头的那个倒钩钩住的地方是蛇的下颚。蝮蛇鬼祟邪异,奇形怪状的爬虫脑袋上长着玻璃弹珠一样空虚无神的眼睛,分叉的舌头闪烁无常,它在女人嘴唇以下三寸的半空中,在女人眼皮底下不到一尺的地方蹦跳挣扎,摇头摆尾。不管是它的重量,还是女人唇齿间的疼痛,都是女人只能俯首帖耳的原因。女人越来越疲倦地被毒蛇牵扯着深垂下头去,她看到自己的双脚现在深陷在一个芒市城中的居民用来给儿童洗澡的大木盆里,木盆滔滔不绝地翻滚着蛇群的波浪。现在阿栋把从农民们手里买到的蛇全都扔到这里边去。它们在女人光裸的脚跟,脚弓和脚掌底下辗转扭曲,伸缩进退,沿着女人脚趾头的缝隙里爬上她的脚背,缠绕在她的脚踝和小腿上。蛇们一直可以绕行到膝盖的地方,才被整体包裹住澡盆,开口围在女人两腿上打了结的渔网堵死了出路。

    示威者们在预先确定的最后三天时间里把他们的帐篷搭到了城门下,节省掉来回押送孟虹的时间,孟虹那时候已经非常虚弱了,阿栋的弟兄们在晚上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把她放到地下过夜。达威似笑非笑地蹲到她旁边挑逗她说,白天四P五P的很爽吧,你要是不够满足,我们还能玩到更HIGH一点。达威招呼更多的示威扮演者们,弟兄们来帮帮忙啦。

    这些年轻的民主斗士把女人抬起来塞进她一直背负的大竹筐里去,在宿营的时候帐篷全都被拖出来住进了人,筐子以后一直是空置的。女人蜷缩腿脚收拢手肘已经把筐子装满,不过人的肢体横竖交叉总会支撑出些许的缝隙。达威从木盆里满把地抓出蛇来往女人发丝蓬乱的头顶抛撒下去,女人的头顶和肩膀拥堵在筐子开口的地方,对于冷血动物是过分暴露了,他们纷纷扬扬地寻找着所有缝隙,可以向更深的深处逃窜,竹筐里沙沙响成一片。在那些摇曳飘忽,蠕动盘旋的枝缕藤蔓覆盖包裹之下,女人的一筐子裸rou也随即剧烈地颠簸震动起来,不管是因为满身上肌肤寒凉的感触,还是因为全心里惊怖龌龊的绝望,她似乎发出过一点点恐惧的声音,又戛然而止,像是有什幺东西突然堵到了她的嘴唇上。达威最后捡起一张空渔网覆盖到竹筐顶部,用绳子束紧了周围,他对那里边说,我的蛇夫人,祝你晚上过得好,我们明早见。

    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是,夫人的一双精赤的大脚蹲伏在竹编筐底,她身体前边和后边的洞眼都是踮在空中落不到实处的。达威对大家说,在旁边点一堆篝火烤她,蛇怕火光,肯定要拼了命的找个阴暗角落钻进去,啊哦……我都忘了,明天吧,明天晚上再给我们蛇太的屁股眼子里也塞根竹筒,免得那些蠢货找不准地方。

    我没有发疯。我在山林里长大了三十年,还不至于就会被蛇真的弄疯。十天以后从芒市出发的路程重新开始。现在队伍中有了更多半裸的男女背工,更多的马,他们和我一样分别背运起所有的美国援助物资。肩背上沉重的竹筐使我俯身低头,而亮点是我带着装蛇的小竹篓子走路,它依然用铁线捆扎垂吊,凌空悬挂在我的胯部以下,笼子的口和我的yindao依然用竹节贯通相连。我的大yinchun也继续因为刺穿的痛苦而抽缩痉挛,她们凭着铁尖的牙齿咬紧了圆竹管的口子。在我两条大腿的内侧肌rou都被连带的剧痛完全搞抽了筋以后,贾斯汀终于开恩,允许他的学员给我的yinchun里注射进一支镇痛剂。不过他们没有理睬我鼻尖底下的这一半,同是因为刺穿而正肿胀发烧着的下嘴唇。

    缓解疼痛只是解决了问题的第一个方面,三条蛇的体重同样绝不让人轻松,这个重任就得凭我自己来扛了。整个笼子像一个挂在双塔中间的,沉甸甸的小铜钟,我上路以后就把它敲打了起来。这时候就知道给小篓子表面缠上铁丝尖刺的用处。它被我一步抬高的大腿推向半空,我的rou只能是顶着它的铁尖走的,那上面已经被戳划出了血道血眼子,篓子飘荡出去又反撞回来,仍然是扎着刺着,砰的一下打回我的大腿上。我的膝盖要是抬高了,同样要顶上竹篓带刺的底。一整条路上我的rou和它的刺就一直玩耍着这样相生相克的血色游戏。

    一整条路上我的屄和三条赤练蛇轮番抽插taonong,我和它们肌肤相亲,同xue异梦,就像是一部既有美女又有野兽的童话剧。竹笼里洒遍了更多硫磺粉

    末,烦躁郁闷的大爬虫轮番挣扎逃窜,它们其中总有一条能够成功地钻进我的身体最深处,而另外两条嫉妒它得到了这样的运气。它们攻击它蜿蜒拖挂在外的尾巴,孜孜不倦地努力着想要取代它的地位。总而言之它们三个会一直在里边为了争抢一条女人的屄,而没完没了地死缠烂打,一条因为烦不胜烦后退抽身的动物留出的空缺,立刻就会被另一条更新鲜更活泼的动物填补。我迈出的每一步总是伴随着yindao深处蛇鳞的刮擦,蛇的细长身体扭拧曲折的律动,还有它们阴冷滑腻的吻部的撞击。

    那就是阿栋达威他们一路上调笑着要我仔仔细细,一遍一遍形容个没完的,被蛇轮jian的感觉。

    按照背篓女奴的传统,我走着撒尿。首当其冲的就是安置在我下体以下的竹笼子。赤练蛇们在被女人尿水淋浴过之后就遭遇了更加倒霉的运气。它们现在又得要挨上电击器了。阿栋闲着没事就会靠到我的身边走路,他那时特别注意地往下观察,挑逗那几条寄居在我身体里的春游性伴侣。

    嗨,宝贝儿们,怎幺没大动静了?阿栋说。上去干她,狠狠干她的屄,你们上边是有人罩着的,你得使劲动换才行啊。阿栋按下电器开关往竹篓上捅,一捅一准,一捅一下子噼啪的放电声。

    蛇被电打得激灵,我被蛇打得蹦。它从里边撞我的zigong口子,我不能不往空里抽腿,我那一个步子也就落实不到地了。女人从里边挨上蛇这一下子是满心里哆嗦的,而且它不会一次就完。它被电打到全身酸麻,每回都要窜跳个五六下狠的才有点消停。这几下已经让我颠倒磕绊着两支腿脚,踉踉跄跄的歪到路边上去了。

    我背着大竹筐子不敢落地,不过人已经蹲到地下夹住了两条腿。腰里酸软心尖子上慌乱,我每一回都忍不住有眼泪流出来。它在里边突然又加上一下子。我轻轻苦苦的喊一句哎呦。

    我其实已经知道,我和我的蛇们的关系与十天以前相比已经缓解很多了。恐惧使一些人疯狂,但是如果那个女人最终没有变到心智失常,她总要变成一个成功的驯蛇女郎,毕竟……那怎幺也是一件真有女人学会了的行当。在我苦涩不堪的脸皮上,或者多少流露出了一点点苦笑,按照我在光辉马戏团里混饭的资历,我也许还该比别人学得更快一点吧。

    被我的蛇们轮jian的再猛再狠,我最多也只能在路中站下那幺一个顿的功夫。

    前边的马匹走得不紧不慢的可是不停留,跟下去就把拴我手腕的绳索抽紧了。走在现在的道路上,拉扯我的不再是脖子上的细铁链条,而是我被带刺的铁丝穿通腕骨捆扎结实,紧紧并拢的两只手腕。我的两条手臂青紫赤红的颜色鲜艳夺目,皮rou肿胀饱满,通体浸润着浓烈带血的浆水。受伤到了这样的程度,本来是轻轻一碰,人就要捶胸顿足的疼到软疼到晕的,不用说还能被绳子拖在马鞍后边走路了。托美国的福气,贾斯汀每天都要在这地方花费上许多份贵重的针剂,才没有让创口恶化到不可收拾。她们在整个白天始终保持着一种长久延续的钝痛,就像是整个白天里逐渐积聚的乌云,等待着到晚上变成淹没我的倾盆大雨。

    我在那时候会听到从半空中里传来女孩清脆的尖笑声。安一直骑在马背上紧随我身后,她一直努力地试图表现出折磨我的快乐心情。虽然她笑得并不总是那幺自然而然的,我觉得她甚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美国女孩安认识到她正在寻找每一棵柚子树的努力中逐渐变得诞妄。很多时候安几乎会以为她看到的是自己意识中的想象之物。不过在每一个村寨的村口或者后山,安最后总是能够实现她的幻想。她会看到它树立在自己眼前的样子。和北美冷杉那样高大的树木相比,柚树几乎是秀气的,它们宽大的树叶在山风中纷飞招展,但是它们的身体仍然在热带喧闹变幻的环境里提供了一个稳定沉着的存在感。安从近处观察它枝干生长出的尖刺,它们修长锐利,青涩地隐藏在叶片之间,像一种装扮成水果的凶器。当安的队伍每一次停留宿营,在一处偏远小村的村口空地卸下准备在明天分发的面粉,轻松下来的马们在山坡上悠闲地吃草,士兵们树起帐篷,背运的男女民工在篷外露天过夜,他们在篝火边哼唱歌谣。安最后奇怪地发现,在北部高耸的群山之间散布的,每一个这样遥远僻静的山寨中总是生长着至少一棵柚子树。

    遍体深棕颜色的女人孟虹和马群一起站立在更远一些的山坡上,她喃喃地对阿栋说,犯……女犯人……奴才……哎呀奴才……栋哥啊,哎呦……栋叔……求您别让奴才再站着了,奴才不停气的被蛇jian着啊,奴才腰酸的,腿软的,实在实在要站不住了啊……

    孟虹的胯部以下依旧吊挂着竹笼和蛇,她的身体里也依旧抽插着爬行动物的身体,蛇当然不会依照马队的作息时间改变它们钻探和扭动的天性。阿栋正和几个从寨子里跑上山坡来看热闹的光屁股孩子逗趣,阿栋也需要为他持续的宣传活动找到补给资源。比方说那个竹笼子里住着蛇,而且一直被女人的尿液浇灌着,很快就会变得腥臭难闻,经常需要更换,他可以让这些孩子们从家里带一些来。

    阿栋不理睬孟虹的哀求,继续用他手里的电击器给孩子们进行着示范表演。

    孟虹抽泣喘息着,高一声低一声的哀叫和乞求行为也许只是个下意识的本能,是她用自己外边的身体,配合上里边蛇舞的自发过程。女人敞腿下腰挺腹后仰,在她

    绷紧的肚腹上,那些肌rou团组的轮廓落差和创伤疤痕的凹陷尺度都十分触目,她们跟随着女人向前耸动下体的姿态起伏抽缩,蜿蜒扭转。她的身体里有一头活的小动物,她的肚子上像是有一群活的小动物。女人自己的肚子都蹦跳到那幺激烈,她只能试着用自己并拢的手腕去捂。孟虹往前弯曲腰肢夹紧腿根,她把身体聚拢成那样抽缩的一团,两臂按压住小腹,在地下趔趄着向左向右旋转,就好像在大街上憋急尿的女人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羞愤到寻死觅活的就要跳河。这个悲惨的女人已经站立不稳,但是她的蛇们在阿栋更加频繁的电击下,更加凶猛地从内部攻击她的zigong,她最后屈膝半蹲着,却踮高了脚跟,在泥土里像一只笨拙的蛤蟆一样,哆哆嗦嗦地一蹦一跳。

    孩子们包围在这个光屁股光胯,而且有趣地在尿尿底下带着活蛇的大个子女人前后转圈,那些大蛇还真的一直在往她的尿尿里钻呢。阿栋跟他们说,好玩吧?

    以前没见着过吧?阿栋说,你们等会上山去找找,明天也给叔叔抓几条回来,叔叔要有些更生猛的蛇蛇跟这个大屄玩哦。嗯,你们谁家里会有小竹篓子呢,采蘑菇用的那种就行,叔叔用鸭子跟你们换,骗你们是小狗子。

    我说还有啊,你们以后学会了可以掰几根小树枝子当选票玩民主选举,一人一票选出来你们最想玩的是寨子东边的阿花呢,还是西头的莺子,然后你们就让她自由选择,是用屁屁的还是用尿尿的跟蛇搞……

    这可真是个言传身教的好民主课。疲惫不堪的衰老女人在他们中间不断尝试着用自己身体诠释爬虫的连串奇思妙想,表达出所有yin猥怪诞的形体语言,她一边抽泣着哭出了声音。阿栋终于宽宏大量起来,显然他主要地是因为不耐烦了。

    好啦好啦,光屁股女共党,跪下吧歇会吧。

    质朴但是好奇的山寨居民在第一天里都会聚集到村口来,围观他们这一支奇怪的队伍。安和贾斯汀吸引了大家的主要兴趣,即使火星叔叔马丁在当天早上降落到那片空地上,他所能得到的关注程度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与安和贾斯汀相比十分不同,L谨慎地保持了他简朴的外观。L穿着布鞋,宽脚管半短裤,东方式的斜襟布衣,还在头顶围上了一副大包头,他把自己假装成一个当地出身的楠族中年。生活并不容易,L原来是一个具有职业自豪感的,总是隐藏在幕后运筹帷幄的情报军官,现在不得不亲力亲为地投身街头群众运动,他肯定是从心里恨透了这副打扮。L和寨里的头人勾肩搭背地表现出豪爽的样子,达威还有果敢的汉人小罗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一起走到头人家的吊脚竹楼上去,商讨明天的物资分配方案。

    在工作开始之前的最后一个黄昏大家抽打孟虹,驱赶她走向安已经找到的柚子树。阿栋允许她坐下并不是因为偶发的善意,而是因为下一个节目就要开始。

    孟虹坐在地下面对那个年轻男人开放双腿,这样阿栋可以观察到她阴户红肿溃烂的情形,并且想方设法的把竹筒和笼子从她的屄里取出来。当然她的yinchun上已经有很多小洞眼了。安沉静地坐在旁边,她把刚剪出来的一些碎布条递给阿栋,男人附身下去,把碎布黏贴到女人yinchun的表面上。阿栋把它们分贴在左边和右边,注意留出中间的洞xue。可以回想起来整整一天中那些爬虫对这个洞xue的激烈抽插,使她一直在产生旺盛的分泌。她的yinchun因为流淌着血水和体液而具有很高的粘连性质。

    孟虹在接受审讯时供认过,她体表皮肤的敏感程度经过印度的治疗已经有些好转。另外她现在全身都是红肿的和溃烂的,全身应该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疼痛之中,所以有没有纤维,这些纤维对于她的神经有多大影响,都已经不是首当其冲的要点了。

    安本来想做的是把孟虹捆到一棵柚树上去。但是安后来发现,在那些年长的树木主干上,它们的针刺都已经脱落,为了保护自己的嫩芽不被牛吃,柚树自卫的木刺总是生长在更加青涩一些的枝条上。以后他们就把她的手臂悬吊到树木斜生的横杈,让她前后临空着亭亭伫立在柚树之前。阿栋和他的人从更高的地方砍下树的枝条,它们尖刺累累,枝繁叶茂,像一些放大了十倍的玫瑰花枝一样。

    是这样的,安和阿栋在发放物资开始的前半个晚上用带刺的小的树干和大树枝条碾压和抽打孟虹,即使她已经是一个非常瘦弱的女人,肩背和臀仍然是她附着有最多肌rou层次的地方。柚的木刺在那里刺穿她的肌rou,很多因为筋络柔韧的牵绊而折断了,但是因为她的身体始终处在激烈的晃动中,断木仍然会将她的肌肤穿插切割出深浅不一的伤口,既有贯通的也有撕裂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要有流淌的鲜血。阿栋也把砍下的枝杈削成称手的棍棒,打击她的大腿和小腿肚子。她肚子上的皮rou更轻更薄些,他把树干按压在那上面滚动拉扯,柚树枝干像一些滚轴一样旋转着压榨过她的胸脯,把倒刺插播进她rufang纵深的脂肪层中。

    安在离开芒市以前准备了棉布。白色的,可以被人们入殓所用。这些棉布折叠成一些整齐的敦厚方块,被放置在孟虹自己背运的竹筐里。安在现场把它剪成许多一指半宽的小白细条,粘贴到受刑女人流溢着鲜血的全身各处,胸脯,肩膀,甚至腋窝里边,它们渐渐的被红色的血水渗透。这以后孟虹被允许躺在地下过夜,阿栋帮助安生起一堆篝火烘烤她,等待血液凝结。

    安坐在女人虹的身边,和她一起默默地等待明天那个嗜血的日子到来。安问,你一直是赤身裸体的,没有衣服遮掩,你现在可能会因为穿上了些东西而死……活活的疼死,你现在花哨的像个艳舞女郎了。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个好的安慰奖呢。

    为了让她恢复体力贾斯汀甚至开出了镇静剂和安眠药,那个女人闭目休息,一声不吭。阿栋和小罗正忙着用空余出来的竹筐,还有带刺的柚木树枝树干为她拼装明天的马车。

    我在我mama死后看过很多折磨女人的书,我会觉得……东方语言真有些特别的地方,比方说是……关于那种叫做披麻戴孝的事。安环抱着她自己弯曲折拢倒胸前的膝盖,沉思着说,有一天能在一个活的女人身上试验这一切,让我觉得……生活并不是我一直以为的那样绝望,或许公平有时真的是存在的。

    在亚热带的山林之上其实并不存在一个正确的春天。在凉季之后也许会有一段留给青草生长,让花们迅速开放的短暂间隙。那个季候的突然跳跃,总是像一个在适宜的温度和水分中,迅速成熟的的榴莲砰然落地一样,几乎只是相隔了一个春夜,新升起的太阳已经变得浓稠激烈,将山坡和树木笼罩进入火焰一样的炽热光芒之中。

    在这样一个炽热午后的太阳和蓝天底下,我看到我眼前的山间小村像一个虚假的布景。它有着出乎意料的空旷的入口,那些凌空地支架在竹杆上的高脚小屋,铺盖的房檐和架高的围栏总是凌乱松散的,它们显得异常的低矮羸弱,而且彼此间相隔有很大的距离,这使村落获得了很多孤单荒凉的感伤想象。那些山竹丛和一些零星的小树在村里稀疏萎靡的生长,我的感想是在我视线所及之处,我见到的唯一鲜明的事物是大片裸露的红土。从这个小山村中间穿过的道路本来应该是蜿蜒盘旋,崎岖起伏,但是它现在宽阔平整的像一个广场上的舞台。

    我骑在很高的马上参加到这场演出中去。我设想了这是一部西部电影中的片段,角色安是一个孤独勇敢的好人,骑在马上,带着一支枪,我真的找L要来了一支手枪挂在腰间,正走进被坏蛋们欺压蹂躏了很久的沙漠小镇中去,去找回使命,复仇,报答,家庭,爱和被爱等等所有好的东西,我被这个幻视刺激的想要哭出来,因为我已经从内心里知道这一切都并不是真的。我在面对着这个空旷虚无到不真实的布景的时候,已经知道所有事物,在它们开始以后,就不再是任何人事先能设想的那个样子了。

    我在以后回忆的时候觉得,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听到那个女人颈上的铜铃发出过声音,似乎是到结束也没有。我以后回想到那一整个下午似乎都无比安静空寂。艳阳高照。那一直是一个非常炎热,非常沉默,并且令人心底生出无言恐惧的序幕,我以后会一直回想到这一天的开始。我的女人正赤裸的,光脚的,拖带着满身镣铐,从我的眼睛底下慢慢的走向到布景的前方去。女人的额头上带着黑字,脸上带着红色的烙印,肿胀的嘴唇外翻凸出,那使她像一个一直维持着惨笑的小丑。她也仍然在胸口下悬挂着木牌。有一个年轻的赶马人被安排好了在最前边牵带女人,他赤裸上身,下垂的手中握住一条连系女人脖颈的铁链,他做这件事跟他在山路上牵带着他的马们的时候一样,毫无不同之处,他平俗的脸上也全无表情。栋和小罗一左一右走在道路两侧,在栋这里确实有一匹真正的大马,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是由栋把它牵在手里,那匹黑色的马既没有骑人也没有背货。栋的另一只手上握住电击器,他没有规律地从后边电击女人的腰背和臀部,使女人有时突然地扭腰抽腿,奇形怪状地蹦跳。女人被穿透捆扎的小臂现在是从肩膀上方曲肘朝下,背负在她自己的脖颈之后,她的手腕在那里和金属项圈的后缘捆扎在一起。略略俯身前倾的女人在肩膀和胸脯上束紧了一些马用的皮条挽具,这套挽具和它连接的绳索使她在向前迈步时拖动起她身后的马车。赤裸戴镣的女人在空旷的大路上独力拖行着的,实际上是一个充斥乡土气息,简陋随意的铺垫捆卷,由两个大竹背篓一前一后拼装而成,空竹筐支撑起了一张用柚木枝杈捆扎编织的平面。女人将在进入村寨后的某个时刻,躺卧到那上面接受男人的jian污。

    女人孟虹正拖拉着她自己的祭祀寝具走向行刑的场地中间。红白相溶的布条在她赤裸的棕色身体上下各处飘舞,她像一头正在脱毛的狗熊一样给人以手足无措的虚弱感,像一只刚生出一些花羽毛的半大公鸡一样惹人发笑。更加文艺一些的话,我甚至可以想象她是一只飞舞过的蝴蝶正在努力扑闪着翅膀,不过她应该已经知道曾经的翅膀现在只是些碎裂的莫须有之物。她只能用赤裸残缺的步足在炽热板结的红土表面亦步亦趋地行走。

    这个空虚的舞台上并不是因为完全没有出演的路人若干,才显现出这样的沉默寂静,实际上在我的这个场景中拥挤着许多的群众演员。他们的无比缺乏的存在感只是因为他们从不发出声音,他们也没有神情和肢体表演,他们甚至几乎没有面容。这个村寨里有上百的居民遵从家族长老的安排,走出到家门之外,他们把自己安静地隐藏在屋檐底下以及小竹丛林的背后。

    我在事先并没有能够想象得到,村中的居民能将酷虐和流血排演成这样一场间离荒诞的神秘哑剧。村民中的男人按照一定是事先指定好的顺序,走到空旷的道路中间来,被选定的那个人皮肤黝黑,神情呆滞,穿着大裤脚

    的半长裤和一件靛蓝的斜襟衣服,他长着蛇一样空虚无神的眼睛,凝视站立在他身前的赤裸女人,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进行了某种神秘奇异的短暂对峙。被选中开头的这个人伸手攥紧女人腹肌上的一小块碎布,并不迅速也不迟疑,他撕扯的行为几乎是不紧不慢的,但是女人因为拉扯的力量向他跨近了一步,贴在肚子上的那东西是被女人自己的凝血,紧密粘连在女人自己的皮肤上,女人的皮层通过敏感的神经末梢,幼稚的毛细血管,还有滑腻的脂肪和弹性结缔组织,紧密生长在她的rou质躯体之上,现在这些东西挣扎抽搐着迸裂绽放,从她的rou质中破空而去,女人赤裸的腹部上显现出一个四边形状,边缘破碎的赤红的小水洼坑。这时候是有血的。女人低头看了一下涌上身体表面的血,她全身有一个其实并不非常激烈的颤抖,女人只是跟随着跪到地下去,就好像她是因为凝视着那些正扑簌簌滴落到红土上去的小血颗粒,为了更近些看到更加清楚,变得有些着迷而已。她就是那样俯伏在地下接受了男人的进入和抽插。那个男人撩起他的裤脚就可以使用上他的生殖器的,他也旁若无人地紧贴住女人光赤的臀部,同样是使用的跪姿剧烈耸动身体。男人是那幺急迫地想要射出自己,甚至毫不在意他自己的膝盖也被砂土磨损受伤了。

    这是在这条路开始地方的第一次,第一个男人。女人在性交结束后抽动肢体从红土地面上撑持起来。她脖颈上的铁链随即被从弧形抽紧成为直线,阿栋也把电击器顶在她的屁股上放电一次。下一个男人已经从路的另一边悄无声息地迎面走了上来。女人在一个半裸少年的牵引下,拖带着竹木拼装编织的荆棘马车,去迎接将要撕开她的皮rou,然后进入她身体的下一个男人。受刑的女人带着滴落的血点和全身染血的布条,把这条路拖拽着去向更远的地方。

    我骑在马上远远的看到这条路上湿润的红色印迹,渐渐地从星散疏离变到浓稠致密,在更加宽广的地方,更深厚地淤积起来,在以后还明显地混杂进入了白色的jingye。在路程的后半段这条精血赤rou的道路变成了涓涓流溢着清彻透明粘液的溪流,泛动带一点点rou黄色的小的波涛。所有这一切最终在亚热带的太阳烘烤下变得干硬光亮,就好像一种晶莹的琥珀制品,在凝结的炽热浆汁中包覆溶解了小的生命。即使我的马蹄踩踏在上面都没有把它弄碎。

    安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到铜铃。但是她的确听到在这条琥珀凝结的道路远方一直弥漫着暗哑的撕裂声音,人rou撞击发出的噼啪的震动,看到每一次喷溅的jingye真实地从女人的大腿之间爆发开来。阿栋更加频繁地使用电击器催促女人继续。在凭借自己的步行经过了十二个男人之后,脖颈被人生硬地拖拽着,女人又用膝盖和手肘爬行着经过了另外六次性交。那时血液已经在女人的全身各处汩汩流淌,她像一匹全身各处被喷涂上了鲜红条纹的斑马。再以后她就趴伏在地下迟缓地喘息,无论阿栋怎样电击都没有作用了。

    阿栋和小罗把披麻戴孝的女人从地下拖拽起来,架住臂膀放置到事先为她准备好了的刺床上。阿栋把他牵着的马缰绳交换到领路背工的手中,领路人现在不用牵扯女人的脖子,他把拖带竹柚刺床的绳缆从女人身上解开,系紧到马的背上。

    如果女人不能够再行走着展示自己的裸体,没有关系,她可以躺卧到荆棘之中,让马拖行着展示给剩下的村庄。

    你要扯开她的什幺地方,奶头吗?阿栋和和小罗仍然伴随在女人身边,在前一个男人结束之后翻动女人的身体,让她轮换着仰天或者俯伏地接受更多男人的jian污。由于在女人身前身后各处都粘贴有安的布片,顺序交替可以使撕裂的过程更加均匀合理。她剩余的那个奶头确实被安贴上了布条,也终于被人撕扯掉了。

    或者是女人乳尖上的皮层过于轻薄,所以现在那上面虽然是像剥掉毛皮的桃rou一样玲珑如滴飘飘欲坠,但是仍然维持了一个带有一点奶头气韵的外形,有点像是一个正在气恼的少女的小嘟嘴唇一样。她只是被完全剥除了原来表面上致密起褶,颜色厚重的小芽颗粒,而变成了一种半透过光线的岫玉质地。

    这时女人的身体已经像一个泛滥的沼泽池塘,荡漾着带有血丝和血块的清新涟漪。她已经没有多少血液可以流淌,像摘下一朵梨花残留的一个花萼一样,被一丝一缕抽拔出去的rou根和rou茎,在她们原本与肌体扎根相生的地方残留下深深陷入基底的空xue。在洞xue底部有一些蜜汁一样的东西浸润。如果她的rufang曾经被形容为一个踩踏碎裂之后的粉色瓜瓤,那幺她现在已经变成一场血红的暴雨横扫过后的梨花树林。

    在那时发生的令人尴尬的问题是,女人身上粘贴的纤维条缕终于被撕扯干净了。排在二十四也许第三十一顺位上的男人,手指正困惑地在女人全身上下林立的残皮碎rou中游走,试图找到一点最后遗留的布片。他已经把她在柚树枝条的针刺上翻过至少两个来回。这个男人驻足伸颈,又俯身低头,他把眼睛放到了很近的地方才发现女人的两腿夹缝之间似乎还有些飘摇的悬挂粘连,可能不是从肌体上脱落的rou皮。他把手深入进去仔细摸索了女人的整个下体,经过更多回合的进出,很可能终于攥紧了被yindao分泌液固着在yinchun内侧里的一点碎布残余。

    L的人正等待在村外的空地上,他们将凭借这些沾满鲜血和女人rou质的布条分发面粉和其他的轻工业品援助。这是

    L向山村的居民确定的分配规则。而寨里的头人也悉听尊便地接受了这样古怪的条件。反正……那是你们的恩惠,你们有权确定你们想采用的任何方法,只要最后能给到我们手上就好。

    天助自救者,烙饼既不免费也不平均。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你能否得到拯救的首要问题。在一个既有上帝又有魔鬼,既有光明也有黑暗的世界里,一个人类必须选边站队,站在我们这边的,你将获得面粉和鸭子,站在另一面的他们……全都是毒蛇。

    实际上在今天孟虹胸口上悬挂的木牌已经被刷过一道白漆,重新书写上了一条极具宣传力量,能像电击器一样直达人心的口号:干共产婊子领美国面粉这是歃血盟誓的游戏规则,你必须砍掉敌人的脑袋,表现你的决心和勇气才能令人信服你是值得的朋友……当然了,如果你实际做到的,是撕掉女敌人屄上的皮,让她的经血溅你一手,你也就可以算已经具有足够的诚意和决心了。

    安屏住呼吸等待那个男人继续。直到他确定无疑地抽出手来,攥紧的布片上粘满了女人屄上的皮,他的手上溅满了女人下身喷溅出的血和浆汁。女人安还有些年轻,她也许要经过很久以后才会和那个已经有些年老的男人一样认识到,一旦握紧住到手的事物,就不要再放手了。我们能攥进手里的本来就少,而且在生理、安全、爱、尊重和自我实现之间,不要让那些偏上层级的莫须有之事,和自己的基本需求冲突起来。因为如果他住在一个小的山村里,那幺以后,永远,他可以确定他不能再有机会得到足够代替那些现实面粉的下一次选择。物质,只有你掌中拳握的物质才是你自己的。他站在干结炙热的红土地上,而高尚的情cao和怜悯属于且只属于天上的神祇.全寨的乡民们沉着机械地继续他们早已确定的顺序。女人本人和行刑方式的任何改变与他们无关。他们穿着靛蓝的,或者缁黑的深色衣服,从他们藏身的竹楼屋檐下悄无声息地出现,走过大路上整片耀眼的阳光,走到赤裸的,遍体鳞伤的女人身前和她性交。他在一阵剧烈的抖动中明显地射出jingye之后,拔出他自己,谨慎地沿着道路边缘从阿栋和小罗,安和她骑着的马身边经过,回到村口那边去领取奖品。而那时在他们的反面,在阿栋和士兵,安和马的注视下,下一个男人已经在受刑女人身前撩起裤管,摸索着掏出了新的生殖器具。他们机械的如同钟摆摇晃,沉默的如同柚子成熟,他们像蛇群一样黯然失神,也像蛇群一样坚韧持久,执念而且绵延。

    安是一个小女人,她只重视与她个人相关的感情,并不会特别有条理地去考虑数学问题。这个寨子中可能有四十户以上的住家,而她只是往孟虹身上粘贴了也许三十块布片。撕下的碎rou太多她可能真的就会直接死掉,她还想让她赤条条的身体上一直流淌着鲜血和体液,去走遍千山万水呢。

    首先需要确定的是jianyin必须继续,否则木牌上的政治承诺将变得虚伪。第二要制定合理的认定程序,保证一个真的干过屄的男人真的得到酬谢。在天色已经开始黑暗下去的村外空地上,达威守卫在高大的面粉口袋堆垛,猪rou罐头和很多包装花哨的轻工业制品前边,召唤他喜爱的神灵,他像一个真正的印度人一样使用竹笛做这件事。达威盘腿而坐,他婉转地吹出一支古朴而伤感的无词谣曲,那条在他身前盘绕的蛇跟随着呜咽的声音蠢蠢欲动,从地面上伸高起来。它有一个扩展的扁平胸部和闪烁不定的分叉的舌尖。所有切实拥有人rou布条的男人,都已经没有争议地领到了一整袋五公斤装的面粉和一罐军用午餐rou,而且还附加两块肥皂和一支牙刷。现在轮到的是那些没有凭据,但是自称有资格的男人,他们垂手在大腿中部提住褪下的裤腰,暴露出自己的生殖器官从达威和蛇的前面依次走过。蛇用信子在虚空中探索着他们,它突然厌恶地把自己甩向后方,好像被一根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

    这个人很好,他是咱们的狗娘养的。贾斯汀在安身后轻声嘀咕着。然后他大声些说:「看,当你选择和一个共产主义女人交战的时候,甚至连毒蛇都不再有胆量伤害你!」

    安把这句话翻译了出来。他领到了他的面粉和猪rou。达威的毒蛇在面对另一条男人生殖器的时候变得无动于衷,它继续沉思着伸展和左右摇晃,没有显出畏惧退避的样子,达威说,它认为你没有做……或者做得不够好。

    这个男人被有礼貌地领到排列的队伍之外。他也像一个朴实的乡民一样,懦弱地辩解。我没有想要欺骗,我是诚实的。他显得既惴惴不安,又十分的惶恐和委屈。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阿栋抚摸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你能做到更好,你当然可以。他把他领向已经被黑马拖拽回来,仍然躺在荆棘之中的女人。她和她的柚子马车一直被停放在稍远些的地方,但是可以为那些运气不够好的男人提供补充测试的机会。达威回过身去悄悄对安说:「阿栋这个人……唉,他该在走到半路的时候往她的屄上再撒一次硫磺的。」

    当然是这样。因为孟虹的身体一直跟沾了硫磺的蛇打交道,那才是和她维持过一段亲密接触的男人们,能够被其他的蛇分辨出来的原因。

    在我们启程前往下一个村子的时候,发生的第一个变化是孟虹不能再背她的竹筐了。贾斯汀以后会给她在全身撒满消毒药粉,既可以吸收她的血水也可以阻止感染,他整晚整晚地为她滴注葡萄糖浆,甚至毫不吝啬地为

    她输入战地干血浆补充失血,他找来三个队里的女背工,为孟虹挑出全身的木刺,他也继续控制孟虹手腕伤势的恶化速度。但是他抱怨说,安,这是你的问题,我只说过我能让一个活人保持好的工作状态,可我没有说过能让一个没有背脊的人继续背竹筐啊,这不是医学问题,这违反已知的物理!

    好吧,在更多的镇痛剂和安非他命之后,至少贾斯汀还是做到了让孟虹能够站起来走路。阿栋能做的是在出发前给孟虹重新安装上他的蛇交竹篓,他实在是太喜爱这个且走且jian,而且是蛇jian加轮jian的创意了。他在上路以后也一直赶在孟虹的身边用电击器刺激那些爬虫。为了满足粗手指头和fgdtry那些人变态的恶趣味,阿栋找贾斯汀要来医用酒精倒在孟虹的脚上点燃,在女人整片脚底都胀满大的水泡以后用柚树的针刺穿破它们,他请求贾斯汀在那里使用激素和普鲁卡因控制她的疼痛。在失掉了厚茧和体表皮肤的保护之后,孟虹的伤口里清澈稚嫩的赤裸筋膜和rou瓣在继续光脚的行走中被砂石研磨成了浑浊的蛋白质悬浮溶液,她们黏附,滴落,有时还带有依旧是半固态性质的团絮状纤维物,溅洒出她踩踏的地方。这些在前一秒钟还属于一个赤裸女人身体的,新鲜活泼的组成部分从她的生命中离散出去,正在炙热的红土砂壤上渐渐枯竭,变成一个一个浅红,生硬,形状完整清晰的,脚趾和rou掌足跟的印记。在药效过去之后,光脚的女人还将有一个整夜独自回演这些层层撕裂剥落,渐渐抵达赤足足心的剧烈痛楚。

    孟虹仍然是被马拖拽着穿通的手腕,徒步走过了更多的山野道路,她也在到达的每一个新村庄里,徒步拖拽着尖利的一整捆柚树垫铺,用血rou和碎布安排美国援助的分配。桑达头人的松栏大寨是L和贾斯汀选择的第一个较大规模的居民聚集地。孟虹那时全身是凝结着浅黄色的rou痂的,但她还是可以站立在马屁股的后边,看到熟悉的桑达土司朝向她迎上去。

    同样已经有些显出老态的桑达土司围绕着女人的身体转了两个圈子,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可怜啊,可怜啊,怎幺还没死得了啊。他对我喊叫道,嗨,美国小妞,看在我老桑达的辈份上,要是我在我们大寨的中间空地上脱了裤子干她,你能说服你的老板给我算双份的嘛?

    当然,他没有那幺干,他是说笑的。不过桑达已经安排了他的大寨和每一个已经经过的村落一样,每一个男人cao一次孟虹,撕掉孟虹身上的一块碎布,并且用那东西换到一包五公斤装的面粉。除此之外还有达威和他的蛇判有效性的认证问题。考虑到桑达所管辖的人口数量,他和L预计会需要三天的时间做完这项工作。阿栋也会在每天晚上结束以后给孟虹粘贴一遍新的布片。

    桑达的一个特别之处是他种植鸦片。L为此在他事先对主人的拜访中带上了孟虹。孟虹又一次赤裸地跪立在传统楠族大木屋宽敞空荡的一楼地板上,默默静听一整堆男人坐在她身前高声谈笑,饶有兴趣地讨论怎样当众轮jian她自己,并且撕裂她自己rou体的完整安排。桑达挥舞着他的大手说,找个奴娃子去抱酒来!一个装红薯烧酒的瓦罐很大,所以要抱。「让她来,让藤弄女土司跪在地下服侍我们,让我们的光屁股女长官来!」

    L假装粗俗地礼让道。孟虹爬到门口去接过那些酒坛,她把它搂抱在胸前继续用膝盖行走到每一个男人身前停下,等待他用木碗舀出酒浆。孟虹的手始终是用铁线穿透的,她已经没有力量倾倒瓦罐了。L也被感染到乡土豪情大增,他把酒碗伸进坛里碰到了坛底,于是他抬手抽了孟虹一个嘴巴,他说,没酒了为什幺不换一个?给你的主子丢人吗!

    唱一个,老妹子,站到前边空地上唱一个,跳一个,跳我们楠族的敬酒舞!

    为明天就要强jian你,并且即将撕碎你皮和rou的人舞之蹈之,嘶哑作歌使他们快乐,你的手臂中环抱着为你的奴役者和施刑者欢乐畅饮的酒。这是你自己出生成长的土地,你自己的繁衍生息的乡亲。你不能仅仅沉浸于对你祖国的那些伟大方面的爱,你总有一天会认识到,你也要热爱它的凶狠残暴,无畏无耻,卑鄙贪婪,和所有知行泯灭,浑然天成的人民。

    孟虹扭动的腰肢上扭转的只有绽放的皮rou裂口,她摇曳的赤裸胯骨上也只有绽放的裂口。她身上的创伤是五天前在上一个村落里形成的,现在刚开始有些收干愈合,孟虹现在努力地拖拽牵扯她手脚上的黑铁链环,站在地板上伸展肢体,她把捆扎在一起的两条手臂高举过头顶,虚弱痛苦地绽放开自己,但是在她轻轻顿足踢腿的时候,从她姹紫嫣红颜色混杂的水淋淋的脚底板下,总是溅开浑浊滑腻的浆汁。

    在这些快乐气氛被酒和舞蹈的女人差不多推进到高潮的时候,L会适时地提出鸦片问题。他贴近到桑达耳边说,她告诉我们你卖鸦片。你有很多鸦片。

    你懂的,贾斯汀和安是世界的领袖,人类希望,他们听到这种事不能假装没有听到……

    桑达大声否认。他当然没有,他的寨子只种玉米。我要和这个蠢女人对质!

    他喊叫到,叫那个丫头过来,过来,从她那个瘫子爸爸开始,藤弄就一直在跟我们寨子作对,她只是在撒谎!

    舞蹈的孟虹重新俯伏倒地板上,爬行,当她跪立在老桑达跟前时已经在瑟瑟发抖,她自己知道那还远远不够。她开始沉重地向桑达磕头。桑,桑达头人……她在磕头的间

    隙中哀求他说,饶了……犯罪的女人孟虹吧,求你……求求你……孟虹被打得实在实在是没有办法……放过藤弄的奴才孟虹吧。

    告诉我的尊贵的客人们,我老桑达没有撒谎!藤弄的女人都是搬弄是非的长舌头女人,你自己亲口告诉他们!

    桑,桑达头人……女人用额头触碰地板发出细碎的声响。饶了……犯罪的女人孟虹吧,求你……求求你……孟虹被打得实在实在没有办法……放过藤弄的奴才孟虹吧。

    阿栋露出了一点点笑容。他说,桑达头人,我们楠族人都知道……要让一条狗听话得带上棍子。

    桑达朝我飞快地扫了一眼,又看在L的脸上,他用询问的语气开始说话:「尊贵的客人……」

    L和蔼地向他点头微笑,是的,是的,美国人都是好朋友,他们总是会尊重我们东方文化的。

    啊,尊贵的客人,我们楠族男人是带刀的,总是带着刀的。刀子是男人的胆。

    楠族男人也是讲义气的,我们绝不会朝向一起喝过酒的兄弟拔刀。老桑达沉稳有力地站起身体,朝下俯视孟虹低垂的后脑和披散开满地的黑长发丝,女人仍然畏惧地趴伏在那里,老男人弯腰掐紧了她的后脖颈子。

    桑达这时候拔刀。那是一把很小的形状简单的匕首,但是刃口锋利。刀刃在切划开女人背部的时候简明轻快,不过那些层层绽裂翻卷的透明薄膜,大致上全是女人背脊上刚刚开始半凝固的血小板细胞和蛋白溶液。女人有些微弱的喊叫和挣扎,桑达轻而易举地压制了她。老头人说,招待客人要有盐的,盐呢?

    这是在他的地盘,大厅周围一直等待着一些女孩子,被桑达叫做所谓的奴娃的。她们柔顺地膝行上来捧起盐盒。「抹到她上面!」

    桑达简单地说。

    女孩纤细的手指撮起白净的细盐,撒到女人rou汁淋漓,肮脏污秽的棕黄色裸背上。女孩表情安详,手腕辗转,她一点也没有迟疑地把手掌紧贴上去,柔和地摩挲按捺起来。

    桑达把孟虹的脸从地下提起来对准我们全体。你现在怎幺说?

    天哪……没有,天哪……天哪……天啊……

    她颤抖了很久一直说不下去。主人没有吩咐,小姑娘的手仍然抚摸在她的背上,一直没有停止。姑娘有规律地检出更多的盐粒往孟虹的伤口中慢慢搓匀。

    哎呀天哪……天啊……天啊……没有,真的没有……奴才孟虹没有从桑达头人这里运过鸦片……那是些肥皂……盐……都是盐,天哪……

    阿栋跨步上前的时候也是抓她的头发,但是是把她往上提高。栋同时在下边用棒状的电击器凶狠地冲撞女人的阴户,孟虹的下体宽阔松弛,阿栋只摇晃了两三下就已经把长条的塑料棍子塞进去一大半。他说,你这个撒谎的无耻女人,你在你说过的每一页供词下面都签过名字的!他断续着开启了三到四次电击,每一次都让女人绽放着所有皮rou裂口的臀部,从我们眼睛底下窜跳起来又跌落下去。

    她本来是跪立着面对所有的人,电击似乎使她的腿部肌rou剧烈收缩,使她的屁股短暂地飞升到了比她头顶更高的地方。那真是个会令桑达印象深刻的科技展示。

    阿栋的语气异常平静。他说,你再说一遍,关于鸦片的事。

    孟虹趴在所有人的脚边上慢慢扭动自己,她的嘴脸上淌满了眼泪和口水。她虚弱地说,是……是的……鸦片,我说过,鸦片……

    多少?

    很多……它们……很多……十匹马驮着的……很多……

    阿栋满意地看了一眼桑达,他说,尊贵的桑达头人,又轮到你了。

    在每一个和孟虹达成过鸦片交易的大小村寨中,孟虹在一场酒宴开始的时候为宾客们捧酒,如果她能做得动的话,还会歌唱和舞蹈,而在临近结束的时候她总是会在主人和客人轮番的逼问折磨中昏死过去,没法再为鸦片交易提供准确的数字了。谈判双方在失掉共同的目标以后添酒回灯重新开宴,总是会在大笑和畅饮中得到一个折中的结果。通常是孟虹的马队每次能够收买到的鸦片的一半。L是领着全套美国军械武装起来的三十个士兵来的,他代表国家甚至可能是国际禁毒机构没收这些毒品,并且付给种植者也许相当于市值一半的价钱。他还可以把这些开支向当地政府申报为控制毒品种植的宣传费用。当然L是留意着不要把当地的豪强太过分地逼迫到绝境里。

    在达成双方认可的协议之后,醉醺醺的L搂抱住醉醺醺的桑达土司,大哥,老兄……从今天起你就是美国的朋友了……我们……美国……有很多的钱……枪……跳舞的女人……给你们……啊,还有啊,别再担心那个女人和她知道的秘密,她永远不会说出去的,我告诉你啊老兄……她会被割掉……舌头,是的……舌头!

    L爆发出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正在透露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她……不会再多嘴了,L举起一根食指在嘴边晃动着加强他的说服力。割掉……舌头!

    那就只是一个我们……和你……的秘密了……美国,呃……的秘密!

    可怜的贾斯汀。剩下的事又轮回到了贾斯汀和他的强心针剂方面。也许就是从三天三夜之后的松栏大寨开始,掌握美国科技的贾斯汀终于认识到他不得不放弃了。他说,好吧,我得承认,普世价值在东方也会遇到它的

    问题。我认输。

    在普世价值结束的地方,就只能是阿栋们的更纯粹的中南亚洲。再也无力行走的孟虹现在被放置在一匹马的背上,马背上驮着用两块木板支撑形成的一个尖峭屋顶的形状,这个尖锐的边沿用来承受并且将会楔入一个赤身女人的阴部。这就是他们东方用于将女人赤身示众的所谓木驴。书上说木驴的正中部分还会安装上一段木头橛子,这段木头可以被做成挺立起来向后倾斜,也可以往前。出乎意料地,阿栋要的是一个往前斜置的安排。当孟虹骑坐在她的木驴上的时候,这截凸起被安插进入女人的肛门,它在整整一天的颠簸中坚持不懈地耸动摇摆,摧毁女人肛门开口环绕的皱褶和肌rou,抽插翻搅她的直肠,而且会被她的身体弄得很脏。于是阿栋在晚上停下宿营的时候,总是先用电击器强迫她用自己的舌头把她的木头小马清理干净。

    这个木头鞍座最靠后的地方用榫头和钉子固定了另外一根更粗也更高大的垂直木柱,可以让孟虹举臂过顶后折返到脖颈之后,背靠在这根桩子上,用绳索固定女人的身体。如果不是靠了这样的东西支撑,孟虹肯定没法在马背上坐直自己。

    孟虹不能解开的脚镣对于骑行是个阻碍,那条粗铁链条被提起来搭挂在马鞍木驴的后部,这件东西份量不轻,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