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意味深长
“我们和民众为什么就不能一样呢?难道你天子果真就要高人一等吗?”这句话,好像一枚石子,丢在他心的池塘里,微微晃动的涟漪,一点一点蔓延到了远处。 两人都沉默不语。 浅桑继续吃东西,又道:“这个上面是能节约出来一大笔的财富,现在,不是我们装饰自己的时间,我们要真的有钱,不如都花费在非常有必要的事情上。 “之前,我在言灵国去,言暄枫一年赶做的衣裳一万六千件,这简直是一个人一辈子每天换衣裳都穿不完的,后来,言暄枫将这一项给蠲免了,你现在应该也学习学习。” “朕知道了,从明日开始,这些华丽的衣裳,朕都不用了,不但朕不用了,朕让其余的人都不能效仿。” “好,好。” “浅桑,你的建议非常好,还有没有其余的建议呢,说来听听。”面前的女孩,简直是宝藏一般的,让他总能耳目一新,总能从这女孩的身上有全新的认识等等 这女孩是那样的厉害啊。 “还有的事情多了去了,暂且不说了,一件一件来才能呢,明日里让户部好好的做我安排下去的事情,现在呢,吃东西了。” “好。”两人吃东西,很快将面前的东西已经吃了一个干干净净。 这一晚,一件事情发生了,发生在言灵国。 小妾刚刚睡着,有人从屋檐上飞落下来,一开始小妾还以为是冥锦或者冥媚和自己闹着玩呢,自然是不甚了了的,但是很快的,那人的脚步声靠近了屋子,等到刀尖将门闩一点一点的挑开,这时节,小妾才感觉情况非比寻常。 她是那样想要呼救啊,但是奈何她的口腔里不能发出来一丁点儿的声音。 她只能握着博古架上上的陶瓷,用力的丢在地上,那声音很快惊动了冥媚冥锦以及这王府里的每一个侍卫,但等到侍卫们进入这屋子,还是已经来不及了。 “快醒醒,快醒醒啊。”地面上一大堆的陶瓷,小妾仰面躺倒在陶瓷上,还要受伤不是非常严重。 “走……贼……孩子……”她断断续续的将这些字眼说了出来,众人听到这里,立即去看孩子,哪里知道,云榻上的孩子已经不翼而飞了。 “真是了不起的飞贼啊,敢在这里捣乱。”冥锦说完,不问东西南北,纵身一跃朝外面去了,凭借冥锦的勘察本领,一定会按图索骥,将那人给抓回来的。 冥媚看看屋子里,这屋子中,完全没有打斗的状态,那人听到屋子里陶瓷的破碎声,进入屋子,二话不说,一脚就踢在小妾的脑袋上,小妾昏厥了过去,那人抱着孩子,狞笑一声就消失了。 冥媚问那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小妾断断续续的描述,一来是半夜三更光线不很好,二来那人显然是经过伪装了的,不外乎是和一般的夜行人一模一样,听到这里,众人都感觉奇怪。 冥锦出去追寻了一大圈,大概一个时辰以后,无功而返。 至于冥媚,冥媚率领家丁以及施申书几个人在庭院里找,但找遍了,却也没有丝毫的线索,这种大事情,自然是惊动了熟睡中的言帝封,言帝封到这边屋子,知道孩子丢失了,不免气急败坏。 “本王想不到,本王是名副其实的战神,你们呢?你们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现下,在你们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让贼人将孩子都偷窃去了,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看到言帝封气恼了,施申书垂头不语,等到责罚。 旁边的温子玉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早应该提醒多多派遣兵力来保护孩子的,毕竟这孩子也是炙手可热的国宝。” “现在……”冥锦还是冷酷的笑着,平静的说道:“自责和推卸责任能解决什么问题呢?依照我看,找孩子,将那罪魁祸首拿出来碎尸万段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刚刚我已经在外面去找了……” 众人听冥锦这样说,立即将目光集合在冥锦的身上,真是难能可贵,发生了这种事情,冥锦居然还能气定神闲,冥锦说道:“我追踪出去,发现,他是个飞檐走壁的老手,屋顶上有脚印,但显然人离开了我们王府就不知所踪了……” “外面天大地大的,我不能迷失方向,就回来了,其实话说回来,外面今次为什么连孩子都在眼皮子底下丢失了,就是自视甚高了,我不好,我眼睛长在脑门上,要责罚,我先鞭笞吧。” 一边说,一边走到王爷的面前,将铜壶中的藤条拿出来,准备给言帝封,但很显然,言帝封完全没有抽打冥锦的意思。冥锦将藤条给了冥媚——“师姐,你来,不要心慈手软啊,因为这事情你也是有责任,我还要抽打你呢,来吧。” 看到冥媚执拗如此,冥锦用力握着藤条,叭叭叭三下毫不容情的落在冥锦的身上,冥锦忍着剧痛,将藤条握住,叭叭叭也是在冥媚身上抽打了三下,众人看到这里,或多或少都主动去领受惩罚了。 真是岂有此理,在这么一群人的眼皮子下面,居然能将孩子给偷窃,让人实在是不可思议的。 言帝封看到众人都这样谦恭,只能责备自己,要是早早的将孩子保护起来,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祸患。 他的仇家是比较多的,显然,偷窃孩子,是早已经算计好的阴谋,究竟是何人下的手,是言帝封完全不能想到的。 “王爷,那人一定不是寻常人,会提出来条件的。” “本王知道。”言帝封点点头。 孩子在第二天,进入帝京,白浅看到孩子,不禁欢快的抱住了孩子,孩子已经过来一岁,现在,孩子已经能认识生人还是熟人,目下,看到抱着自己的女子这样陌生,不禁惶恐……“哇哇哇”的啼哭起来。 白浅轻轻一笑。“哭什么呢,在哪里不都是一样,他们固然是厉害,那样壁垒森严的地方,你不海水落入了我的手中,现在,我想要让言帝封做什么,恐怕衣服就会无条件的做事情呢。” 白浅不对孩子说话,将孩子验明正身以后,给了旁边的嬷嬷。 “这孩子是个夜啼郎,是无论如何不能留在帝京的,倘或皇上听到哭声,问起来,本宫这里倒是需要解释了,那是非常困难的。” “这孩子,你还是带走,至于言帝封这边,我们用陷阱就好……”白浅淡淡的笑——“他当初还想要将我白慎国怎么样呢,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我白浅棋高一着。” “一路上可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