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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的颤栗算是彻底将余若的思绪全给拉了回来,一场云雨之梦怎么会怕成这样,就是白日里自己那番动作都没有抖成这样,不免有些担忧的出声唤着。

    “小师尊,小师尊。”

    只是唤了两声后,舒宁非但没有醒来,甚至还越哭越厉害,就连喊叫声中都带着恐惧与惊慌,余若看着便心疼的厉害,以至于眼中的戾气也愈来愈重了。

    随后便见他搂着舒宁的颈项,指尖出现了一道暖光,下一刻暖光顺着舒宁的颈项缓缓流入了其中,为他驱散了恐惧与惊慌,最后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舒宁侧着脑袋靠在余若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睡过去时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笑。

    “孽徒······”

    低低的呢喃声伴随着他浅浅的呼吸声最终消失在了寝殿里头。

    余若抱着人一边安抚一边低声哄着,直到天际渐渐有了一丝光晕,才陪着一同睡了过去。

    第24章

    第二日午后,舒宁吃过了午饭就坐在余若的怀里头吃糕点,一碟桃花酥被他吃的只剩下了一两块还放在碟子里头。

    余若瞧着吃的欢快的人终于是忍不住低眸靠在了舒宁的肩头,看着细小的碎屑从舒宁的指尖缓缓落在桌面,轻声说道:

    “有这么好吃吗?”

    从来就不喜欢吃甜食的余若此时看着舒宁吃的像只老鼠一般,突然便好奇这些糕点究竟是不是真的这么好吃。

    舒宁咬了一口桃花酥后就抬眸去看身侧的人,见他一脸的疑惑,这才点了点头。

    “挺好吃的。”

    说完后又回过头去继续发呆吃东西。

    余若见状伸手捏着舒宁的下颌迫使他看向了自己,而下一刻在舒宁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便舔去他嘴角的桃花酥碎屑,一股子香甜味很快就在他的口中蔓延。

    香香甜甜的,有小师尊的味道,还不错。

    之后便心情极好的继续看书。

    而早已经习惯了余若突然发神经的舒宁也只是楞了一下就转头继续吃他的桃花酥了,不过期间还总是会将目光放在寝殿门上,也不知是在等谁。

    姑奶奶怎么还没来啊,是不是没有炼出解药啊。

    舒宁的眼中一会儿期待一会儿失落的,惹得坐在身后的余若都满是不解。

    当最后一块桃花酥入肚后,舒宁就撑着下颌一直盯着门口,就希望下一刻白念萝会拿着解药冲进来。

    终于,余若瞧出了舒宁确实是在等人,眼中溢出了一丝冷意。

    “小师尊你在等谁呢?”

    糟了,忘记孽徒还在这里,这要是让他知道姑奶奶要给自己治腿还不得直接将我的腿给砍了。

    大意了大意了。

    舒宁僵硬着身子赶忙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下一刻便乖乖的摇了摇头,对着余若更是乖巧的笑着。

    可余若是谁,他了解舒宁甚至比舒宁自己还要了解几分,一眼就看出舒宁究竟在盘算些什么了。

    白皙的指尖轻轻搂着他的后颈,将人揽着便往自己的怀中靠,温热的气息更是直接落在了舒宁的颈项处。

    “小师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在等谁?”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舒宁却觉得就像是一把利刃架在他的脖子上一般,只要答错了就会在瞬间被割开喉咙死在余若的手中。

    舒宁想寻个好听的借口,可一看到余若的这幅模样便是连说谎都不敢了,低低地开口说道:

    “白念萝。”

    小心翼翼的说完后,舒宁以为余若会放开自己,可下一刻四周却是陷入了一片冰冷,周围的物品屏风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结出了冰霜,整个寝殿内变作了冰窖,冷到彻骨。

    舒宁看着完全被冰霜覆盖的屋子,惊得瞪大了眼,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了他。

    “小师尊,你与白念萝只见过一次你就在等她,你爱上她了,你想与她逃出临江阁,你想与她长相厮守!”

    冰冷的话语如同冷风一般刺穿了舒宁的耳朵最后钻入了他的心窝处,冷到浑身都在颤抖。

    什么鬼,爱上谁,白念萝?

    孽徒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嘶——”

    就在他准备反驳时,发丝被扯着,脑袋直接往后仰去,最后只能仰着头靠在了余若的怀里头。

    头皮传来一阵阵刺疼,舒宁疼的轻皱眉,而在他睁眼时看到余若眼中的寒意,才知这人又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冰冷的寒意在舒宁的身侧环绕,好似将人完全推入寒冰池之中一般,冰冷的池水纠缠着他,令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而下一刻喉间被掐住,随着力道的加重,舒宁满是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唔————”

    无法呼吸令他有些难受的轻吟着。

    余若看着因为难受而不断挣扎的人浅笑了起来,随后便松开了扯着墨发的手,只是掐着脖子的手却没有松开而是带着人靠近了他的耳畔。

    白皙的指尖一点点顺着舒宁的颈项往上移动了一些最后紧紧地掐在了下颌骨上,手掌感受着舒宁颈项处的暖意,低眸时看着颈项上那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痕迹,眼眸中染上了不一样的神色。

    而舒宁却是连动都不敢动,就怕余若会突然发疯然后直接掐断了他的脖子。

    许是太过惊慌,舒宁喘息的声音都变得粗重了许多,听在余若的耳中却如同乐曲一般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