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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几人离开望江楼后已过了数日,云竹轿在天际飞快的行过,这才到了天山。

    当轿子飞入天山结界时就见满天飞雪,整个天地沉浸在一片雪色之下。

    舒宁靠在余若的怀中安睡着,在入天山的刹那间有寒风袭来快速吹散了他的白衫更吹乱了他的一头墨发,寒冷令他下意识便往余若的怀中靠了一些,感受着余若身上的暖意才渐渐消去了一些寒冷。

    可这儿毕竟是天山,所以那股子暖意很快就被打散只余下了冷意,舒宁也在这阵寒意之下缓缓睁开了眼,入眼是余若的白衫好一会儿后才将目光放在了边上,就见外头一片雪色,峰峦密林皆是笼罩在一片积雪之下,美得不可方物。

    “好冷啊。”

    他看着面前的雪景只觉得浑身都冷得难受,也在同时他注意到自己说话时呼出去的雾气也在这天山的寒意之下结成了冰霜,最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下变作了碎片落在了两人的衣裳之间。

    这!

    显然他都没有想到这呼出去的气息会直接变成碎冰,一双凤眸瞪得极大,眼里头满是诧异,然后他也不敢说话了就怕自己出口的雾气又会变成冰霜。

    余若听到声音将他的身子往怀中搂了一些,舒宁注意到了这一幕抬起了头,在看到余若眼里头的笑意时也跟着笑了笑,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呀,为什么说个话也会结冰?”

    看着这漫天雪景舒宁还真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哪儿,但知道小徒儿在身边他也没有很担忧反而觉得很安心,一颗脑袋完全靠在了余若的颈窝处呼吸着他身上散发的暖香,很喜欢。

    片刻后注意到自己的脸颊被轻轻地揉捏着,舒宁浅浅地笑了起来,然后就听到余若出了声,他说:

    “我们已经入了天山境内,这儿常年被寒意覆盖是极寒之地。”

    说完之后便又渡了灵气到舒宁的体内驱散了一些寒意。

    天山?

    书里那个隐世仙门天山?

    天山冰川雪峰,银杉松銮,风光如画,宛如仙境,被称之为天下第一奇景。

    舒宁看着眼前的雪景一阵惊叹,原来书中说的宛如仙境是真的如同仙境一般,下意识便探出身去接外头的雪花,眼中满是喜悦。

    他记起来自己的家乡是在南方,南方到了冬天除了冷以外很少下雪,就是下了雪也是极小,地面根本就积不起来。

    如今穿书一回竟然还能见到这般壮观的雪景,这让他觉得好似做梦一般,高兴地低低笑着。

    许是笑声太过悦耳将轿子中的余若都给勾了过去,伸手将人搂在了怀中陪着他一同看着这漫天雪景,然后出声说道:

    “这般喜欢天山,我们在这儿住上几日如何?”

    余若看着舒宁这般喜欢天山雪景笑着在他的耳边吻了吻,然后用着满是暖意的嗓音哄着。

    其实他知道这天山暂住几日不过是哄着舒宁的借口罢了,压制六道凌霄决才是主要的目的,只是这件事余若一直都不敢告诉舒宁,害怕舒宁会知晓自己活不过二十六而崩溃。

    若说崩溃又何止舒宁一人就连自己可能也会一同崩溃,没了舒宁的日子就和在地狱有什么区别呢。

    这般想着,伸手轻抚着舒宁的墨发,然后便安静的看着正在接雪花玩闹的人,眼中布满了心疼。

    无论发生什么,小师尊徒儿都会护着你。

    舒宁并不知道余若在想什么,他这会儿正满心欢喜的玩雪,在瞧见一片雪花落在手心时他有些高兴地转了身想拿去给余若看,可他才转身那雪花就已经化为了雪水融化了,雪水快速渗入了他的体内,下一刻一股钻心的痛从他的心口传来,疼得他弓起了身子。

    “疼!”

    心口处传来的疼痛好似要将他那颗心完全撕碎一般,双手紧紧地捂着心口可却毫无办法,到最后心窝处的疼痛带动着全身都疼了起来,蚀骨般的疼痛让他捏着衣裳的指尖都泛起了白晕,眼前更是模糊一片。

    好痛!!

    “哪儿疼!!”

    惊呼的声音带着担忧传来了,舒宁注意到自己的身子被搂着抱入了余若的怀中,他在嗅到余若身上的暖香时努力让自己已经模糊不清的双眸清醒一些。

    他很想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事他不想余若担心自己,所以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可正要开口的时候却察觉到喉间一甜,下一刻就有血水从喉间涌了出来直接吐在了余若的白衫上。

    鲜红的血水染红了两人的衣裳更染红了余若的双眸,可舒宁根本就来不及去安抚便被心口的疼痛拉的惨叫了起来。

    痛,蚀骨的痛。

    “小师尊!!”

    余若见状快速将人扶住,下一刻又抬手护住了舒宁的心脉然后才惊慌的用灵气去查看他的身子,也在这时他注意到了舒宁体内那迅速运转周天的寒流,大惊!

    寒风袭来将余若的思绪拉了回去,他快速抬头去看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天山乃世间修炼圣地,入天山者修为造诣皆会更上一层,且这天山还是极寒之地,对于花雨五灵决都是极好的修炼之地更何况还是至寒六道凌霄决了。

    糟了!

    心中一阵大惊!

    “噗——”

    也在这时舒宁捂着心口再次吐出血来,这回血水染红了他的颈项更甚至连他的衣襟都染红了,痛呼声不断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