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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小徒儿被自己逼疯了,这喂也只能自己喂了。

    下意识笑了起来,然后抱着人搂到了怀中,看着他无措的模样,又想起来他还没有穿衣裳,取了衣裳替他穿上了。

    看着坐在床榻上安静的余若,看着他已经穿戴整齐的衣裳,这才搂着人消失在了原地。

    两人再出现的时候换了一处寝殿,舒宁看着熟悉的殿堂,看着里头飘动的轻纱,只觉得里头发生的事情好似昨日光景一般。

    “小师尊,小师尊······”

    低低地呼唤声传来了,舒宁看到余若疯了一般扑到了地上,然后便不断地朝着那张床榻爬去。

    当他看到余若将床榻上的软枕拖到怀中抱着时微微一愣,看着他抱着软枕唤着小师尊时低下了眸。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舒宁才抬步走到了余若的边上,看着他对着软枕笑时下意识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容,然后低声说道:

    “小徒儿,乖乖在殿里头等着,师尊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后,正抚摸着他脸颊的指尖落在了他的颈项上,看着他颈项上一圈血色的痕迹,轻轻抚了片刻这才运了灵气将之前摘下的铁链又挂了上去,而铁链的末端嵌在了床榻上。

    虽然知晓余若此时的模样不会到处乱跑,可是难保不会因为疯魔而跑出去,只能有铁链这般锁着。

    待做完一切后,他才笑着轻抚着他的下颌,又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了一记浅吻才起身离去。

    只是当他离去的时候,坐在地上的余若却抱着软枕爬到了寝殿门边安静地坐在那儿,就好似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舒宁出了颜玉殿之后,看到满园的桃花已经败坏了,想来是没了天剑云师的灵气支撑,就是再好的东西也撑不住,抬了手拂袖一挥,便见已经枯死的桃树在顷刻间开花散叶,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

    下一刻,他便飞身出了颜玉殿去了往生殿。

    昏暗的天际传来了一道惊雷,舒宁看着天际飘落的细雨,抬手间一把青花油纸伞出现在了手中,下一刻细雨变作了滂沱大雨,将油纸伞都打的噼啪作响。

    约莫走了片刻之后,他便到了往生殿,收了手中的油纸伞踏上了台阶入了里头。

    而候在外头的数名阴兵则俯身行礼,见舒宁入了殿堂他们才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殿内有些空旷,舒宁走了一会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人,看着他那副不屈不挠的模样笑了起来。

    这些老道士还真是好玩,都死了这么多道友了还想着杀自己,果然是蠢得厉害。

    “见过鬼师。”

    也在这时,殿内有几名男子候在边上,此时看到舒宁过来,快速迎了上来。

    舒宁只是看了一眼便越过了几人坐在了主位上,一手撑着下颌靠在桌案边另一手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

    站在台下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才快速站到了舒宁的边上,然后低声说道:

    “鬼师,此人是冲虚宗的道长,前些天与仙门宗派一战中他也是其中一人,属下便将其擒来了。”

    留影站在舒宁的边上,将这冲虚宗道长的事迹一一说了个明白。

    “哦。”

    撑着下颌低低地应着,他对这些仙门宗派的道长并没有什么兴趣,若真要有兴趣那也只有半月宗的无上真人了。

    可是那老东西藏得有些紧,到现在都没寻着他,到是这底下这些仙门宗派总喜欢前来送死,若是能将无上那老东西送来那就好玩了。

    可惜啊,可惜啊。

    他可是记得这无上做了什么好事,若说小徒儿杀了自己两回顶多也就舒宁的身子罢了,可这无上真人可是真真切切的杀了本体两回。

    千年前杀了自己还不够甚至还将自己的魂魄流放异世,若不是自己死之前用灵气化了一具身躯,又在那具身躯里头种了轮回印,不然天山那回还真是活不了了。

    无上啊无上,本君千年前就想杀你了,要不是当年小徒儿被丢入了轮回道自己也不会去寻小徒儿时中了你的计谋害的自己本体被毁,如今本君回来了,这笔账可是记着呢。

    你一日不出来,本君便灭一宗门,百日不出来,便灭了全神州的宗门,看你还往哪里逃。

    嘴角随着他的念头弯了起来,就连看着冲虚宗道长的目光都布满了笑意,之后便对着边上的几名暗影挥了挥手,几人才退到了一侧候着。

    “冲虚宗的道长?本君记得你与无上那老东西是挚友吧,怎么,无上那老东西自己不来就让你来送死吗?”

    舒宁在这时还真忆起来这冲虚宗道长是谁了,可不就是天山那一日与无上老东西站在一块儿的人嘛,这么说起来这仇还不小啊。

    无上那老东西自己不敢出来就推了挚友出来,还真是厉害啊。

    想到这儿,舒宁掩唇浅浅地笑着。

    笑过之后又见冲虚宗道长侧眸冷哼着,显然是不愿意与自己说话,舒宁也不恼,因为他想到一件更好玩的事。

    想着那件事,他已经忍不住想要瞧瞧这冲虚宗的道长还能不能这般的高傲,抬手一挥便将见往生殿两侧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骨架台,而台上挂着数不清的尸骸白骨。

    摆在最前头的一具骸骨穿着一身蓝衣,上头印刻着冲虚宗高阶弟子的花印,冲虚宗道长本无意去看这些把戏,可在瞧见那套蓝衣时,眼中布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