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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那个巨大的火炉害怕得厉害,之后又听到舒宁的笑声眼中布满了不堪,明明他就已经杀了余若,余若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才对啊。

    “你说我啊,我当然是余若的师尊啦,只因为当初小徒儿落入尘世没了记忆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小乞丐,虽然没什么修为能力可也轮不到你来欺负了他,不仅仅欺负了他还伤了他,你说将你丢进炼化炉中制成丹药他会不会高兴,我想应该会高兴吧,毕竟你可是要了他命的人。我这小徒儿就是这么心善,他舍不得动手,不过我可就舍得了,谁动了我的小徒儿谁都逃不了。对了,我命唤灵枢,说起来你占着的身子还是我的呢。”

    舒宁说完便笑了起来。

    至于跪在床榻上的杨和已经疯魔了,他的眼中全部都是不敢置信。

    灵枢,灵枢!灵枢鬼师!

    这个人是灵枢鬼师,是他这具身子的主人!

    杨和一直都知道自己占着的这具身子是灵枢鬼师的化体,他曾经也幻想过成为灵枢鬼师,可是不但没有成反而却被折磨的半死,甚至还被挖了内丹。

    当初那余若对自己一直都很尊敬自己也很受用,也想过不杀他,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能修炼便又狠下了心,却没想到有一日会被余若寻上了门,更甚至连这具身子的主人也来了,而这余若竟然是灵枢鬼师的徒儿,谁能想到一个没人要的小乞丐,一个连吃个饭都要看自己脸色的人竟然会是灵枢鬼师的徒儿。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中他的身子被一道灵气袭中下一刻也在这道灵气之下直接被丢入了炼化炉中,连一丝给他反应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炼化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快速灼烧着他的身子,痛苦与疼痛折磨着他的心神,这让他挣扎着想要从炼化炉中爬出去。

    只是双手才碰到炉壁就被烫的收了回去,但想要活命的念头让他继续地扒着火炉,双手的皮rou也在guntang之中黏在了炉壁上,血rou模糊,触目惊心。

    又在下一刻火炉之中出现了数千把刀片,在他的目光之下快速袭去,将他的血rou一片片割了下来,惨叫之声传来竟是这般的惨烈。

    “救命!!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余若的,我不是故意的,啊!!!”

    惨叫声不断地传来,舒宁则搂着人坐在边上静静地瞧着,眼中满是笑意显然心情极好。

    约莫过了片刻之后炼化炉内渐渐没了声音,空气中飘出了一阵皮rou烤熟的味道,舒宁知道这人已经死了,这才侧眸看着余若笑着开口说道:

    “小徒儿你那师尊已经死了,高兴吗?你第二世可是将仇报在我身上了,真不乖。”

    说完之后,他搂着余若的颈项在他的唇瓣上细细地亲吻着,过了许久才松开了,只是他仍然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再次低下了头亲吻着,这一回却是直接入了里头与他一起纠缠着。

    炼化炉烧了一个时辰终于是结束了,一颗散发着金色亮光的丹药从丹炉中飞了出来,舒宁伸手将其接下了。

    看着手中的丹药他能够感受到里头有余若的残魂,想来当初余若被吃下去的时候,杨和占着的那具身子里头的轮回印认出了余若才会带着他重生了,而那一次重生也顺带着将自己一同拉入了余若的第二世中,不过好在轮回印认出来了,不然自己还真是没法爱上这个小徒儿了。

    “小徒儿,师尊喂你吃下去。”

    舒宁将手中的丹药放到了自己的口中然后才低眸吻上了余若的唇瓣,将那颗已经被分化的丹药送入到了余若的口中,同时还勾着他的舌尖嬉闹了好一会儿才退开了身。

    残魂入了余若的体内传来了一道微弱的暖光,舒宁看着那道暖光便等着余若醒来,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能等到有些失落。

    可失落之后他又释怀了,知晓可能只是一条残魂还不足以修补所以打算寻去第二世,但因为这会儿实在是太累了,他搂着余若上了床榻准备歇息片刻在离开。

    可在看到床榻上那些残留的痕迹时轻皱眉,下一刻拂袖一挥便将那些血迹身躯全部都给消去了,这才搂着人躺了上去。

    寂静的寝殿内有暖风袭来了,就见屋顶的轻纱随着暖风轻轻飘动着。

    在舒宁睡过去的刹那间,本该昏迷的余若却有了动静,就见他的手轻轻动了动,下一刻搭在了舒宁的背脊上轻抚着。

    第95章

    舒宁在喂了余若吃下丹药后便搂着人躺在了床榻上,本意是想休息片刻就离开这儿,只是太过困倦他靠在余若的怀中睡了过去。

    也在他睡过去后,本该昏迷的余若却有了动静,就见他缓缓抬起了手下一刻便去掀缠绕在他面容上的轻纱,只是轻纱被扯下后他的面前并没有出现什么亮光仍然是漆黑一片。

    在床榻上躺了好一会儿后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指尖覆在他的双目上,眼中又有血泪缓缓流了下来。

    “小师尊。”

    他忆起了在颜玉殿中看到的一幕眼中的血泪便越来越多,低低地哭声也在这时传来了。

    为什么我没有死,我明明就将自己的魂都灭了,为什么我还活着。

    小师尊,徒儿真的快疯了,小师尊!!

    哭声带着哽咽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正当他想要再次灭魂时,耳边却传来了浅浅地呼吸声,还有淡淡的香味传来,竟是熟悉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