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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烙打量了一会,用灵力在寒青筠的绘制上涂改,将刀刃加宽了一半:“师尊觉得这样的如何?”

    虽不如唐刀优美,不过添了几分霸气,也很不错。

    于是,寒青筠便把锻刀的事记下了。

    傍晚放课后,肖云水与左珏明归来,第一件事便是看望师尊。

    肖云水带来了件狐裘,左珏明则带了个暖盆。

    一进门,左珏明便把暖盆放在寒青筠床边,点了一捆灵木。

    火焰噼啪燃起来,热量顿时就把邢烙比了下去。

    寒青筠不禁感慨,门下弟子一个比一个贴心。

    两人未多停留,请完安便回去练剑,离开前,左珏明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面大隔扇,摆在火盆外,给寒青筠隔了个小间,又把一张简陋的竹塌扔在桌边,意思不言而喻。

    “这灵木烧不尽,如此一来,大师兄便不必时时陪伴师尊了。”肖云水道。

    寒青筠也不想邢烙时时在身边,不然他怎么研究封咒,便道:“云水说的是,莫因照顾为师,耽搁了修炼。”

    “是。”邢烙揖身,便与两名师弟一同出门,各占一方练功去了。

    直至子时,三人才各自回房间。

    寒青筠已经睡着了,看了一半的书落在地上。

    邢烙捡起书,随意看了看,那页讲的是上古凶兽穷奇。穷奇生性嗜杀,在凶兽之中戾气最重,凡人难以对付。穷奇的克星是神兽白泽,然数百年前,白泽一族已消亡。

    他合上书,轻轻放在床头,替寒青筠掖好被子,才走出隔扇。

    在竹塌上躺了半晌,想起浮空岛冰面上的刻字,始终难以入睡,邢烙盯着隔扇看了一会,悄悄起身,书了一道符箓,扔在火盆中。

    呲一声轻响,火灭了。

    邢烙退出隔扇,侧耳听着,听到里头寒青筠翻来覆去,这才进去。

    寒青筠本来睡得正香,却又被冻醒了,虽不似昨夜彻骨寒冷,但他暖了这一整日,温度稍降了些,便睡不好了。

    “师尊,冷吗?”邢烙问。

    寒青筠看看火盆:“怎么灭了?”不是说烧不尽么。

    邢烙拿火钳拨了拨灵木:“许是受潮了,师尊,不如我进来陪你?”

    “嗯。”寒青筠没想太多,点头答应。

    邢烙推走火盆,撤了隔扇,把竹塌放在主塌边,中间隔了半臂距离,见寒青筠没说什么,又把竹塌移近,直到两张塌完全靠在一起。

    邢烙虽不如灵木火热,不过带着股暖融融的生机,寒青筠更喜欢他的温热,在邢烙摆弄竹塌时,便舒适地沉沉睡着了。

    邢烙也躺了下来,面对寒青筠。

    弧线优美的眉骨,挺括的鼻梁,精致的唇线,视线贪婪地在寒青筠脸庞上留恋,心跳也随之加快,邢烙身侧的手,再也难以安放。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缓缓探入寒青筠被窝,犹如对待至宝般,握住了对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diaburo 小天使的地雷1个

    感谢 无名 小天使的营养液16瓶(名字被晋江吞了,看不到TT)

    第19章

    山中有日也有月,但没有Wifi,没有手机,莫得游戏玩,莫得网文追。失去了手游活动的上线通知,网文的更新提示,只剩日复一日的啃书、修行,生命的时间线仿佛失去了刻度。

    把手头一叠书挑拣着翻阅过一遍后,寒青筠也不知日子究竟过了多久。

    这段时日,虽说少了现代的娱乐活动,他过得也还算惬意。

    托寒症的福,寒青筠起多晚都没弟子觉得奇怪了,他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邢烙早已去上课,给他燃好了火盆。

    寒青筠合上书页,封咒的cao作差不多学会了,只待找个好时机,顺便他还研习了一下护咒,看能不能帮邢烙补一补。

    也不知徒弟弟的心上人,到底是哪一位。

    他想着这个无解的问题,瘫在榻上,把窗推开一条缝,看外头的景色。

    明昭峰除了白茫茫的厚雪,鸳鸯锅蒸腾的烟气,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鸳鸯锅的烟看上去热腾腾的,似乎很美味……

    寒青筠砸吧了两下嘴,猝然坐起身。

    对啊,这小破山头没东西吃,可课堂那有!

    弟子们有的是没辟谷的,讲学殿中自然少不了食堂。

    寒青筠来了精神,披上狐裘,高高兴兴出了门。

    去藏书阁时,他曾趁机翻过天问宗的地图,讲学殿不算远。剑他还是不愿意御,不过提气飞跃着前往,也花不了多久。

    没过多时,他便停在讲学殿外。

    来的时间刚刚好,所有人都在上课,外廊上一个人都没有。

    寒青筠捋了下路线,弓着身子在课堂窗下走过,顺利摸进了食堂后厨。

    东翻西找一番后,寒青筠很不满。

    明明不是修佛,后厨里竟一点rou末子也见不到,全是些萝卜青菜。

    他馋得急了,拿了根白萝卜,随便洗了洗,便往嘴里塞,嘎嘣咬了一口,味道还挺不错。

    正这时,屋檐铜铃统一响起,下课了。

    后厨外传来脚步声,寒青筠探头一瞧,是杂役来送新鲜蔬菜。

    原本他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说一句检视弟子伙食,也没什么大问题。可他脑袋里全是偷吃两字,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心虚,左右张望一番后,缩着身子躲到了大米缸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