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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烙。”寒青筠以为成功了。

    然而下一刻,邢烙周身戾气陡然大涨,他大喊:“为什么要伤害我最爱的人!!”

    刀尖对准寒青筠心口,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寒青筠不可置信地看着邢烙,剧痛与绝望之下,眼泪滑落。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低下头,看到了那把两次杀死他的黑色长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寒青筠:一章死两次,我怎么这么惨!

    邢烙:(高举萦心刀)作者滚出来受死。

    作者:嘤嘤嘤,少主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第51章

    寒青筠睁开双眼,第三次看到死气沉沉的天地。

    这一次,他的神情不再绝望。

    方才他看得分明,刺入胸口的刀不是萦心,而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唐刀——魔刀傲血。回想起来,上一次的终结,木刀最终亦是幻化成了傲血刀。

    这把刀不存在现实中,只在原著中出现过,是邢烙恶之面的具象化。寒青筠断定,这刀是心魔所化。

    他一开始以为,邢烙的心魔是由父母的殒没而来,但神魔大战的最终场景主角改变,再配合魔刀出现的节点来看,邢烙的心魔竟是由他而来——若寒青筠受到重伤,心魔便会壮大,让邢烙难以自持。

    明白了这一点,寒青筠再不迟疑,跑向魔教大殿。

    殿门前,邢烙仍在练刀,他削断木桩,看向寒青筠,眼神空洞,显然被心魔侵蚀已深。

    他木然举起傲血刀,指向寒青筠。

    “阿烙,我来了。”寒青筠微微一笑,猝然闪身让开长刀,步伐坚定地冲到邢烙面前,紧紧地拥住他,将自己唇覆了上去。

    柔软的唇撞上坚硬的牙齿,撞破唇瓣。血溢了出来,淌入两人口中。

    邢烙手一松,傲血刀哐当坠地。

    寒青筠不断将血渡如他口中,邢烙眼中的红忽明忽灭,渐渐映出寒青筠的身影,随之出现的,还有自主浮上半空,将刀尖指向寒青筠的傲血。

    傲血猝然射出,邢烙拥着寒青筠侧扑倒下,就地一滚,刀笃的一声深深刺入荒地。

    “师尊,这把刀是我的心魔?”邢烙挥手施放灵力,掌中溢出的却是浓黑戾气。

    傲血刀剧烈颤抖着,毫不受戾气影响,刀锋凭空嗡一声响,竟将戾气全数吸入其中。

    傲血拔出地面,再次袭击。

    两人在地面上又是一滚,寒青筠问:“萦心呢?”

    “我无法召唤它!”邢烙催动识海中的萦心,却始终无法得到感应,“我体内只有戾气。”

    傲血刀这次扎得更深,晃了好久,眼看即将再次拔出。

    两人已滚到殿前阶下,寒青筠灵机一动:“我有办法,听我的。”

    傲血恢复自由,朝寒青筠射来。

    “起来,上台阶!”寒青筠快速叫道,“跳!踩死它!”

    傲血横飞而来,寒青筠与邢烙跃上一阶,长刀调转不及,刺入石阶缝隙,两人重重跃下,牢牢踩在了刀上,长刀嗡鸣着颤抖,却动弹不得。

    “师尊好办法。”邢烙轻笑起来,亲了口寒青筠脸颊,周身戾气飘成几颗小心,随着他的动作,撞在寒青筠脸上。

    “别闹。”寒青筠蹲下,握住傲血刀柄,向上用力掰。

    邢烙也伸手,握着寒青筠的手,与他一道施力。

    傲血刀被弯出巨大的弧度,不断嗡鸣着,仿佛一头被制住的猛兽,发出无力的咆哮。

    “不行,掰不断,还是得用兵刃砍。”寒青筠道。

    邢烙带着寒青筠的手松开,与他十指交握,胸有成竹:“我们能召出萦心。”

    两人腕间玉锁相贴,玉环随之出现,扣住两锁。

    邢烙道:“师尊,呼唤你赠与我的刀佩。”

    寒青筠闭上眼,在识海中描绘自己一点一滴刻出的玉佩。

    同心玉锁亮起白色光华,白光凝成一个小球,脱离玉锁,漂浮至半空,随后渐渐拉长,形成一把刀的模样。

    邢烙握住刀柄,又亲了一口寒青筠的脸,让他与自己一同握刀。

    白光散去,萦心刀现,赤红刀刃所过之处,戾气争相逃散。

    “去死吧!心魔!”寒青筠气势十足地大吼一声。

    萦心刀落,黑色傲血狂颤着,铮然碎成两段。

    魔教大殿开始崩塌,黑色戾气化沙,汇入天地,天地溶解成一团白雾,随后一切散去。

    寝殿中,寒青筠与邢烙并肩躺着,十指相扣,同时睁眼,又几乎是同时坐起身。

    邢烙紧紧拥住寒青筠,双手用力至极,几乎要将人融进怀里。

    寒青筠抚着他的头,亲吻他的侧脸。

    塌边,花若柳心急如焚地守了五日,好不容易等到人安然无恙转醒,两人竟都没发现她,兀自亲热起来。

    她翻了个白眼,用了咳了两声:“少主!夫人!”

    寒青筠发现有旁观者,仓皇推开邢烙,邢烙不满道:“何事?”

    “无事。”花若柳揖身,“既然劫已安然度过,那属下便退下了。”

    邢烙挥挥手,满脸写着“还不快滚”。

    花若柳极不痛快地离开,邢烙再次抱住寒青筠:“师尊,迟了的洞房,该补上了。”

    不等寒青筠脸热上头,寝殿门被推开,花若柳又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