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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才打过抑制剂吗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没关系。”余妄睁开眼睛,“两清了。”

    青年起身,将衣领松了松后,留给刑止一个决绝的背影,他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刑止慌了,他这辈子都没尝过求而不得的滋味,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想求的人,好想还不喜欢他。

    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Alpha的自尊告诉他,他不应该放弃,但是人家都已经说了不喜欢自己,只是吊着自己玩,那还要不要继续追求?

    刑止呆在原地。

    不对。

    刑止细细想到,如果真的不喜欢,那余妄又不是真的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怎么任由他胡来?

    而且余妄说的是不要‘靠近’他,而不是打扰,纠缠等字眼。

    大概被拒绝的Alpha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希望与自信。

    刑止从头捋了一遍,发现这小子把他的心理拿捏得很到位,自己成功的被他激怒到失控了。并且他坚信余妄一定是不讨厌他的,这么对待他只是因为有难言之隐。而自己没有抓好一个表白的机会。

    所以,他还是倾向于,这些人都他妈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他知道的——这一问题。

    “队长?余妄怎么走了?”

    “队长,你这屋信息素怎么这么浓啊你不会是…”

    门口循着味道探出两个脑袋。

    刑止正在气头上,为自己刚刚发现就飞走的感情烦躁着,一看见有人来了,想也不想拿起沙发垫子往门口扔去:“滚!”

    莫名其妙被撒气的队员良心发现,替刑止关了门,没有再刺激他。

    第13章 老子很烦

    种种迹象推测,刑止越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应该在这几天的闲暇去探明基地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但目前的状况,他得好好把人追回来。

    就执行队在无聊时聊的八卦,据说有误会不解决那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刑止不想死。

    正在讨论自家队长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队员们,忽然就看到敞开的大门外一个人影匆忙跑过。

    空旷的楼梯间只有刑止一个人的脚步声,他两三步跨下一层阶梯,全然没有一个Alpha该有的从容自信。

    路遇的士兵奇怪的看着自己的长官,有认识他的人刚想到个招呼,却见刑止看也不看的冲入雨中。

    四月份的天气本就不热,更何况是不被暖光顾及的基地。

    细丝渐变成暴雨时,温度也降了下来。一层单薄的作战服显然抵御不住寒冷。

    水滴劈头盖脸砸下,不消片刻就把衣服淋透,刑止一口气跑到六区开外,也没能在朦胧的雨幕里找到那个人。

    嘈杂的雨声搅得他心神不宁,刑止低头,摸出耳麦在其中按了几下,随意走进了旁边一栋大楼。

    建筑内里要安静一些,但通讯频道更安静。

    余妄没有回他。

    余妄在内城没有被分配住所,他看起来跟谁都不熟,他能去哪里呢。

    刑止忍着一丝担忧,又把通讯号换成唐明哲。

    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他们疑惑的看着这位Alpha长官站在角落,躲雨的巡卫想要上去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但看到刑止沉着一张脸,愣是没敢上前。

    唐明哲的通讯也没人接。

    刑止转头,恰好跟那位巡守对上了眼,他快步走上前去:“看到跟我穿一样衣服的人出去了吗?”

    巡卫被刑止的表情吓得哆嗦了一下,他细细回想,坚定摇头。

    刑止好像有点被打击到。

    跟唐明哲说他信息素味道臭一样的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他想见余妄,但是找不到他了。

    湿哒哒的布料一直在滴水,刑止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站在隔壁房间门口,迎着队员们又惊又疑的眼神道:“基地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吧。”蒋毅见刑止状态不怎么好,于是举起饭碗,又道,“队长,来吃点?”

    刑止转身:“找到余妄,叫我一声。”

    “队长怕是失恋了。”蒋毅扭头对身边的秦虹说。

    “…”秦虹幽幽开口,“早该想到余妄做事狠绝,没想到队长居然栽坑了。”

    “可怜。”

    队员们摇摇头,还是给刑止送去了吃的。

    但是对于队长这个‘找到余妄’的命令,他们实在没法完成。

    隔壁二小队似乎一直没有回来过,他们挨个联系二小队成员,却一个也联系不上。

    通讯接到‘湖’里也找不到人,倒是收到了被他们从外面救回来的‘沧海’基地队员已经苏醒的消息。

    上面让刑止这个一队队长过去补充情况。

    队员们鬼鬼祟祟打开了刑止的家门——都是一小队的,大家房门密码都一清二楚。

    虽然同为S级Alpha,但是一队的队员们还是被屋子里浓烈的信息素弄得浑身不自在。

    他们摇摇头,现如今的Alpha对抑制剂抗性太高了,尤其是他们这种经常出野外,那得用研究所分发的强效抑制剂,一针下去保管理智清醒。

    已经在家里窝了两天的Alpha显而易见的进入了易感期。

    队员们摇摇头,又哀叹一声可怜。

    然后残忍的掀开被子,一针抑制剂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