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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余妄看着前方的队员,他没带耳麦,于是声音稍微放大了些。

    清冷声线虽然干涩沙哑,但还是具有识别性。

    “没事,继续休息吧。”他们无视刑止,嘀咕了几句,然后没说话了。对于余妄他们的容忍度可比刑止高。

    刑止又把通讯掐了,死皮赖脸凑到余妄面前,趁着人不注意偷亲一口:“还疼?”

    余妄僵着躲开:“不疼了。”

    “你看你怎么这么激动,全队都给你吵醒了,你目前还在这队里就要规范好,不能再做出有损队伍利益的事情。再有下次该罚了,知道没?”刑止又开始满口胡扯,一手偷换概念玩得神乎其神。顺便,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瓶水,递给余妄。

    “……”余妄没发现,余妄乖巧点头,接过水喝了两口。

    “好了,能休息就再睡会儿,”Alpha现在突然变好心,他揉了揉人的头,然后道,“明天到了地方可能就没法让你偷懒了。”

    “队长,您要不要考虑休息一下?”林朝烨着他幽幽道,“稍微收下声?”

    “好好好,不说了。”刑止答应着,这回是真闭嘴了。

    当然不是因为吵醒了队员愧疚,而是因为心情好。

    林朝烨转回头,叹了口气。

    余妄头侧向一边,靠着角落,只留给他个后脑勺。刑止也没太计较,姿势舒服了就闭上眼睛。

    队伍里多了个Omega,说实话他们还从来没有跟Omega一起出过荒野。目前的难度好像升了星,如果有什么异种被吸引过来,他们可能一个都跑不掉。

    因为地形原因,被包围只能冲,能不能突破那就看老天怎么安排了。

    真有这种可能的话,到时候要怎么办呢,刑止觉得自己可能会单独开辆车,逃到哪儿算哪儿。但他觉得自己必不可能那么点背,因为余妄不是普通的Omega,他是一个有战斗力的Omega,这足以说明事情的特殊性,这就等于他一定会走运。

    逻辑满分。

    刑止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嘴角挂着笑睡着了。

    频道内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坐在车顶的三小队继承了四小队的燃料块,夜深了温度更低,三人有些哆嗦,这点火苗的温度明显不够。

    时间有些难熬,吕阳干脆拿着望远镜往周围扫。

    另外两人则时不时朝不同的方向看几秒。

    树叶的沙沙声隐隐约约。

    突然,吕阳像是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他取下望远镜,又猛地怼上眼睛。

    确认看到了一个事实。

    完全被夜色笼罩,且尚处于叶片阴影中的地界,有人形的东西在走动,步速接近常人,看起来十分悠闲的样子。

    是人,有衣服,像是长衫,人体轮廓看起来不像带有异种特性。

    吕阳挑眉,继续看着。

    直到那个身影完全走出树林,暴露在惨淡的星光下。

    那是个腐朽丑陋的人,皮rou腐烂与衣料混作一团,黏在骨架上,面部枯瘦如同风干。那玩意儿往这里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走着,吕阳并没有过多惊讶,他伸手拍了拍身边的队员,指着那个方向,身边人会意,装着消音的枪发出一梭子弹,奇怪的怪物应声倒下。

    声音细微得不能再细微,被风一吹就散。

    吕阳又朝四周看去,但树林中被树叶与叶片遮挡,不只是阴影,还有层层叠叠的障碍,视野实在不好,看不到具体情况。

    他打了个哈欠,放下了望远镜。

    然后,有一点微风,树叶开始摩梭。

    风始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一瞬间,那种令人忽略的摩擦声变得密集,树叶在剧烈摇晃,幅度越来越大,声音开始疯狂涌入三人的耳朵。

    他们被这反映吓得一激灵,赶紧拿着倍镜去扫。

    人影绰绰,一个接着一个从树林中走出,被带离的树叶枝条打开一条缝,他们看到其中密密麻麻的人影。

    “醒醒醒醒,有大量不明异种接近,赶紧转移了!”吕阳说着,顺手拿了颗照明弹投入林间。

    刑止被吵醒,他立即打开车窗,刚巧看到照明光亮起,如同白昼一般。

    林间的人形异种全暴露了身形。

    望不到边。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心里承受能力太差,所以您能不能换个说法。

    刑止[无情]:不能,承受力差就给我回去练

    老婆们可以不看后面作话啦!

    爱你们!

    好像还是个惯例

    推基友→循环演绎[无限流]

    推一个对我有恩的小jiejie→人类被抛弃后我修仙回来了[虽然我可能好像帮不到小jiejie的样子]

    推一下寄几的固氮预收:远行客

    幻耽无限流:在设计了,别催!

    行走在尘世中的不入世[皮影]X压死在尘俗中的想出尘[侠客]

    那京城最擅舞灯影的老师傅死了,一手技艺后继无人。

    那盒纸人也不知所踪,当真遗憾。

    说书人一拍案板,摇头叹息。

    至此,世间只不过多了一位背着皮影箱的流浪人。

    “朔雪孤城有佛不渡,黄沙白骨共话剪烛,刀光剑影亦或是红绡怅然,再如何,横竖不过纸上苍生。我行于世间,听闻世间情一字,只是想求师父为何对这人间山河沉沦。而我,又是为何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