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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管家一离开,闻聆就以矫健的身姿一下从一边的窗户里窜了进去。这是一个仆人宿舍,乱七八糟的,看起来没人住。闻聆找到一身下人衣服。

    他记得伯爵家的仆人穿着,不过却是件黑白相间的连衣裙。除了这条裙子以外,闻聆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衣服。他咬咬牙,就把裙子给穿上了。

    幸好裙子够长,遮住了他一双不像男人的腿。

    他的腰倒是细的。那裙子竟也能穿上去。闻聆捡起一边都是灰尘的金色假发,往脑袋一扣。

    又从桌上找到点可以抹脸上的东西,几下就把自己的样子变了样。

    闻聆抬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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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凸起的喉结,扯了条丝巾把脖子遮住,顺便还遮住了他挂在胸前的飞行棋。

    当初江一二给闻聆遮住身上味道的药水还在,闻聆给自己喷了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张口吊了吊嗓子。

    许久没用过假声,这技能都有些生疏了。这假声的技能还是跟一道上的兄弟学的。

    自从网络发达后,网上的骗子也多了起来。这兄弟就属于一个网恋骗子。

    一胡不拉擦大汉,不用声卡不用变声器,张口就能萝莉音。如果不是闻聆看着他本人,会当真以为自己在和一萌妹子对话。

    可惜,他长得太壮硕了些,一出口让闻聆恶寒半天。从此只有,再也不相信网络上的性别。

    把变声大佬还教了他点变声方法。闻聆啥都学,各种技艺都修习,便跟着兄弟学了几嗓子。

    如今也是有模有样,虽然不能像这位一样出口萝莉音,但装个姑娘也可以了。

    就是这姑娘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像男生。

    闻聆捏着兰花指扭着小`腰`肢晃晃悠悠地出了门。那边家庭教师却已经差不多选好了。

    伯爵见着大儿子进来,既没有表示欢迎也没有特别反感。倒是伯爵夫人,反应特别大。

    家庭教师果然不是给白枭选的。自他进来后,伯爵夫人也一直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倒是他的两个便宜弟弟和便宜meimei一直在争论要哪个好。

    便宜meimei:“我要跟他学拉琴。我喜欢音乐!”

    两便宜弟弟则看上了另一位。这位老师有特别的技能,他会教他们剑术。大多数男生都对这种东西很感兴趣,两便宜弟弟自然也不例外。

    伯爵却倾向于那位学识渊博精通古白世界语的白语老师。

    伯爵夫人则看上了在场最英俊的一位青年老师。她听说这位老师还是高等学府在校生,顿时钦佩不已。

    看着一家子热热闹闹争论,白枭面无表情。果然,他的父亲从始至终都不会看他一眼。

    白枭想试着自己争取一下,他希望父亲能关注到他。他也是父亲的儿子。

    大多数儿子都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关注,他也不例外。母亲死后,父亲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知道父亲喜欢有文化的读书人,于是便道:“我也想选这个老师。他很有文化,我要和他学习古白世界语言,以便白世界经文。”

    白枭开口的时候,一下子便冷场了。伯爵打量着白枭,眼神里透露出玩味和不满。

    他的大儿子很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他的喜好,所以想来讨好他。可小孩子果然还是小孩子,太嫩了。

    这粗劣的讨好,不能让伯爵满意,只让伯爵觉得大儿子心眼未免多了些。

    伯爵夫人连忙边道:“学习是很累的。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这样吧,等你以后病好我和你父亲再给你选老师好不好?先让弟弟meimei选。你要好好养身体。”

    白枭冷冷看了伯爵夫人一眼,对夫人虚伪的关心丝毫不感冒。他今天偏偏不想顺这些人的意。

    白枭倔强地说:“我的身体没问题,完全可以支撑我的学习……”

    “安静。”伯爵打断白枭,“你母亲说得对。你身体不好,应该养病。你该回房间了!”

    白枭张了张嘴,闭上。眼里某些光彩又黯淡了些。

    对于父亲的崇拜慢慢减淡。对于父亲这个词的敬意,也在这么多年的消磨下,逐渐变浅。

    “我知道了,父亲。”白枭重重地喊了一句父亲。他以后再也不想叫这两个字了。

    第49章

    那个孩子把我当成他的老师了。

    那个孩子就是白枭。

    闻聆知道自己出现的时间非常不凑巧,怎么看都像是哄骗未成年少男的死骗子。然而他看到那样子的场面实在无法忍住心里的气愤和疼惜。

    他只是偷看了一眼,就发现这一大家人在孤立小孩了。

    人家是一大家子天伦之乐,只有他家的崽儿孑然一身。

    心疼!就是巨心疼!谁家的人谁家疼。

    白枭这时候比后来还瘦,细细的一根竹节似的,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白枭和大厅之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气氛格格不入。没多久,他也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仿佛是在破坏别人家庭美好一样。

    白枭抿着唇离开了。孤单单的背影,像失群的小鸟。

    “这小子脾气还是撅。”伯爵却觉得白枭脾气不好,“就知道甩脸色。难道我是舍不得给他请老师吗?”

    夫人闻言连忙道:“怎么会呢?老爷您对待子女已经够细心够无微不至了!老大他只是病久了,难免有些脾气。您这不是关心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