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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鱼姬本是好好地站在那边与身边的面妖研究接下来的去向,她是有察觉到人类靠近的迹象,可寻常人类是看不见妖的,她自然也没把来人放在心上。

    直至如太阳般炽热的烈焰将金鱼面妖切成两半,她被火焰逼退到一边。

    两只鱼形面妖皆丧命于他人的攻击之下,被惹恼的金鱼姬捏着笔,转头看向了袭击者:“喂,你这个人怎么——”

    绿色的瞳孔诧异地瞪大了,出现在金鱼姬面前的这张脸是……

    “继国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的更新时间会比较奇妙,等周五就会恢复正常啦!

    预警,本章是一半江户后日谈 一半战国开局

    思索了半天,我还是想写江户后续!!

    第26章 战国

    第一眼,金鱼姬以为自己见到了继国先生,但第二眼,她便意识到这是两个人。

    从年龄、发色眸色到气质,眼前的人与继国先生相同却又截然不同的。

    继国先生给她的感觉是如月般清冷,而眼前这一位像烈阳。

    显然朝她发起攻击的男人也听到了她这句脱口而出的话,青年面上没什么变化,他挥刀结束后便退到了后方,从头到脚把红发女子打量了个遍。

    站立于萤光点点的草丛间的女子披散着一头柔顺的红发,发尾末端似乎是浅浅的白色,虚幻的光衬得女子美得不似凡人。

    似乎是先前从草丛中站起来,女子头上的草屑将她拉入凡间,真实了许多。

    继国缘一比一般人看得更多,他看到了充盈并笼罩在女子身边的“气”。

    或者说是某种能量。

    他的视觉与众不同,能看到透明的世界,血液的流动尽在眼中,而普通人类是不会拥有这种“气”的,继国缘一生活的十七年间从未见过,只此一例。

    他的脑海中飘过了数种猜想与可能性,最后从口中说出的是:“你没事吧?”

    高马尾青年剑士的询问将金鱼姬从讶异的情绪中惊了出来,随即她语气带上了点气恼:“你这个人类……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啊!”

    人类。

    听到了这个词,继国缘一眸色微动,他更加肯定了对方非人类的猜想,没有选择继续攻击,就提着没有刀鞘的黑刃刀站在那边。

    质问没有得到回应,青年的沉默让金鱼姬更加火大了。

    莫名其妙被攻击,就算不是朝她挥刀的,在金鱼姬眼里也没什么差别。

    她蹙眉继续问:“你看得见是吧?小一小二它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要砍它们?”

    闻言,继国缘一眉头微敛,沉声道:“它们是鬼。”

    依鬼杀队的剑士所言,异于常人之物多半是鬼,出于对女子安全的考虑他出了手。

    毕竟,毕竟他不想再一次目睹悲剧的发生了。

    青年的回答让金鱼姬停住了准备使出妖术的手。

    鬼?指面妖吗?面妖才不是鬼。

    那还不如说她与面妖皆是鬼。

    金鱼姬看向手中握着的黄泉之语,她觉得这个长得跟继国先生很像的人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它们不是鬼,它们是我的同伴。”金鱼姬勉强压着脾气解释道。

    面妖虽说是消耗品,耗费的是她的妖力,可她还是不希望面妖变换太快,就像迭代的神明一般,新生者与前代有所联系,却也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了。

    黑发的青年不苟同这个说辞,但也没有再度开口了,金鱼姬又追问了好几句,青年都沉默以对。

    继国先生就算说话再拖长音,也没有眼前这个人来的讨厌,问什么都不答。

    金鱼姬不悦地冷着脸,就在她即将当场表演一个召唤面妖时,第三人赶到了。

    金红发的青年提着个空荡荡的刀鞘,连奔带跑地来到两人边上,他看到了金鱼姬,惊叹一声,然后看向了继国缘一。

    他将整个环境扫视一圈,不解地问:“缘一君,你拿了我的刀是要砍什么?”

    “……等等,我刀的刀刃颜色怎么变了?”顺着金红发青年的目光看去,继国缘一手中的刀刃黑红相间。

    说着,金红发青年把刀拿了回来,继国缘一顺从地松了手。

    刀离开了继国缘一的手便彻底变为了黑色,却也恢复不了最初的银灰色。

    金红猫头鹰困惑,继国缘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继续在那边一言不发,最终还是金鱼姬打断了两人。

    她看着那既视感超强的猫头鹰,迟疑了很久,犹豫地喊道:“炼狱先生?”

    金红发的青年响亮地应了一声“是”!

    尽管不知道女子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姓氏的,可对方没有喊错。

    这是怎么回事?

    金鱼姬觉得眼前两位已经不能用像来与自己认识的人来形容了,他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从她醒来开始?

    金鱼姬困惑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她将笔收进了袖子中,选择向较好沟通的金红发青年发问,“请问……这位先生你有什么兄弟吗?十七八岁那般大的。”

    不懂为什么有人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没感受到恶意的炼狱滇寿郎实诚地回答:“没有哦!我是家中独子,倒是这位姑娘,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山里做什么!”还穿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