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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倒霉了吧!”

    塔克米几乎是崩溃的发出了一声悲鸣。

    幸平创真跑得有些气急,没有想到他们一折回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倒是有些后悔还不如在大巴上待着。

    但是他的直觉却又告诉他还是最好回到旅馆里面,况且之前没有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之后,早上打进来的那个电话的确十分古怪。他们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也没有其他人住进来,反倒是早上打进来的那个电话听到有人接通电话之后显得有些惊讶,然后还特地告诉了她入住的时间……不会吧?

    “喂,幸平,你在走什么神?”

    叶山亮第二次发现了幸平创真的走神,警惕的在房间里面环顾了一圈之后用手肘捅了捅他,低声问道。

    “早上打进来的那个电话我想起来好像有点奇怪,对方好像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接一样,我接起电话后还吓了一跳,问了我一下旅馆的一些情况后她告诉我她下午黄昏左右会到。我现在想起来,她好像是……故意提醒我她什么时候会到的?”

    幸平创真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田所惠想到了什么之后脸色更白了,声音发抖着说道:“黄昏……不是说是、逢魔之时吗?”

    房间之中的空气更加的安静了。

    “你们在和我玩捉迷藏吗?”

    依旧是那个尖尖的细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巨大的影子在灯光之下被拉长投印在纸门上,佝偻的看不出形状,但是逐渐收缩扭曲着,最后变成了一个瘦骨伶仃的细长身影,缓慢又平稳的一点点朝着门的方向滑了过来。

    ——是滑,这个影子根本就没有正常人走动时候起伏的动态,就像是拴在吊索上一样四平八稳的朝着门口滑了过去。

    田所惠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和旁边的榊凉子吉野悠姬还有水户郁魅她们抱在一起,几乎不敢去看那个诡异的黑色影子。

    就像是他们所有人担心的那样,那个影子停在了门口转了个身,细瘦的手指在门上轻轻抓了两下,发出动物挠门一样的声响,并没有尝试打开门。

    而是从门缝之中挤了进来,像是一张薄薄的纸片,一点点把自己塞了进来。

    “你们……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吗?”

    猩红的眼珠从覆盖在面前的黑发底下张了开来直勾勾的望过来,尖嘴猴腮的面目让原本属于女人的面孔透出几分类似野兽的狰狞。

    冷不丁看见这样一张脸,就算是男生也忍不住叫了出来,房间里面顿时一片混乱,黒木场凉面色发青的摸出了自己背包之中的刀具对准钻进来的幽灵——妖怪,随便什么都好的东西,第一次有了掌心冰凉几乎拿不住刀的感觉。

    “一把年纪了还吓小孩子你不觉得害臊吗?”

    一个女声骤然像是惊雷一般响起,那张狰狞的面孔上表情一僵,紧接着发出一声尖叫就被人粗鲁地从门缝之中扯了出去。锋利的刀锋刺穿脆弱的门扉,几乎将整面门墙横刀划开,黒木场凉几乎能够感觉到刀锋擦着自己的鼻尖划过,紧接着门外传出一声巨响和撕心裂肺的尖叫,整扇拉门都被撞塌了下来,要不是他们躲得快,说不定就要被倒下来的杂物给伤到。

    狼狈滚进来的妖怪似乎想要通过胁迫房间里面的少年少女们来威逼这个手里面拎着一把长刀——好像是大太刀的女性放它离开,那个女性啧了一下,取下腰间的另一把太刀扔了出去,幸平创真他们就相当魔幻的看着那把太刀落地成人握住刀柄,一矮身就朝着那个妖怪冲了过去。

    “你们没事吧?”

    这位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女性朝着幸平创真他们走了过来,有些担忧的看着神情恍惚显得有些狼狈的他们,苦恼的刮了下自己的脸颊:“我还以为没有人会来这里了呢……发现电话能接通之后吓了我一跳,你们还没有受伤吧?”

    她将手中的大太刀也朝一旁扔了出去,一个身形高大的但是面目温和的男性就这么再一次出现在原地打击了他们所有人的世界观。

    “石切丸,你先照看一下他们,我去把那个小妖怪收拾掉。”

    “但是主……”

    “放心,这种小妖怪还难不倒我。”

    女人一个跨步买过地上的杂物伸出手,大喝一声:“小狐丸!”

    原本正在和妖怪缠斗的男人化为流光落回女人手中,太刀锋利雪白的刀刃折射出一道寒光落到妖怪的脸上,顺着雪白的刀柄坠下的两枚小金铃叮当作响,轻快的驱散了原本凝结在房间之中的恐惧。

    “既然你自己这么有自觉的提前现身了,我就正好也不用cao心怎么把你逼出来的事情了。”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个微笑,在刀光之中,那口编贝一般的牙齿硬生生印照出了几分森然的冷白。

    第2章

    “栖川白歌,你们叫我栖川或者白歌都可以。”

    这一个小妖怪对栖川白歌来说不能算是什么大麻烦,只不过这是她辞职以后收到的第一份委托,所以她才表现的郑重其事了一点,只是没想到她就准备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就出了这种事情,她在打通电话之后赶紧就带上家伙什儿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好在赶上了。

    不然第一次接受委托就让人出了事儿,她的招牌就砸了。

    被她提着小狐丸暴打出原型的小妖怪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油光水滑的皮毛上都失去了光彩,还被栖川白歌提溜着尾巴拎了起来,除了发出无助的吱吱呜呜的声音以外一点其他的作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