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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归宿了,就像是小狐丸说的那样,有了归宿之后会派上什么用场就不是他们需要担心的了。

    这是由他们的主人决定的,他们身为武器以及自己主人的所有物,只需要服从她的安排就行。是做神事还是战斗这种事情,也应当由她来决定。

    第8章 (捉虫)

    栖川白歌看见小狐丸身上的出阵服之后才有些头痛自己好像忘记给他们准备现世的常服了,索性这个点街上也还没有太多人,她也就没有要求小狐丸变成刀剑的模样让自己佩戴在身上,直接带着他沿着河道开始晨跑,打算到时候绕一下远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男装店,顺便带他去购置一些常服。

    ……这么一想的话,刚刚赚进来的那些钱好像就根本不够用了。

    真让人头疼,又要去赚些外快填补家用了。

    栖川白歌一边这么琢磨着一边动作自然的绕开了地上的障碍物,正打算穿过桥梁的时候,敏锐的听到了扑通一声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因为是清晨声音还十分响亮,她一点都没有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一个箭步冲到桥梁边上往下看去,正好看见了一个人影逐渐朝着河底沉了下去,米色的风衣像是一片在湖心之中打着旋沉下去的玉兰花瓣一样一点点被冰凉的湖水吞没。

    ?????

    栖川白歌没想到自己出来晨跑一下还能遇到人跳河自杀,当即就把外套朝小狐丸一扔在护栏上一撑跳下了河。

    “你别下来!我一个人就够了!”

    栖川白歌生怕小狐丸也跳下来把自己弄湿,落入水中后赶紧伸出头朝着他喊了一声阻止了他的动作,小狐丸见状便顺着河堤滑了下去,焦虑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朝着那个落水者游了过去。

    真是的……这种事情交给身为刀剑男子的他来做就足够了啊,她完全不需要自己亲自下水去救人的啊。

    小狐丸感觉自己一早轻松的随着自己主人出来晨练的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栖川白歌靠过去的时候发觉那个落水者居然一点都没有挣扎,等她伸手捞他的时候那个人才开始挣扎起来,心中大概有点数了,一边从背后箍住他的脖子一边大声喊道:“活着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你不要随便就放弃自己的生命啊!”

    虽然这个人挣扎的力度对于筋力大概有A的她来说微乎其微,但是栖川白歌也不想把人弄伤,还是忍着呛水一边安抚着对方一边奋力朝岸边游过去,好不容易才把人救回岸上感觉自己也累的够呛。

    主要是一边救人还要一边说话,就算是她也灌了不少水进肚子。

    “您没事吧?”

    小狐丸兜头就把她的外套罩在了她的头上有些紧张的问道。栖川白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屁事没有,然后才把注意力放到被自己救上来的年轻男人身上——意外的年轻啊。

    “你没事吧?”

    她半跪在男人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脊背,年轻的男人浑身湿漉漉的还在呛咳,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反应倒是出人意料的敏捷一下子就转了过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脸长得意外的好看,然后含情脉脉的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您愿意陪我一起殉情吗?”

    栖川白歌:??????

    小狐丸:???????

    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小狐丸差点拔出刀的手,栖川白歌给了小狐丸一个安抚的眼神之后才带着几分困惑的问道:“这位先生……您还好吧?”

    该不会是落水的时候撞坏脑袋了吧?

    栖川白歌开始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我挺好的,只是看见您这位美丽的小姐之后感觉心脏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太宰!!!!!!!!!!!!”

    震耳欲聋振聋发聩的愤怒咆哮由远及近的逼近,在栖川白歌反应过来之前,另一道席卷过来的身影以雷霆之势一脚蹬了过来把还牵着她手的男性踹到十米开外——没有夸张,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十米开外之后,才带着些许歉意的朝着也湿漉漉的栖川白歌看了过来:“抱歉这位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啊没事。”看起来是熟人呢,栖川白歌想到:“下次还是不要让他一个人乱跑比较好呀,毕竟也不是每次自杀的时候都能够好心人帮忙的,要是周围没有人的话恐怕真的会死了。”

    一脚蹬开被她救上来的那位男性的金发男人似乎一瞬间变得极其无语,在解释自己的同事其实并不是精神病患者和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之间,他的良心阻止他选择第一个选项。

    “我的同事只是爱好是自杀而已,并没有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

    不,我觉得这个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栖川白歌在心中默默的想到,然后才朝着被踹出去的那个人的方向望过去,委婉的问道:“他真的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那个家伙死不了。”

    “什么呀,是国木田君啊。”

    被踹出去的男子摸着脑袋坐了起来软绵绵的说道,微卷的黑发被水打湿之后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衬得他本来就精致的显得格外秀气的面孔苍白的更加楚楚可怜,抬眼的那一刻鸦羽似的睫毛倒映在棕红的眼瞳之中,在那双眼中染出几分日暮西山的深远。

    但是这样的悠远只在他的眼中存在了一瞬间,这个身材纤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拍了拍湿哒哒的衣摆,掸去上面沾染的泥土和草屑笑眯眯地走过来一把压在了金发男人的肩膀上,然后朝着栖川白歌伸出手:“真是麻烦你了,美丽的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顿饭赔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