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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和审神者起了冲突的神明估计是和审神者有些渊源的, 尽管先前她似乎看起来并不认识那位神明大人的样子的, 但是三日月却也没有错过她茫然一瞬间之后表现出来的了然。

    因此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交给她自己来解释。

    “你们已经来了?”

    栖川白歌捧着手中的绷带纱布和药膏回来的时候有些意外小狐丸和石切丸的动作居然这么快的,但是没有在他们面前隐瞒这件事情, 只是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已经伸出了手来的石切丸, 然后朝着背后招了招手:“现在这个时候就不要表现的这么腼腆了鹤先生。”

    “当初还以为您是什么样以为循规蹈矩的审神者呢, 现在看起来, 比起鹤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鹤丸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张望了两下, 小狐丸和石切丸看到那个黑色的脑袋还有些茫然, 但是却又觉得眼熟, 等对上鹤丸弯成月牙的金色眼瞳之后才意识到门口的到底是谁, 登时就变了脸色抽出了刀来,不过被栖川白歌硬生生的按住了手止住了动作。

    “你就不要吓他们啦, 鹤先生。”

    栖川白歌一手一个按下了小狐丸和石切丸, 嗔怪道:“被打了我可不会帮你。”

    “不是您让我等一下再进来的吗?”

    看栖川白歌驾驭这样的场面还非常游刃有余的样子, 鹤丸立马就蹦跶了进来, 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栖川白歌的刀剑男士们砍翻的样子施施然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暗堕的刀剑付丧神?”

    小狐丸皱着眉, 看栖川白歌的架势虽然知道对方应该不会伤害她, 但出于本能还是相当警惕着鹤丸的靠近,像是一只被人靠近了地盘警惕起来的野兽一样就差发动作后的攻击了:“不管如何,您也不该这么大意的放任他靠近你。”

    “鹤先生的事情还是等会儿再说吧, 现在还有比他的事情更加重要的事情。”

    栖川白歌摸了摸小狐丸的脑袋,把他头上翘起来的像是耳朵一样的两撮头发压了下去,但是只得到了小狐丸一个想当不赞同的眼神。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没有比您更加重要的事情,将危险安置在身边可不是您应该做的事情。如果您这么喜欢鹤丸的话,大可以向时之政府提出来,而不是自己去找一振——甚至还是暗堕了的鹤丸。”

    小狐丸这话就说的相当不客气了。

    不过鹤丸倒是无所谓他怎么说自己,他说的总归是有道理的,要是换成他原本的审神者遇见这样的事情,他多半也是会反对自己的审神者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的。

    但是现在放到自己身上……他却又觉得这位审神者做的实在是太让他开心了。

    开心的就像是乘着风飞到了天上一样。

    “比鹤丸的事情还能够威胁到我的性命哦——所以啦,我才让你们都过来,但是却没有叫上狐之助。”

    栖川白歌特意夸大了后果这么和小狐丸说,一点都不担心他会不在意这件事情。

    反正毘沙门天的威胁的确是比鹤丸的更加大。

    小狐丸这才皱着眉收回了自己的刀,朱砂一般颜色鲜艳的兽瞳落在了栖川白歌身上时候却又无奈的软化了下来,伸手没有再带上犹豫的圈住了她,像是一条将下巴搭在主人膝盖上的大狗一样用自己蓬松柔软的发丝蹭了蹭栖川白歌,压低的嗓音更是听得人耳朵发痒。

    “……每次都需要身为审神者的您出面解决这些事情,不管怎么说……都让人觉得自己非常没用。”

    他像是在抱怨一样低声说着,连尾音里面都带上了一点委屈的意思。

    “好啦好啦不难过了,以后我会带你们一起去的。”

    安抚大型野生动物栖川白歌都有着丰富的经验,就更不要说是安抚性格更加温和的大型家养宠物了,顺毛的姿态和语气简直熟练的都让那人跟想质问她到底做过多少遍了。

    “事情的起因结果倒是不怎么复杂,只不过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加的在意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至少不能够被人就这样牵着鼻子走吧。”

    栖川白歌耐心的给小狐丸顺了一会儿毛之后才挪动到三日月身边,三日月在她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非常自然的伸出了手让她帮自己处理伤口——等到三日月伸出手的时候,栖川白歌才意识到他的手上居然也已经有了不少的伤口。

    只不过因为他到底是本体,本身实力并没有这么弱,再加上这么多年的信仰供奉让他也可以在面对神明的时候有上一战之力,所以才看起来没有和泉守这么的凄惨罢了。

    “啊啊……要是南丁格尔还在身边就好了。”

    栖川白歌没有意料到三日月也受了这种程度的伤,一瞬间就有些手忙脚乱了。

    “我还想着你受伤轻一点的话,在兼先生养伤的这段时间里面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出去,现在看起来,你们两个都是需要好好在本丸疗养的人员了。”

    栖川白歌一看三日月的伤势就意识到他们身上的伤绝对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这么轻……还是大意了,原本以为有她在,他们应该不至于受到太严重的伤,再加上刀身上看起来损伤也没有这么厉害,他也就以为他们的伤势真的不是非常严重。

    因此栖川白歌拍下了三日月伸过来的手,然后蛮不讲理的,完全无视了他一点微弱的反抗把他的衣服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