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页

    一直在想黄纶新的事,喻麦没注意到另边的热闹。

    愣在原地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花是乐璐抛出来的。

    顿时,喻麦感觉手里花束像是在火里烤过,拿着烫手,转手扔给乔歌。

    喻麦被看得浑身难受,转过身嘟囔:“刚砸到的是你,不是我。”

    乔歌被他的话逗乐,接过喻麦给他的花,放到身边的桌上,顺带宣布所有权,不让其他人来抢。

    坐定下来,乔歌笑得欢,“我说你,这捧花砸到你,还是砸到我有区别吗?你是觉得我结婚对象不是你,还是你不会跟我结婚?”

    喻麦在回曾继凯的微信,闻言给了乔歌一眼,“你烦。”

    乔歌这边收到周艺沁来的消息,给出好几个对付黄纶新的方案,所以他不想喻麦多费神。

    对于黄纶新这种来蹭热度的人,喻麦实在懒得搭理,任由他唱独角戏,谁知道对方吃到点甜头,还没完没了起来,几个小时后又发条微博出来。

    “这黄纶新真老脸不要了?”曹文川走在喻麦身边,翻出今天第N个白眼,“还说被网络暴力,不暴力你暴力谁。你们看看他说的,说什么电影经费全用在演员身上,造成剧本粗制滥造,特效五毛。还说从预告就看出来,你们拍戏不敬业,全是用替身抠图。他是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长出钛合金狗眼看的?”

    喻麦若有所思,过会儿正经点头,笑着揶揄:“所以他眼神不好,拍什么亏什么。”

    曹文川回头看眼还在打电话的乔歌,光看乔歌神态,便知道黄纶新得倒霉。

    “不过说真的,这黄纶新也聪明。”曹文川仔细翻这评论区,感慨道:“说的还真是圈子里拍戏的现状,你看看下面抱怨的人真多。”

    喻麦边掏房卡边笑,“这不都是骂他电影的话,他能不懂吗?这叫感同身受。”

    曹文川朗声大笑,难怪乔歌总喻麦面诉苦,这嘴说出来的话,真能把人气的半死。

    喻麦敛起笑意,眼珠轱辘转两圈,“电影的花絮,剪出多少了?”

    “最近我在盯后期,还没来得及弄花絮。”曹文川说完,马上击掌,“对哦,他不是说你们耍大牌,不敬业么,老子拿花絮怼死他。”

    刷开套房的门,喻麦感觉口袋在震,拿出手机发现是曾继凯来的电话,举起手机,他冲曹文川指了指屏幕。

    喻麦接起电话就问:“查得怎么样?”

    “你还真猜对了,黄纶新现在导的电影也是科幻类的,弄不好跟你的电影上映时间接近。”曾继凯啧声说:“现在才开拍,打算从拍摄到完工,就用三四个月时间,糊弄谁呢。”

    这还用猜,喻麦清楚记得上辈子,黄纶新这部电影票房有多差,扑街扑进马里亚纳海沟的那种,爬都爬不起来。

    “还有,你猜投资方有谁?”曾继凯畅快地笑了好几声。

    喻麦唇角翘起,“不会有世纪影视吧?”

    曾继凯笑得更欢,“何止,之前硬塞小鲜rou的那个嘉宇还有孟氏,全投了那部片子。”

    所以说,眼瞎得治,拖着不治的结果就是血亏。

    喻麦放下捧花,打开空调,拖着沙发到风口,“凯哥,乐璐姐签的合同在你这吧?他们不是说片酬高吗?给他们看看有多高。”

    “下午周艺沁来过电话,已经要去了。”曾继凯感觉胃里狗粮还没消化,嫌弃地咂舌,“有人帮你cao心呢。”

    喻麦笑眼越发弯,眼底满是溢出的笑意,盯着柜上的捧花,“那行吧,有问题你跟我说。”

    曾继凯接话,“我给你电话还真是为别的事,有个恋爱综艺给我来电话,旅游类型的,听他们说内容,挺轻松。对方要的急,过几天就拍先导片,马上要答复。”

    既然是恋爱类综艺,肯定是请两个人。

    喻麦想到乔歌的咖位,总不能老是为他破例参加综艺。

    犹豫半天,喻麦没答应下来,“两人在一起,总不好老让乔歌来配合我吧。”

    “也是,让乔歌参加这种节目,确实太降身价了。”曾继凯觉得可惜叹气说:“本来我想你们参加的话,直接能打破网上说你们感情作假的谣言。”

    喻麦心领曾继凯的好意,“感情又不是给别人看的,冷暖自知,没必要委屈他,去证实真伪。”

    打完电话,乔歌走进来,听到最后几句话,便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手里的电话被抽走,喻麦惊讶地回头,听乔歌在说:“我已经让周艺沁那边答应下来,麻烦凯哥这了。”

    乔歌又跟曾继凯说上两句,挂掉电话笑说:“参加个综艺哪里委屈,小脑袋里整天想什么呢?”

    喻麦嘟囔:“我看你以前,从来不去综艺。”

    乔歌自然回了句:“恩,以前没你参加。”说完他抱起喻麦放到床边,不给他吹冷风,注意到静静竖立在柜上的捧花,“放着凋零可惜,回去让人做成干花?”

    “摆在家里装饰?”喻麦想到什么,瞪眼说:“你不会想结婚时候拿来用吧?”

    乔歌俯身低吻那半张的唇,浅尝即止,“对啊。”

    清浅的吻都害得喻麦七荤八素的,他缓过气摆手,“不要,你见过男的结婚拿花的?”

    “我拿。”

    别人的新婚夜,到头来变成喻麦的蜜月夜。乔歌还明显记仇了,总在关键时候停下来,哑声问喻麦结婚的事,问完还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