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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产屋敷辉利哉也是一样,而且对这个场景,他其实也是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的。

    ……因为他的父亲,产屋敷耀哉说过,一切都会在他这一代结束,他的父亲从来都不会骗他的。

    “不是您的对手又如何呢,你一个堂堂鬼王,还不是要亲自过来对我低头。”

    矮小的产屋敷辉利哉轻笑了起来,然后毫不畏惧地看向鬼舞辻无惨,一想到鬼杀队把遇到的上弦都杀了个遍,他就开心。

    9岁男孩是很容易满足的,他就是让鬼舞辻无惨吃了亏,他就是开心。

    然而就这句如同小孩子赌气似的对话,却成功让鬼舞辻无惨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无论怎样,你碍路了。”鬼舞辻无惨轻声说,“你确实是个不小的麻烦。”

    鬼杀队家主基本短命,年纪这么小的也不是没有过,但是能重创他实力的……这个孩子有本事。

    如果不横加干预,不提前折了他的羽翼,这孩子绝对会威胁到他的存在——

    鬼舞辻无惨微微一顿,因为他看到,眼前这个孩子笑了。

    是那种胸有成竹的笑。

    产屋敷辉利哉脸上挂着笑意,眼神里却藏着深意,他轻轻吐出了一句话,让鬼舞辻无惨徒然变色。

    他说:“你不觉得,有点冷吗?”

    冷……吗?

    鬼舞辻无惨悚然一惊,作为非人类的存在,他的血液并不是温热的,而且适应了黑夜的他同时也习惯了没有阳光的凉意,所以他忽视了进屋时的那一丝冰冷。

    可是,堂堂鬼杀队少主的屋子,怎么可能会冷呢?

    下一刻,鬼舞辻无惨猛的看向产屋敷辉利哉的脸,少年雄雌莫辩且白净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纹。

    并不是伤痕,而是那种瓷器破碎后的裂纹,皲裂的裂缝后,是看不见底的黑暗。

    裂缝持续扩大,最后产屋敷辉利哉变成了一块冰,碎落在了地上,而冰面后的那一抹光,也飞速地逃逸了。

    气温开始回升。

    鬼舞辻无惨低头,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地上逐渐化成水的冰,表情……开始扭曲了起来。

    他感觉每片碎片上倒影着他的脸,都在恶意地笑,都在对着他说,口型是:

    “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才有超能力。”

    …………

    用血鬼术打败鬼,是一种什么体验?

    蝴蝶香奈惠微微张口,含了含自己的手指,指尖刚才释放的寒气还没有散去。

    而刚才用光制造了产屋敷辉利哉影像的霞柱时透无一郎,则是屏住呼吸埋伏在屋外,冷静地盯着鬼舞辻无惨的一举一动,然后有些紧张地,偷偷和蝴蝶香奈惠比划了一个手势。

    『要不要冲过去?』

    蝴蝶香奈惠摇了摇头。

    鬼舞辻无惨其实已经慌了,他的慌张是隐藏在狠决的外表下的,这份慌能瞒得过15岁的时透无一郎,却瞒不过她蝴蝶香奈惠。

    这家伙可能会跑。

    鬼舞辻无惨本身就是个谨慎的魂淡,况且如今的局面是他明显陷入了一个“局”,这对他非常不利。

    而事实也是这样,就在昨天,产屋敷辉利哉用鎌鸦紧急召集了鬼杀队基本上所有的战斗力,包括刚刚成型的快乐道馆成员。

    而快乐道馆里的“鹿柱”村田已经带着学员日夜兼程,赶到了会面地点。

    “不要轻举妄动,先凑齐人员围他。”

    此时此刻,这位“鹿柱”村田趴在离他们稍远一些的石头旁,但是脖子却伸了2米有余,凑在时透无一郎说话。

    把时透无一郎给吓的一激灵。

    如果鬼舞辻无惨能开上帝视角,那么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周围的场地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人,鬼杀队的人。

    反倒是原本就到场的灶门炭治郎来晚了,自从祢豆子吃了那瓶青色的药剂,他就一直守在旁边。

    哦,还有非要凑过来的我妻善逸,和随大流的嘴平伊之助。

    不过在祢豆子喝完药后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的注意力都被裕神涉间吸引走了。

    “过来,樱……试一下你的治疗效果。”

    间桐樱点点头,然后手一挥,眼前的那条伤被切了两刀的鲅鱼就开始活蹦乱跳了。

    “令人惊讶的治愈能力。”裕神涉间点点头,“被菜刀切了花刀的地方都愈合了,而且被酱油腌入味的地方也恢复了,看来解毒能力也一流。”

    裕神涉间点头赞叹。

    “如果哪天时间充裕,我一定买一份加辣椒油的蓑衣黄瓜让你试试能不能治愈植物。”

    裕神涉间的实验对象虽然奇怪了些,不过还是能够检验出英灵能力强弱的。

    因为位面承受力低下,南丁格尔降临在了间桐樱的身上,以亚从者的方式面世,这样一来,英灵的能力虽然被削弱了,但是却让间桐樱身体里的虫子完全消失殆尽,了却了裕神涉间一桩多年的心事。

    说实话,哪怕是为了这个“副作用”,这笔买卖也值!

    “这已经是这个位面的极限了。”裕神涉间叹气,“幸好只有间桐樱一个人获得了英灵,如果再来一个,位面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妙的事情。”

    桃园奈奈生马上跟了一句,“会发生什么?”

    说完她自己也一愣,她完全没有想要问这个问题,不过这一刻她的嘴巴好像没有听从大脑的指挥,直接就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