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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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街道隐约传来吟诵的声音,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怪异瘆人,且还有转轮铃的声音。 天狗脚下一点,两下腾跃到了边上房屋屋顶,放眼左右望去,顿然瞧见了三条街外正有一鬼魅万分的抬棺队伍,约莫百人数,转铃者,抬棺者,跳舞者,黑骷血幡与转铃,且不知用的什么法子,一行人所过之处,nongnong黑气相随,乍一看跟百鬼夜行也差不离了。 几条街的霖州城之人都吓得闭门闭窗,不敢有任何动静。 那一棺材正跟义庄缺失的一副一模一样,天狗一看就怒目了。 “这些狗邪祟!不知拿主子做什么文章。” “先吃解毒丹,蒙面隔气,杀过去!” —————— 邪祟重邪性摄人,以人之恐惧达成最大威力,可如果来者无惧,且杀意昌盛,那就是一场全凭血性跟手段的厮杀。 天狗等人人多势众,强横昭烈,迅赶过去封了街口,二话不说围杀,可这伙邪徒也不是吃干饭的,其中一个五官都不知咋长的丑陋老头掐着尖细嗓子怒斥:“何等奴才,敢扰天目王尊法礼,速速就擒,否则天王神威降下,尔等……” “去你姥姥的天王,老子打的就是你们!” 此时,硝烟箭发射,远处客栈这边盯梢的人看见了。 “找到了?” “留人看着三姑娘她们,其余的跟我走!” 雪鹰堡几人见状也作此安排,莫让带人过去,一过去,刚好见这伙抬棺的邪人撕破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底下的红袍。 “小心……” 嗡!! 弯刀飞梭而来,莫让拔剑而出,却见其中一个红袍人左手弯刀,右手一把小巧的剔骨刀。 “这刀!” “师兄,就是他们杀了小七他们!” “杀!” 莫让腾空而起,剑翻残影,身法掠射,正欲登棺上方以上制下杀敌,却见一人快了一步。 砰!!棺盖被掀开。 “主子!!”天狗顾不得周边危险,匆匆往下一看,顿时表情一僵。 里面是空的。 —————— 黑红小瓷瓶瓶口置于秀美鼻下,释放出刺鼻的气味,无形无色,但足够让昏迷的人眉心蹙下,但还需辅佐。 啪!冰冷的寒水泼在明谨身上,明谨猝然惊醒,睁开眼后,看到了脏污的干草,血染干涸的石壁,还有牢固的牢门。 当然,也有泼了冷水后就管自己关门离开的邪徒。 毒性还在,身体依旧疲软,她撑着地面艰难欲起,却听到边上牢间传来刻薄讥诮的一道声音。 “弱鸡一般,何必在沦为阶下囚后还死命挣扎,在地上趴着不好吗?” 这声音分外耳熟。 明谨转头看去,看到了对方,先是没看出来,但观察须臾,已然认出,十分诧异,不过收敛极快,依旧自顾自从地上坐起,挪到了壁下,靠壁后盘腿坐着。 明谨整理了下衣物,而后才对隔壁出声的牢友道:“看来霖州城的不妥早已上达天厅,让监察院都亲派庄大人这样的人物前来探查,可惜……” 她偏过脸,瞧着庄无血轻叹,“可惜竟与我这弱女子同一境遇。” 这姓庄的口无遮拦乃家常便饭,但明谨也不是次次都顺着。 浑身血污发丝散乱的庄无血也习惯了明谨的反击,咧嘴一笑,“你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是世家贵女呢。” 明谨扬眉,却不说话。 “桀桀,这世上的好姑娘连我监察院的大门外三里地都不敢靠近,生怕污了清白,可你竟亲身来到这活人都不敢靠近的邪徒老窝,就不怕来日嫁不出去吗?” “说得好像我名声清白就嫁得出去一样。”明谨轻笑,“不过我家的姑娘若是嫁不出去,向来也只有一条路可解。” 庄无血:“哦?出家做姑子阿?” 明谨:“招赘。” 庄无血愣了下,后阴阳怪气嗤笑,“果然是谢家贵女。” 明谨却是好奇,“我都这副样子了,庄大人还能认出我?” 庄无血:“没几个女的值得血炼门这么礼遇,不jian污不炼药不吃rou喝血,半点都没动,说明价值很高,能卖个好价钱。” “不过你这样子是真的……丑极了。” 明谨打量这厮,也没说他更丑,只观察周遭,好多个牢房,有些牢房空着,有些牢房里躺着人,不知死活,有些牢房则空着,不过乍一看,还是有区别的。 “看来我这个牢房果然是最干净的,不比庄大人的又脏又臭,我真羡慕你,因为价值低就不会被卖。” 报复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第88章 打扰了? 本来在调整内息想恢复内力的庄无血rou眼瞥过地上不知道何年何月留下的肮脏之物,眉目略暗沉,淡淡道:“把小猪好生养肥就是为了好卖,可小猪还分外高兴,你说搞笑不搞笑?” 嘲讽之意好生浓烈,最重要的是有人来了。 凶神恶煞,而且还带了好些奇怪可怕的利器,钩子跟烙铁什么的,也端了盘子,上面一碟碟,也不知是什么狠辣的毒药。 “看见没,养猪的来了。” 庄无血笑得恶劣十分,明谨则是皱紧眉头,紧抿着唇瓣,冷眼瞧着这伙红袍邪徒打开牢门,也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 对了,他们打开两个牢门。 “狗东西!起来!” 一鞭子下去,庄无血身上就彪了血rou,然后几个红袍人进了隔壁牢房,各种磨人的刑具齐出,惨不忍睹。 而另外一个红袍人进了明谨这边,一声不吭摆了一碟碟,翻开盖,热腾腾的饭菜跟米饭。 庄无血:“……” 明谨:“……” 这……大可不必如此天差地别吧。 ———————— “庄无血,你也有今天,狗杂种,把我们的人活生生折磨死,今天我们要叫你也吃一吃这苦头!” “别让他流太多血,抹点药封口,嘿嘿嘿,结痂了再撕开,可更痛……” “盐巴呢?辣椒辣椒,给我!” 隔壁牢房传来这样的声音,而明谨这边,戴着面具的红袍人冰凉凉道:“没毒,吃。” 作为弱女子,可千万不要在沦为阶下囚的时候,对强凶悍将各种倔强辱骂表达自己的坚贞不屈。 这不是话本不是话本。 明谨乖乖拿了筷子,吃了几口。 “味道怎么样?” “说实话吗?” “你说假话试试。” 对方语气阴沉沉,鬼魅得很,让人毛骨悚然。 明谨抬头看了下对方脸上的面具,垂下眼,认真品了下,说:“这道,有点咸……这一道,有点辣。” 隔壁被盐巴跟辣椒涂抹伤口的庄无血:“……” “呵呵。”面具人也转头看了下隔壁凄惨无比的庄无血,低笑了下,“听说监察院死盯着你们谢家父女不放,老找你麻烦,看到这一幕,是不是心里很开心?” 明谨低头吃着菜,细嚼慢咽,轻道:“他还没死,这话我可不敢说,万一他日后活着出去了,非要报复我,那可如何了得。” 她这般说,面具人这般应:“所以你认为自己能活着出去?” 明明刚刚还好吃好喝伺候着,但这话在温柔中尽显邪狞之气,还未等明谨说话,他的手就猛然掐住了明谨的下巴。 太突然了,好像魔鬼化身成人,一下子又翻脸无情,露出魔鬼样貌,展露嗜杀之意。 明谨心惊,纤细的脖颈不得不由对方高大身躯上仰,越显脖子细弱,也不得不对视对方。 面具残狞,恶魔化像,却看不清对方的眼睛,因为地牢光线有些昏暗,根本看不清,但她能感觉到此人的阴冷如蛇,像是人间炼狱淬炼出来的伏尸,披着人的皮囊,失了人性,为掠食与攀爬而活。 “做人,总是要乐观点。”她说话时,脖子咽喉血管跟皮rou的动静仿佛能传达到面具人指尖。 他眯起眼……忽然伸手拭去她唇上沾染的些许酱汁。 明谨顿然皱眉。 隔壁庄无血忽故作关切道:“她可是谢远的女儿,你如果想jian污她,就不怕谢远报复啊?” 明谨:“……” 这混账东西怎么还没死。 —————— “jian污?”面具人思索了下,忽然认真瞧了瞧明谨枯黄粗糙的面容,然后道:“这副摸样,下不了口。” 明谨:“……” 得亏手里有一门妆容技艺,保清白了。 朝野上下第一恶人庄无血不由叫唤:“你竟如此侮辱于她,难道不知道谢家女子出美人?” 这人是真的天性恶毒,还是想让她被这血炼门侵害? 若是后者,就是为了日后好让她父亲大肆杀戮霖州城,这样一来,她父亲总会犯错,朝廷总有人得力,监察院也会找到破绽。 “我知道,可那又如何?” 面具人忽然随意松开了明谨,像是丢弃不感兴趣的小玩意一般,倒是绕有深意看着庄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