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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森先生吗?”少年微挑眉,他听出三轮一言的话语中所蕴含的信息,无论是“京都”这个地名,又亦或者是对方所说的“长辈”,都让他瞬间警觉。

    脑子中无数念头闪过,他瞬间便分析出具体的情况,这个人怕不是认识自己的家长,真正的家长,而不是现在的监护人森先生。

    三轮一言也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他愣了一下,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太宰治。”果断把现在的名字说了出来,太宰治微偏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这一身深蓝色的和服怎么看都不是自己那套黑白西装,他扯了扯衣袖,在那袖内发现了熟悉的波纹,顿了顿,他默默地移开了目光,落在自己胸襟前,果真在其上看到了自己根本不想要瞧见的家徽。

    他猛地抬头,看向身侧三轮一言的眼神冷淡而危险,嘴角的微笑抹平,冷冷的眼神在对方的身上打转着,身上也散发出一股黑暗的气息,仿佛只要同他相视三秒,便会被扯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轻笑了一声,三轮一言仿若是什么都没有感知到一般,更是直接忽略了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意,手指微动,抬手按在了太宰治的头上,他顶着对方的眼神,笑道:

    “哦?是叫这个名字吗?我还以为你的名字会是津岛修治呢。”

    第2章 津岛一言?

    太宰治顿了顿,他与三轮一言相视了一会儿,双方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半响过后,他挑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双方的距离感瞬间拉大。

    他抬起手,轻轻地按在胸口处,笑道:“您在说笑吗?在下是太宰治哦。”

    “这样吗?”见太宰治并不打算承认自身为“津岛修治”的事实,三轮一言漫不经心地应着。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一转,落在对方那被绷带缠满的身躯,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太宰先生在这里修养一段时日吧。”

    难得有些强硬地下了决定,他缓缓起身,手指在夜刀神狗朗的肩上敲了敲,示意他跟着自己一块走。

    “一言师父?”夜刀神狗朗愣了一下,连忙起身跟了上去,他微偏头,瞧见了三轮一言那有些严肃的神色,直觉告诉他此时此刻的一言师父应该是思索什么问题……

    “慢走。”似乎没有瞧见三轮一言离开时有些复杂的神色,太宰治抬了一下眼皮,笑着注视对方离开后,他的脸色瞬间又恢复到了嬉皮笑脸的状态中去,朝还坐在自己对面的御芍神紫说道,“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哦?一下子就拆台吗?”御芍神紫挑了一下眉毛,倒也没有因此生气,他扫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起身朝房外走去,走至房门处时,还不忘回头朝太宰治一笑,“我想,你应该会很需要电话?电话在正厅。”

    “多谢啦~”语气飘然,太宰治低头注视着自己的手臂上的绷带,并未去看御芍神紫。

    待到对方关门离开后,他才从被窝中出来,慢悠悠地伸了一个懒腰,眼珠子一转,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露出了一抹捣蛋的笑意,“津岛一言吗?难怪啊……”

    他已然明白了三轮一言会这么确切说自己是津岛修治的缘由,将黑色的风衣披上,那纤细的身躯上缠绕着绷带,阳光从窗台洒落在他的身上,那光芒之下所散出的黑暗气息,更让太宰治显出些许令人窒息的病弱美感。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太宰治在上面敲敲打打,有些惊喜地发现这手机居然没有随自己入水一块坏掉,他不由得蹦跶了一下,眯起眼睛,想到某只讨厌的家伙,本来就要打出去的电话换成了另一个人的。

    “呐,森先生啊——”他拖着长音,朝接电话的森先生唤道,“我现在可是湿漉漉的呢。”

    电话中的森鸥外朝太宰治说了什么,使他扁嘴说着,假作无力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手指张开,透过指缝看向窗外:“什么嘛……我还是个病人,居然还要我去工作吗?”

    太宰治随意地插手入口袋中,慢悠悠地在房中绕着圈,时不时拿起摆放在柜子上的装饰品,左看右看的,一点也不像是他所说的病人应有的模样。

    貌似是被森鸥外所说的报酬所打动,又亦或者是自己对这个事情也有那么一些兴趣,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在接下了森鸥外所提出的任务后,才轻巧地说着:“什么?我在哪?当然是在我的好叔叔,津岛一言那儿啦,森先生你肯定是早就看到了吧?”

    不等森鸥外有什么反应,太宰治便随意地把手里的电话挂断,不忘给某只讨厌的蛞蝓发个“文件交给你了”的短信,便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

    “嘛,那个漆黑的小矮人现在肯定是在出差,多干点工作才会变成干部,我这是在为了你好啊~”他嬉笑着,随意地把手机丢到了床铺上,慢悠悠地开门去逛逛,至于森先生给的任务?那不重要,待会再说……

    *

    太阳已然爬上了山坡,阳光正艳,洒在正厅,将厅内的一切照得透亮,明明是温暖的光线,却无法将厅内那有几分严肃的气氛打散。

    保持着沉默不语,夜刀神狗朗低头擦拭自己手中的刀剑,动作轻柔,看起来十分专注,然而他的目光正时不时朝三轮一言那边投去,似乎想要搞清自家一言师父是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