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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漫不经心地应着芥川龙之介的报告,太宰治早就知道那群会把坂口安吾带走的人是谁,肯定是异能特异科的存在,这样一来,想来坂口安吾的身份就彻底曝光了。

    不过他对于这个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他早就知道,有些人是不可能留下来的,更何况自己和对方之间的情谊也根本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心里对于羁绊这样的事情并不存在任何的期盼,太宰治太过于清楚了,拥有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失去,相比起去努力争取那些根本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倒不如自己选择放弃,忽略掉这一切,便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他的手指微动,问起了这个任务的另一个人,“织田作呢?”

    在听到太宰治询问织田作之助情况的那一刻,芥川龙之介的手不着痕迹地握紧,随后又舒展开来,他对于织田作之助没有太大的好感,就如同大家都可以看见的那样,他也可以轻易地发现,织田作之助对于太宰治来说,究竟存在着怎么样的意义。

    芥川龙之介不在意对方是否是太宰治的光,他在意只有那一点——这是一个被太宰先生认可的人,而自己却连太宰先生的认可都得不到。

    他微抿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低沉的声音从口中吐出,不含任何的感□□彩:“住院休息。”

    “这样啊……”太宰治微颔首,这样的事情,他在那个脑海中蹦跶出来的武装侦探社版本的自己的过去中早就看见了,他淡淡地摆了摆手,将注意力落在了另一个方面。

    他从来都是一个细心的人,虽然在生活上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太宰治的观察力绝对是屈指可数的,注意到芥川龙之介一霎那间的情绪变化,他微眯眼,双眸中带上了些许讽刺的意味,他就这样转头盯着芥川龙之介,嘴里吐出冷漠的语言:“怎么?你感觉到了不爽?还是不公平?”

    从那记忆中,太宰治知道芥川龙之介对自己的认可这个事情的在意程度,也知道对方就算在自己离开了港黑后也依旧在努力追寻着这一点,但是,就算知道自己教育芥川龙之介的方法存在问题,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太宰治在培养的不是武装侦探社的人,也不是在培养横滨的英雄,他只是在将芥川龙之介培养成港口黑手党的英雄。

    港口黑手党从来不是那种讲究温柔与和善的地方,和武装侦探社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正因为如此,太宰治并不觉得自己这种教育是否有问题,如果用和善的方式来教导芥川龙之介,那只会是毁了对方。

    他是如此认为的,并且坚定不移地决定继续以这样的方式进行教导,至少在对方别当一面之前要将这个家伙的锐气狠狠地挫上一顿,然后再让对方独立去面对问题。

    太宰治可不觉得自己培养出来的芥川龙之介会当不起港口黑手党精锐的身份,至少,在各种方面,对方都理所当然应该要高人一等,不然的话,就算森先生没有提出意见,他自己也会感觉到不爽的。

    “芥川君,真是厉害啊……”他拉长了尾音,眼角微挑,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充满了讥讽的意味,如同一把刀深深地插入了芥川龙之介的心口处,“要我说,无论是你还是谁,现在的港黑都不存在可以打败织田作的人,你却依旧选择了瞧不起他?没有实力的家伙也敢去看不起拥有着绝对实力的人?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他如此说着,用冰冷的眼神刮了芥川龙之介一眼,随后便转身从那巷道中走出去,随意地摆着手,说道,“我现在没有空理小孩子,快给我去把那些垃圾都处理了。”

    “……是,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咬着下唇,压下喉间的咳嗽,他本就是负伤而来,想要先看看难得一见的太宰先生,但是来此之后便遭受到了“重击”,他有些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

    暗中观察织田作之助行动的他看到了织田作之助的力量,那个男人的确是拥有一定的实力,但是,自己并不会比那个家伙差!连人都不敢杀的懦弱存在,凭什么……凭什么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可?!!!

    他紧咬着下唇,嘴里吐出愤怒的气息,随后又长呼了一口气,缓缓地张开了手掌,那掌心已然被他的指甲刺破,流出些许的鲜血,他也不甚在意,脸上带着狠厉的神色,转头去解决掉那些“垃圾”。

    轻哼着曲调,太宰治的身上依旧湿漉漉的,这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刚刚才从河里爬了出来,身上的衣物没有办法那么容易干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中,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和人群,从中大致判断横滨的状况。

    “看起来被控制在了一个合理的范围里啊……”从商铺里买了一杯绿茶,太宰治就这样叼着那饮料的塑料管,慢悠悠地朝港口黑手党的大楼走去,“森先生的计谋真是厉害了。”

    他的怀里还揣着那张从黄金之王那边弄来的协议书以及那份森鸥外想要的异能开业许可证,太宰治知道,现在的森先生手上是存在着两份异能开业许可证的,既然坂口安吾的身份说开了,凭借着森先生的实力,完全可以用坂口安吾以及MIMIC作为条件跟异能特异科拿到异能开业许可证。

    太宰治并没有打算把身上这份许可证藏起来,无论如何,这场赌约已经走到了最后的关头了,他们俩都知道结果是如此,自己不过是去到森先生的面前,一同见证这最后的时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