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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委托,”严肃地回应着太宰治的话,国木田独步推了一下眼镜,“我的计划上写着,这三天是跟着你行动,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来。”

    “咦?真是罕见呢,国木田没有计划地跟着我行动什么的……”太宰治嘟囔了一声,朝后方的沢田纲吉和里包恩挥了挥手,“到啦~森先生在楼上等着你们哦,我就只带到这里啦。”

    “太宰老师不跟我们一起去吗?”有些失落地低头,沢田纲吉还以为自己会和太宰治一起上去森鸥外的办公室。

    “不不不,我还有事情要去做呢,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认真完成任务的呢!”太宰治摆着手,将沢田纲吉往前轻轻地推了一下,说道,“待会森先生问到我去哪里,就拜托沢田先生帮我说一声啦。”

    在沢田纲吉回头的那一刻,他眨了眨眼睛,轻笑道,“就说我去接参加葬礼了。”

    “葬礼?!”沢田纲吉愣了一下,脑子明显没有转过来。

    右手的绷带不知何时有所松开,太宰治缠绕着绷带,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他的眼眸中看不见半分的悲伤,只余下空洞般的鸢色:“对啊,葬礼。是一个不算重要,但又帮了我不少的家伙,他如所有人料想那样,死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看文豪野犬的漫画,陀总和哒宰的交锋看的我眼中冒圈圈行吧,两个拥有剧本的男人还是那么让人捉摸不透现在还是继续写织田作和纲吉,等以后再写陀总吧~

    说起来,纲吉真的是每次出场了一会儿就会被我丢到另一边去呢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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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灸”小天使投的地雷,比心~

    第57章 回忆

    无色之王, 三轮一言, 去世了。

    他的离世并未惊起多少人的关注,或者说, 很少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位默默无闻的王权者, 三轮一言居住在那无人踏入的山林之中,带着两个徒弟, 就这样隐居于世, 纵然头顶挂着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的存在感甚至都比不上那偶尔会跑去黄金之王那儿闹腾的绿之王。

    同样,他的葬礼也是如此的平淡,在那寂静的山林中举办,为之cao办葬礼的人只有他的小徒弟夜刀神狗朗,大徒弟早已不知去向。

    代表港口黑手党来到葬礼上的太宰治慢慢地步入这并不大的葬礼举办地, 花圈放置在两侧, 三轮一言的挂像就这样摆在灵堂的正中央, 他低声笑了一声, 完全没有悲伤的感觉,只是淡淡地扫过那放置于前方的棺材,上前去拜了拜。

    “这里去世的人是……?”国木田独步并没有见过三轮一言,或者说, 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一号人的存在。

    中岛敦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事情, 但是他曾经港口黑手党见过这位面容温和的先生,轻轻地摇了摇头,选择了沉默。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灵堂外, 注视着太宰治在这没有什么人的灵堂里行礼后,围观他找上了夜刀神狗朗。

    “太宰先生。”夜刀神狗朗的情绪不稳,眼睛红红的,还含着泪水,嘴角扯了扯,无法露出分毫的笑意。

    “夜刀神先生,你现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太宰治低声问道,他的余光扫过某一处,停顿了一秒,又自然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他就这么平静地询问夜刀神狗朗接下来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同情亦或者怜悯,就好像此时此刻躺在那棺材之中的人并非是他的叔叔,而是一个陌生人。

    “我……”夜刀神狗朗握紧了刀柄,他微抿嘴,坚定地说道,“我会在这里待着,直到哪一天新的无色之王诞生,如果他是恶王,我会用先生给予我的刀剑斩杀了他!”

    眨了眨眼睛,太宰治的目光落在夜刀神狗朗握着的刀剑,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其上的灵光,这是一把有灵的刀剑,他轻叹了一声,说道,“如此也好,请多保重吧,夜刀神先生,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织田作,他在东京。”

    “嗯……”夜刀神狗朗点了点头,他是认识太宰治口中的织田作之助的,那是之前在东京的时候,三轮一言的病友,住在同一个病房里,那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虽然是杀手,却收养了很多孩子,照顾着他们的生活。

    但是,夜刀神狗朗并不打算去麻烦对方,无论如何,自己也是长大了的,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走,更何况自己的身上还肩负着要斩杀恶王的责任,更是不能够去麻烦织田作之助。

    他顿了顿,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太宰治,他抬起头,看着太宰治,从对方的面庞上无法发现任何的情触动,悠悠地叹了一声,“太宰先生,您不伤心吗?”

    “嗯?死亡是一个好事哦,”太宰治疑惑地歪头,他完全不懂夜刀神狗朗的意思,“对于三轮一言来说,能够死掉不是一个非常幸福的事情吗?我可是一直很想要死掉的呢。”

    夜刀神狗朗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为好,只能是憋红了脸,大声地说道,“您这样的想法是错的!”

    他认真地注视着太宰治,抿了抿嘴,又小声地补了一句,“这样是错的,先生一直希望您可以好好地活下来。”

    “我知道啊,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太宰治笑了笑,完全没有把夜刀神狗朗的话放在心上,他朝着某个方向挥了挥手,转身便朝灵堂外的中岛敦和国木田独步走去。

    “没有用的啊,狗朗,那个孩子是不会答应这样的话的。”三轮一言轻飘飘地说着,他的身影是透明而虚幻的,单薄至极,似乎下一秒就会消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