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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教训的是!”寒苓行礼告罪,“令嫔与多贵人小产,臣妾难辞其咎,请皇上降旨责罚!” 嘉妃紧随起身:“皇上,此事与皇后娘娘和祥嫔meimei都不相干,兰贵人有错,臣妾有失察之罪,请皇上不要错怪皇后娘娘与祥嫔meimei,只罚臣妾一个人罢!” “彼自作孽,与你们有什么相干!”一下没了两个孩子,乾隆爷的脸色还是相当难看的,毕竟是皇太后的侄女,弘历明显给老娘留了面子,“将兰贵人黜为答应,着于永和宫禁足,所有使唤宫人拿往慎刑司审问,嘉妃治宫不严,罚你禁足三月,为令嫔与多贵人祈福。” 嘉妃谢恩退回,兰贵人随后喊冤:“万岁爷,太后,奴才是被陷害的——” 伊贵人也没落好,弘历沉着脸发作道:“身为贵人,无事生非,禁足一月为戒!” 涉案众人,不管是受害的令嫔、多贵人,还是人赃并获的兰贵人,或多或少都有倾向寿康宫的立场,不清不楚的伊贵人出自景阳宫,景阳宫的主位是祥嫔,加上兰贵人的主管上司嘉妃,六宫内的太后党势力几乎在这次小产案中被一网打尽。 贵妃、舒妃打了一个冷战:莫非—— 过不数日,答应钮祜禄氏于永和宫惊悸而死,仍以贵人之礼安葬妃陵。 都当皇后最近吃素,不料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直接打残了皇太后耗费多年心血建立起来的对垒战队,实在是过于高明了一些。 更高明的还在后头,过不两月,因着内务府办事不利,和亲王世子被夺了内务府差使,仍旧交还到了新近出孝的那拉国舅手中。 入宫请安的永瑛与寒苓玩笑道:“姑妈,外头说您城府深沉,有一箭四雕的本事呢!” “嗯?”寒苓反问道,“怎么说?” 永瑛说道:“第一箭,弄没了令嫔娘娘与多贵人的孩子;第二箭,嘉妃娘娘与祥嫔娘娘都吃了瓜落;第三箭,逼死了兰贵人;第四箭,为那拉舅舅夺回了内务府的差使。” “都快三十了,还是这样不知轻重。”寒苓嗔怪道,“既然都说是让我得了好处,这个好处得的未免烫嘴了一些。” 永珏不免好奇:“您就不想辟一辟谣?” 寒苓淡淡一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你阿玛不生疑心,她们把闲话传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处?” 弘历没有对景仁宫生出疑心吗? 也许在表面上是的,至少在取得实证之前,乾隆皇帝仍然愿意一如既往地信任自己的中宫皇后。 等到令嫔与多贵人做足了对月,寒苓继续走自己的贤后路线:“令嫔还有九格格在,多贵人可怜见的,前头的案子审的不明不白,好歹要给她们一些恩典补偿才好。” 弘历随口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重赏令嫔,将多贵人的位份提上来吧。”寒苓解释道,“原本将她挪到启祥宫就是为了生产后迁升位份做准备的,虽然没把孩子保住,终归不是她自己的过错,我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的。” “就这样办吧。”弘历踌躇了一下,因向寒苓问道,“你觉得兰贵人有这样大的胆量算计令嫔与多贵人么?”寒苓摇了摇头:“嫔位将满,兰贵人算计多贵人倒在情理之中,令嫔已经是主位,把她捎带上,不但于理不合,闹的大了,自己也容易搭进去。” 弘历又问:“依你之见,出了这样的事儿,哪个更加得利?” 寒苓微微阖目:“你要问高氏的风筝案后哪个得利,我倒能明白无误的说给你知道。” 弘历点了点头:“再一再二不再三,朕也只能盼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儿发生。” 寒苓面色清冷:“圣宠之下争斗不止,没有这些事,后宫就无所谓是后宫了。” 弘历凝视寒苓一眼:“也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开火! ☆、140 直等腊月前后,稍显低迷的东西六宫才重新具有了气象更新的趋势。 首先,固伦和惠公主在冬月二十三日平安产子,寒苓当上了名正言顺的外祖母。 紧随其后,六阿哥永瑢于腊月初二大婚,继兰贵人死后,皇家终于如太后所愿增添了新一位钮祜禄氏成员。 除了太后皇后高兴,宗亲王永玺同样暗戳戳的松了一口气。 meimei给自己添了外甥,又有一个弟弟搬出紫禁城开府居住,支持自己的舅舅出了孝,老丈人也从西北回到了京城,永玺的日子相对好过了一些。 弘历对三个小舅子还是够意思的,除四格补授武英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吏部尚书外,袭承恩公爵位的长子武德挂了工部满右侍郎的虚职,外放为江南河道总督,新结亲家的讷里摇身一变,成了正经的总管内务府大臣。 到了这会子,寒苓也失掉了压制娘家的心思,与之相反,她还得借重外戚势力稳固自己对内廷六宫的掌控。 再说兆惠,原以为一只天山冰蟾便能消弭皇后对自己的不满,不意人家投桃报李,救了他长子的一条性命,换句话说,想让闺女好过些,武毅公爷还得另辟蹊径, 乾隆二十五年春节,经四格知会,寒苓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尝闻霍集占之妻姿容绝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没错,兆惠的礼物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便是号称回部第一美女的反臣霍集占下堂妻和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