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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的真快啊,好像自己会抢一样。不过,这个表现应该就是真的喜欢吧?舒晚舒了一口气,自己把人家写那么惨,以后还要慢慢补偿呢,这只是个开始,他喜欢就好啊。

    舒晚乖乖的和易沉澜道了别,还确定他明日会来一起练功,这才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她离开后,易沉澜盯着门扉出了会神,才默默转身回到桌前,将千秋斩拿起来收在架子上。顿了一下,他背对着门,从袖口中拿出了刚才舒晚给他的小木盒。

    打开木盒,他盯着中央那个丑丑的玉簪看了一会。

    半晌,易沉澜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它。

    ……

    第二天舒晚到的时候,易沉澜还没有来,江扬倒是已经在了。

    “小师妹,你要不要玩玩我这把执天剑?”江扬挽了几个剑招,爱不释手地弹了弹剑身,“这声音空灵轻荡,我爹这把剑果真是百年不遇的宝剑。”

    “我不玩了,阿扬师兄你慢慢练。”舒晚往入口处张望了一下。

    江扬收剑入鞘,跑到舒晚身边,微蹙着眉问舒晚:“晚晚,师父真的不给我们练千秋斩,只给阿澜一个人练?”

    舒晚点点头:“当然啦,爹爹当着那么多英雄豪杰说的话还能作假么?爹爹是君子,是大侠,怎么会说话不算数?”

    “啊……可是,可是你不想学千秋斩么?”

    “我才不想呢,我本来就不喜欢练剑,”舒晚眯着眼睛笑,“我喜欢修内功和轻功,方便。”

    “哦,”江扬偏头想了一会,神色有些疑惑,“可是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他明明不喜欢阿澜,前阵子还把打了他丢到水牢里去了,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爹爹不是说了么,我们两个根骨不合适,练不成。只有阿澜师兄才能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江扬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想来想去,这个问题上的话都说完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只好换了个话题:“晚晚,昨天你怎么没送我生辰礼物?你不是一个月前就神神秘秘地开始准备了吗?”

    他一提这个,舒晚感到一阵窘迫,这个时期正是“舒晚”对江扬芳心初动的时候,小说里她送了江扬一根亲手打磨的银簪,前天晚上她还在柜子里找到了。但是她不想直接把这个送给易沉澜,自己又时间紧迫做不来别的,只好另磨了一根玉簪。

    至于那根银簪,现在还在柜子里锁着呢。

    舒晚不想和江扬有书中那么多的牵扯,摸摸鼻子小声地撒了个谎:“嗯……我这不是……这段时间忙着练武,就给忘了……”

    江扬没听清,又凑近了些:“小师妹,你刚说什么?”

    ……

    易沉澜一进来,就看见的是这样一个画面:江扬离舒晚很近,弯腰凑近她不知在说什么;而舒晚微垂着头,一副格外娇憨的样子。

    不知怎么,他原本比往日轻快几分的心情忽然又沉重了些。

    易沉澜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低低咳了一声,江扬听见动静,站直了身打招呼:“阿澜。”

    舒晚盘膝坐着,见了他立刻笑着扬了扬手:“阿澜师兄,你过来啦!”

    易沉澜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径直走向江扬放在一边的执天剑,抽出一半,看了眼江扬微笑道:“执天剑,的确是名不虚传。”

    江扬果然立刻走了过来,盯着自己的剑神色有点僵硬。易沉澜见他过来,毫不留恋地将剑放回原处,向舒晚走过去。

    “阿澜师兄,今天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些?”舒晚仰着头看易沉澜,这个角度显得她格外乖巧。

    易沉澜的神色终于柔和些:“还好。”

    舒晚笑眯眯地说:“可以让我探探?”

    易沉澜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

    他的恢复力确实惊人,舒晚放心的同时也觉得惊诧,这样的天赋和自愈能力,怎能不独步武林?

    舒晚收回手:“阿澜师兄,你可以慢慢练第三层了,但是千万不要急进,如果哪里滞涩,一定要与我说,我帮你。”

    易沉澜微微笑了:“我知道。”

    他们刚开始没一会,忽然一个弟子前来通报:“大小姐,竹青帮有贵客来访,门主叫你们前去拜会。”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到。”

    算一算,剧情也该进行到竹青帮这里了,舒晚已经提前有过准备,竹青帮也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帮派,和终山派的交情一直深厚。

    易沉澜听见“竹青帮”三个字时,眉眼微抬,眼眸中染了点点嗜血之色,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的唇角勾起了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

    竹青帮,他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第17章 毒蛇噩梦

    “阿澜师兄,你在发什么呆?我们要走了。”舒晚戳了戳他小声说道。

    易沉澜应了一声,并肩走在舒晚身边,侧过头悄悄看了她一眼,心中落下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昨夜本还打算着,在竹青帮来之前,好好照顾舒晚,尽最后一点师兄之责,以报这些时日她对自己的恩情。

    毕竟自己逃离终山派后,要走的是一条黑白不容的路。再说……舒戚这位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等与舒晚再见面时,他杀了舒戚,他们便是仇敌身份了。

    她再也不会温柔地看着自己,笑着摸摸自己的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