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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的结果是自由。”沈悦欢若有所思,“甚至连生存,对于他而言都是牢笼。”

    “人生来就是不自由的。”太宰治垂下眼思索了起来,“打一开始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以及所有的亲人,都是将你禁锢的枷锁。”

    “朋友和同伴也是同理。”沈悦欢点头,“所以他想要杀死费奥多尔,因为费奥多尔是他的朋友,也同样成为了他的禁锢之一。”

    “所以我们甚至暂且不用在意魔人……更重要的是计划被谁执行。”太宰治说,“编剧在交出剧本的一瞬间就没有用了,除非又有其他的投资人要求他修改剧本。”

    “[死屋之鼠]是情报组织。”沈悦欢说,“他们的异能者人数不多。能够按照费奥多尔的意思行事的人其实大多只是欠他人情的家伙……另外,果戈里拿走了我的烟斗。”

    “所以你完全可以假死?”太宰治思索了一会儿,“那你打算从什么地方入手?”

    “假扮我堂哥。”沈悦欢耸了耸肩,“这件事不要告诉中也。”

    他将两个人的照片出示给太宰治,一张上面是个金发的胖子,另一张照片上则有一个穿着侍者服的长发男性。

    “这两位是?”太宰治看着照片问道。

    “费奥多尔的朋友,和他的属下。”沈悦欢说,“普希金,异能力[瘟疫流行的宴会]……光从名字来看,福泽先生如今昏迷不醒的原因就跟他脱不了干系。”

    “另一位呢?”太宰治皱皱眉。

    “伊万·冈察洛夫,异能力[悬崖],”沈悦欢顿了顿,“虽然不清楚实际异能力效果,但是想来应该不是跟泥土有关,就是跟石头有关。”

    “ok,我懂了。”太宰治比了个了解的手势,“这里确实经历过一场混战,不过我们需要一具尸体。”

    沈悦欢从[边城]里摸出了一个[城中人],取出了作为心脏的[连金泥],又将用猪血灌满了整具[城中人]的躯体。

    “果戈里想来完全可以做到直接掏走我的心脏,但他不确定我的异能力有没有发动。”沈悦欢耸耸肩,“看来费奥多尔闲下来之后要再次试探我一波了……我先去跟他对线,忽悠中也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好了……不过森先生那边他们没得手的话,下手的对象会是谁呢?”太宰治思索了一下,“必须对中也有影响,必须对Port Mafia和武装侦探社都有一定影响……”

    “红叶大姐吧。”沈悦欢说,“也只有她了——不过我觉得他们得手的概率不高,毕竟小镜花还在红叶大姐身边……不过更可能的是,他们会再次对森先生下手。”

    “我安排敦君和芥川去了森先生身边。”太宰说,“社长那边有与谢野、谷崎和贤治守着就够了。”

    “乱步和国木田那边?”沈悦欢皱起眉。

    “他们在警局办案。”太宰治说道,“费奥多尔现在不打算对上官方。”

    “唉。”沈悦欢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们种花的消息封锁做得是真的好——他至今不知道我就是家主,注资的是我,我堂哥根本不知道他这号人。”

    太宰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惨了,魔人。”

    沈悦欢站起身来,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小心,别老惹中也生气。”

    “你这段时间打算躲在哪里?”太宰治问。

    “回国啊。”沈悦欢眨了眨眼,“往苗寨里一钻,只要不是魔人亲自来找我,谁都找不到我在哪里。”

    太宰治抽了抽嘴角:“到时候记得赶紧回来——我可不想代替你被蛞蝓揍。”

    沈悦欢只比出了一个收到的手势,就消失在了[边城]里。

    *

    中原中也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家里一团糟。

    自己停在地下车库里的超跑不知被谁丢进了客厅里,还有一半因为冲击力卡进了墙上的大洞中。玻璃茶几上的玻璃已经不明的愿意弄得稀碎,撒了一地玻璃渣。

    太宰治晕晕乎乎地靠墙坐着,他垂着头一动不动,仿佛人事不省,另一边被沙发遮挡的地方,只露出了自己恋人倒在地上的下半截身体。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凝神细听,发现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个呼吸声——一个来自于他自己,还有一个更加浅淡的呼吸声,来自靠在墙边的太宰治。

    中原中也心底咯噔一下,只感觉心脏仿佛骤停一般,随后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于是他决定先叫醒太宰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面巾纸,随意地团成了纸团,往太宰治的方向一丢——附加了异能力的纸团直接被中原中也砸在了墙上,将太宰治靠着的墙壁砸穿,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

    太宰治的身躯骤然因此变动,他的身体歪着“pia叽”一下倒在了地上。

    地面的冰凉和反作用力造成的疼痛唤醒了昏迷中的太宰治。

    他猛地坐了起来,转手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拔出了枪,对准了自己的前方。

    “喂,太宰。”中原中也黑着脸道,“给我看清楚再拔/枪!”

    似乎才意识到是中原中也回来,太宰治扶了扶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收回了自己手上的枪。

    “沈君……怎么样了?”太宰治问。